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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父子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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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如此坦然受死的秦仲天,秦天宇满腹怀疑,精明的他也知道水蓝别有用心,但他更需要一个能让自己下手的借口。

    秦仲天待他与众不同,他不是不知道。可他恨秦仲天,恨他毁了娘亲的一生。

    当年风华绝代的娘亲是多少名门公子的梦中情人,并和才华洋溢的洛家二公子定下了婚约,本可以为人正妻,一生喜乐。

    可惜,在娘亲待嫁的日子里,遇上了秦仲天这个畜生。他贪念娘亲美色,竟对娘亲下了媚药,趁机夺了娘亲的清白,并将这事张扬得满城皆知。

    羞愤的娘亲本想一死以示清白,谁知竟发现肚子里有了骨肉。秦仲天还趁机对外祖家大肆逼迫,让娘亲不得不委身于他。

    花无百日好,生下孩子的娘亲因郁结于心,身体一直虚弱。面对个病美人,秦仲天很快失去了激情。

    对于失去兴趣的女人,秦仲天素来寡情,任凭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夫人、小妾欺压凌辱,他也不闻不问。懦弱的娘亲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苦苦熬了几年后,终于香消玉殒,结束了凄凉的一生。

    秦天宇永远也无法忘记娘亲为了维护他,遭受了大夫人多少非人的折磨。那一幕幕,刻骨铭心!

    娘亲去世后,他为了在这吃人的秦家生存下去,才不得不学会那些虚与委蛇,阴谋诡计。在这样的蜕变中,他也越来越得秦仲天欢心,最后让他亲自教导。

    可惜,秦仲天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最大的心愿并不是当秦家家主。自己最大的心愿是毁了秦家,毁了这个葬送了娘亲一生的囚笼。

    “她有没诚意,不劳你费心,你若真想成全我,就自杀吧!也免得让我背上弑父的罪名不是?”秦天宇薄薄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讽,‘成全’?这冷血无情的自私男人,真不怕玷污了这两字。

    看着秦天宇嘲讽的神色,秦仲天第一次发觉他做人太失败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天宇,你可真会当鱼翁啊!”

    伴随着这道声音,又一群黑衣人飘然而至,和秦天宇带来的黑衣人互相对峙起来。

    “秦天赐?”虽是问句,语气却笃定。

    秦天赐嘿嘿一笑,也不否认,“秦天宇,你怎知是我?”

    秦天宇挑了挑眉,冷笑道:“套用我们伟大的父亲一句话,你那鬼鬼祟祟的眼神出卖了你。”

    “小弟倒想问问我精明无双的哥哥,我们伟大的父亲为何还不向你我出手?”秦天赐挑衅的看着秦仲天,肆无忌惮。

    结合秦天赐的表现,秦天宇蓦然明了,秦仲天定是遭了秦天赐的暗算。难怪他先前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难怪他会说出成全的话,原来如此!

    秦天宇突然觉得脖脊发凉,是了,就是那个玄兽美女,她和秦家定有血海深仇,否则岂会设下如此骨肉相残的毒计。

    想明了个中缘由的秦天宇,突然做出了个人让人不可置信的决定。“我对渔翁没兴趣,你们随意。”

    直到秦天宇带着所有手下离开,秦天赐还久久回不过神来。咦!这个满肚子阴谋的家伙,怎会放弃这现成的机会?

    “孽子,你真要弑父?”秦仲天阴恻恻的目光像条毒蛇般盯着秦天赐,一字一顿问道。

    秦天赐满不在乎的笑道:“爹,您不能怪我,怪只怪您太值钱了。这不?您最看重的儿子不也来了?”

    “离间计,你知不知道?这是那贱人的离间计!”秦仲天犹不死心的说道。

    “呵,就算被美人骗,我也甘愿,总好过被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忽悠。”秦天赐一步步走上前去,在他的招呼下,黑衣人形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包围圈。

    眼前的一幕,让秦仲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现出多年前的那一幕,待他亲如骨肉的秦烁也是这般被他围攻,最终重伤失踪。

    秦烁不可置信的眼神,自己冷酷无情的眼神,似乎都在这一刻清晰起来。

    莫非善恶到头终有报?当日他杀了对他有养育之恩的秦烁,今日也轮到自己死在亲骨肉手中。

    他不甘心,不甘心死在自己儿子手中。

    感受到兵刃贴在皮肤上的冰凉感,秦仲天猛的打了个激灵。不行,想他秦仲天从一介孤儿到如今的世家家主,一世枭雄,岂能死在亲身儿子手里!

    “天赐,你不如将我绑到那贱人那里去!若她一定要你割下我的头,到了那里再割也不迟不是?”

