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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语诗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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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涵盯着手中血淋淋的刀,霎时间清醒过来,怒骂道:“孙凯!你怎么不拦着我?”

    孙凯哭丧着脸,吞吞吐吐,“我哪拦得住公子啊。”

    唐子涵气愤异常,扬手就要去打孙凯,孙凯急忙躲开,着急忙慌,“公子还是想想回去怎么交代吧。”

    唐子涵眉头一皱,恨恨道:“还能怎么样!这样的小事还用得着想吗?还是按老规矩说。”

    孙凯战战兢兢道:“可他是皇商,在京陵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唐子涵盯着孙凯,怒道:“难不成还要我给他陪葬!”

    孙凯连呼不敢。唐子涵转过身来,冲欣悦一笑,“让你受惊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欣悦福了福,道:“公子说笑了,欣悦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哪能那么容易受到惊吓,公子刚刚还醉着,这会儿怎么清醒了?”

    唐子涵笑道:“可能是酒劲过了,欣悦你回房吧,这儿我会命人收拾好的。”

    欣悦道:“公子慢走,欣悦不送了。”|

    夜已入深,京陵城的人们也都已安睡,没睡的只有夜巡士兵,当然还有喝花酒的嫖客。

    城北胡同有一院落格局端正严谨,庭院宽敞,院中树影崇崇,这就是唐家在北城的宅子。

    “水音,水音???”屋中床帐内传来了一个女人沙哑半醒不醒的轻微喊声。

    接着。一扇房门被敞亮推开,方才坐在屋外廊柱下打盹的丫鬟快步走了进来,轻声道:“小姐,水音来了。”

    “水音你去哪了?”床帐内再次传出女人沙哑,带着疑问的问话。

    “水音不小心打了盹,小姐莫怪罪。”丫鬟走到屋中床帐前。慌忙道。

    “怪你干什么?这儿就你和我相依为命。我见不到你,以为你怎么着了呢?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来。”女人沙哑声中歇了气道。

    “是,小姐。”水音边回应着,人已经走到了床帐前的八角桌边,拿起桌上的瓷茶壶与小杯倒起水来。

    “我要温的。”水音方要将那一小杯凉水递到床帐前,又听床帐中女人沙哑的声音道。

    水音便又转身拿起八角桌上的瓷茶壶出了门。在院中的小厨房中灶上取了热水,过了片刻又回到屋中,重新倒了杯温热的水递到床帐前,轻声道:“小姐,水来了。”

    一只戴着翡翠玉镯雪白的手臂伸出了床帐外接过水音手中的小杯,又缩回了床帐中,不到半刻。床帐中女人沙哑的声音问:“几更了?”

    “方过了五更天。”丫鬟轻声回道。

    “他没有回来?”那女子伸出手臂将小杯送出床帐外问。

    “没。小姐,水音不是说唐公子的坏话,可他都五天没来了。他是不是在外边有别的人了?”水音接过小杯回道。

    “胡说!子涵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过一段,过一段时间,他会回来的。”

    “小姐!他悄悄把水音找来照顾小姐。水音一直记着他的好呢,可是他对小姐爱理不理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子涵在先,他怎样对我我都不会怪他。”

    “小姐!你就是心太好了,他都这样对你,你还替他遮掩。我可听说今天晚上他去了浅语坊!”

    “浅语坊?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妓院!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

    “妓院!他就算恨我也不应该自甘堕落啊。他是在惩罚自己?”

    “小姐啊,你想哪去了?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血气方刚的哪有不偷腥的?”

    “可子涵不是那样的人啊!”

    “哪样的人?那小姐你说他是哪样的人?都去那种地方了,你还替他说好话。对了,小姐今晚上这保胎药还要不要喝了?”

    “保胎、保胎,我倒宁愿堕胎!”不错说话的女人就是语诗。

    “小姐!你怎么就认死理呢?二皇子多好啊,他能够为了小姐去战斗,为了毫不相识的处女去破坏殉葬大事,要知道处女不殉葬北国的江山可就不保了啊!他为了你,为了这些女子,竟然把一个男人最宝贵的东西都抛弃了,权利、地位、甚至是自己的父亲啊!”

    “好了!你别说了,你去睡觉吧,我累了。”语诗略带怒意道。

    “小姐!水音嘴笨,说不动你。哼,算了,水音睡觉去了。”

    “你这鬼丫头,要不是我伤风了,今晚定要好好管管你!”

    “哼,小姐老是这样说,也没见你怎么着水音。”

    次日。风和日丽,语诗独自坐在院子里晒着阳光,远远看着孙凯走了过来。

    语诗知道唐子涵是在怪自己怀了二皇子的孩子,一连几天,唐子涵都没有露面,把她和水音安排到了这处小小的冷清的庭院,在这间宅子里最偏僻的一个角落,杂草丛生,树都已经枯了,到处是蜘蛛网,甚至还有老鼠。

    语诗知道自己做为处女要是让靖轩帝抓到必定只有一死,这种结果已是很不错了。可是她不想见不到唐子涵,因为他是自己最爱的人。

    “孙凯,你可知道子涵现在在哪?”语诗轻轻的问,面对唐子涵的贴身小厮,她的表现还算平静,也许早已经预料到,所以反而淡然,“他为何走了这些日子还未回来?”