    秦天赐略一思量,觉得有几分道理。秦仲天虽待他不算亲厚却也过得去。真要下手,他还有几分不忍。

    “如你所愿!”秦天赐放下搁在秦仲天脖子上的长剑,让黑衣人将他五花大绑。

    天涯旅馆,水蓝看着像条狗扔在她面前的秦仲天,妖娆的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咬牙切齿道:“秦仲天,报应,你知不知道这就是报应!”

    秦仲天猛地一个激灵,满眼不可思议,“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看着秦仲天,水蓝幽蓝的眼眸渐渐变得冷厉,闪出一抹嗜血的暗光。

    “我是秦家的守护神兽,你却不是秦家血脉,你觉得我该怎样对你呢?”

    秦仲天脸色陡然煞白,果然,她果然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水蓝的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在这样的目光下,他觉得自己的一切狡辩都是徒劳。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家人。”

    水蓝呵呵笑道,“是吗?你也在乎…家人?”

    “其实要我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好好配合,回答我几个问题。”

    秦仲天思量半晌,终艰难的点点头,“好,不过你要立誓,我若如实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便放过我的家人。”

    此时,秦仲天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自己必死无疑,还不如为自己争取点利益。

    “你敢威胁我?”水蓝的语气透着危险。

    可秦仲天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反而愈发镇定。

    “不,我没威胁你。只是我终归难逃一死,若没让我心动的好处,我为何还要在死前为你解惑呢?”

    说完秦仲天便闭上了眼,似不打算再开口。

    “好,我水蓝在此立誓,若秦仲天如实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放过他的子女,若违誓灰飞烟灭。”水蓝心思电转,她相信即使她不动手,凝霜也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得到满意的答案,秦仲天才睁开眼,幽幽叹道:“唉!反正也到了你手里,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秦傲天当年到底去哪儿了?”水蓝深知这是凝霜最关心的问题。

    秦仲天低头凝思了片刻,才回答:“当年我大嫂楚嫣然身患奇症,秦傲天遍寻良医也不凑效,我便着人放出风声,声称魂断森林中心有神药,可起死回生。秦傲天爱妻心切,决定亲自前去寻药,我又安排了人中途截杀,最后他就莫名失踪了,不过他的命魂牌一直不曾碎裂。”

    水蓝微微点头,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你为何要追杀楚嫣然母女?”

    这次秦仲天想也没想便回道:“这是我与神域的黑暗使者达成的交易。一次偶然的机会,黑暗使者找到了我,说只要让我帮忙拿到楚嫣然手中的一个镯子,他们就助我得到家主之位。”

    “那些黑暗使者为何不自己动手,而要假手于你?”水蓝疑惑道。按道理,黑暗使者都是玄王的实力,要抓一个楚嫣然不是轻而易举。

    秦仲天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确定,好像听他们说过,楚嫣然身上有什么灵魂守护烙印,他们不便动手。”

    秦仲天的话让水蓝彻底震惊了,若他所言属实,凝霜的娘岂不是从神域降临的?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强大的家族,否则岂会让黑暗使者忌惮。

    水蓝凝思片刻,亦无头绪,只得暂且搁下心头疑问。

    “最后一个问题,你准备如何对付丫头?”

    秦仲天神色一变,不知该如实回答还是隐瞒,若隐瞒一旦水蓝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斩尽杀绝。若如实回答,恐怕水蓝会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

    踟躇半晌,他眼睛一闭,豁出去了。“我已联络黑暗使者,声称手镯在那丫头手上。”

    “什么?你竟敢借刀杀人。”水蓝愤怒的一把拽起秦仲天,凌厉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片片凌迟。

    沉吟片刻,水蓝唤来秦天赐,指着秦仲天道:“秦少主,我要的只是人头!”

    望着满面寒意的水蓝,秦天赐愣怔了片刻,才献媚道:“美人,那我现在就取下他的人头。”

    “不必了,你既未按约定行事,我亦不必按约定与你契约。至于他,你可以带走。”水蓝嫌恶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秦天赐顿时惊觉,自己被人给耍了。刚想发怒,蓦地想起水蓝那森寒的眼神,想到得罪了她的秦仲天此时的下场,不由惊出了身冷汗。

    权衡再三,他只得黯然离去,至于秦仲天,他自然不可能让他再回秦家。苦心筹谋一场,就算没得到水蓝,至少得得个家主之位吧!

    水蓝满意的看着秦仲天愈发悲凉的神色,一把提起他回了房间,她要让凝霜亲自处理这个卑鄙无耻之徒。

    足足等了一个月后,凝霜终于睁开了眼睛。

    “朱雀,通知清歌他们我醒了,以免他们担心。”凝霜倚在床头,微笑道。

    “主人,他们都各自回家闭关修炼了,说不到玄王绝不出关。冰玉河则留下一块玉佩,让主人在冬至之前赶到冰玉帝国。”

    听了朱雀的话,凝霜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他们还算理智。

    朱雀又将她昏迷这些日子水蓝的作为说了一遍,当听到水蓝居然使出了美人计时,凝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水蓝,倒真是活学活用,一点也不含糊呢!

    水蓝懊恼的盯着笑得前俯后仰的凝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娘我累死累活的折腾是为了谁呀!你居然笑得出来。”

    见水蓝怒气冲冲的模样,凝霜只好强忍着笑意,可那憋红的脸和一抖一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

    水蓝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吼道:“有那么好笑吗?说出来让老娘也笑笑。”

    迎上水蓝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凝霜不由缩了缩脖子。

    谁知水蓝却瞬间变换了脸色,郑重的对她说:“丫头,这次是我鲁莽了。我的出现让秦家忌惮到你的实力,以致他向黑暗使者传音说灵凤镯在你手上。”

    “什么?他怎么知道的?”凝霜震惊的望着她,心底早已暗潮狂涌。

    水蓝无奈叹道:“他不知道,他只是胡乱编的这个理由,好借刀杀人。”

    望着水蓝愧疚的眼神,凝霜安慰的拍拍她的手道:“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在风吟大陆黑暗使者也不见得就能奈何我们。”

    此时,凝霜真正担心的是,若让黑暗使者知道了自己的长相,岂不是待她一到神域,就和黑暗神殿杠上了。

    不过眼前,考虑这个问题还为时尚早。听玄老说,要想破开空间通道前往神域,必须是神阶强者方能做到。

    以往,神域一些神殿或大宗门会降临使者,在大陆上寻找潜力无限的天才少年。经过他们的测试后,他们会送给自己看中的人一面接引玉牌。当玉牌持有者达到地阶巅峰后,就可捏碎玉牌,当初送他玉牌的宗门或神殿便会派下接引使,将人带回神域。

    当然,哪个宗门接引的你,你去了神域就得归属于那个宗门,若天赋卓绝者,亦有可能成为宗门的核心弟子。

    因为这样,风吟大陆一些隐世的地阶巅峰并不愿意前往神域。在风吟大陆,地阶巅峰已经是最顶级的存在了,荣华富贵,名利地位应有尽有。

    可一旦前往神域,不仅由高高在上的强者变成了任人揉捏的蝼蚁,甚至连自己的自由都得不到保障。因此,除了那些执着的追求无上天道的修炼狂人,或在风吟大陆混不下去了的穷凶极恶之徒外,大多数人并不愿意前往前途未卜的神域。

    这就是凝霜一直为难的事情,她有不得不前往神域的理由,不管是为了墨冉亦是冥幻,再或者是念念不忘家仇的老祖宗,还有爹爹也有可能去了神域。

    但她不能容忍被那些接引宗门取走一缕命魂,从此受制于人。所以,她一直在苦苦寻找别的方法。

    她相信,一定有别的途径,只是不为人知而已。

    见凝霜从容自若的神情,水蓝也放心不少,然后将从秦仲天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凝霜。

    经过一番分析,凝霜得出一个结论,她娘亲可能来自神域。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某个强大世家或宗门的嫡系子弟,因为灵凤镯这种逆天的东西遭人追杀,然后在神阶强者的帮助下逃到了风吟大陆。

    “水蓝,你准备如何处置秦仲天?”想到秦仲天居然会在乎家人,凝霜突然心生一计。若成,说不定能摆脱黑暗使者的追杀。

    说起秦仲天,水蓝绝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残忍,“我要将他凌迟!而且要在你去灭秦家时凌迟,让他一边享受死亡的恐惧,一边享受灭门的痛苦。”想到秦仲天的所作所为,水蓝就恨得牙痒痒。撇开秦烁父子的仇不谈,单单就他对凝霜施的毒计,就足以让她啖其肉、噬其骨。

    尽管凝霜不屑对弱者出手,但对于秦仲天这种忘恩负义,卑鄙无耻,心狠手辣之徒,道义之门早已将其屏蔽于外。

    当年爷爷待他如骨肉,爹爹视他为手足,他却以血洗秦家血脉来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爹爹的爱护之意。

    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即便水蓝的手段再残忍,都不为过。

    可如今,她却有了另外的想法,她要以彼之计还施彼身。

    凝霜安抚的拉住了水蓝冰凉的手,说道:“我不准备灭秦家了。”

    凝霜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得水蓝和朱雀愣在当庭。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的水蓝一把揪住凝霜的衣襟怒斥道:“你说什么?灭门之仇你不报了?”

    凝霜被水蓝愤怒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那个,水蓝,你先听我解释嘛!”

    水蓝怒容依旧,冷冷的抛出一句,“你最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凝霜做出个怕怕的表情,吐了吐舌头。转而说出了她的计划,水蓝和朱雀一听,连连称妙。

    收到秦仲天传音的黑暗使者很快将消息禀报了黑暗神殿的殿主,殿主当即着令乾位圣骑士木风带领十二名黑暗使者降临风吟大陆。

    木风等人赶到轩辕城时,秦家正好陷入了混乱的家主之争。木风经过多方打探得知了秦仲天的遭遇和下落,当即决定入住天涯旅馆。

    在天涯旅馆大厅,木风正带着手下办理登记手续。凝霜和朱雀、水蓝刚好从外面吃饭归来,一看到这群黑衣人,朱雀就厌恶的蹙了蹙眉头“主人,他们一定是黑暗使者。”

    凝霜抬眸,看着木风严肃刚正的面孔,不确定的问道:“朱雀,你不会弄错了吧!”

    “绝对不会,黑暗烙印那股恶心的味道,就是再过一百万年我也不会淡忘。”朱雀言之凿凿,打消了凝霜心里的疑虑。

    “水蓝,去查一下他们的房间号。”凝霜观察着木风一板一眼的动作,附在水蓝耳畔悄声嘱咐了几句。

    气得水蓝恶狠狠的瞪着她,心里暗自嘀咕:“居然敢让老娘扮那畜生的姘头!”

    发了一通牢骚,水蓝还是一路尾随木风等人,弄清楚了他们的房间号。将自己一身气息收敛得分毫不露,然后敲响了木风的房门。

    木风打开门,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绝世美人,惊愕问道:“姑娘有何贵干?”

    水蓝妩媚笑道:“妾身是秦家主的红颜知己,受秦家主之托前来。”说完水蓝还抛了个你懂的眼神。

    木风愕然,看着水蓝风情万种的眉眼,好半晌才回味过来水蓝话里的意思。想不到那秦仲天竟能得到如此风姿卓然的女子青睐,即便如今下场可怜却也不枉此生了。

    “姑娘知道我是谁?”木风谨慎问道。

    水蓝嫣然一笑,“当然,大人四处打探秦家主之事,妾身得到了消息便尾随大人来到了这里。想必大人定是秦家主提及的从天而降的援兵。”

    木风点点头,眸中染上了些许赞意,这女子美貌玲珑,不错!

    “秦家主托你前来,所为何事?”

    提及来意,水蓝黛眉紧蹙,略带着几分悲切道:“大人,求求你救救秦家主吧!她现在被人废了一身修为,关在这个旅馆里。”

    看着娇媚的水蓝泫然欲泣的模样,木风静如止水的心猛然一跳,“那个…那个你先别伤心,你告诉我秦家主到底被关在哪个房间。”

    水蓝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我只知道那个抓秦家主的女人住在天字八号房。”

    木风一喜,暗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姑娘放心,我今夜就去那个房间打探一番。如果秦家主真在那里,我会帮你救出他。”

    得到木风的承诺,水蓝顿时喜笑颜开,末了,又流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道:“大人,那个女人好像是玄王强者呢?”

    木风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你莫担心,一个小小的玄王岂会放在本尊眼里。”

    看着气势陡然凌厉的木风,水蓝心底漫上了少许凝重。这男人,绝不像外表那般好糊弄!

    “大人真厉害,如此,妾身就放心了。”收敛好心里的情绪,水蓝绽开抹惊喜的笑颜。刹那的芳华,迷乱人眼。

    木风的心又是一颤,这女人,一颦一笑都散发着魅惑的风情,真是个尤物啊!

    “好像秦家主后院妻妾满堂,姑娘姿容绝世,为何…”木风想起手下打探到的秦家的消息,满心疑惑,可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后,他又打住了问话。

    看着木风将信将疑的眼神,水蓝暗暗腹诽,这演戏可真不是兽干的活!水蓝幽幽叹了口气,幽幽道来:“大人,早年间,秦家主对妾身有救命之恩。相识后,秦家主每每心情烦闷之时便会找妾身倾诉苦闷。后来,秦家主提出娶妾身为平妻,可妾身知他妻妾满堂,不想卷入后堂是非,便拒绝了他。从此,只做他的红颜知己。”

    水蓝边说边暗暗观察着木风的表情,直到他眼底的疑惑渐渐消散,水蓝才松了口气。

    “姑娘真是重情重义,在下佩服!”至此,木风渐渐放下了戒心,只当水蓝是个柔弱的绝色美娇娘。

    闲聊了片刻,水蓝便客气的告辞了。木风也开始着手准备晚上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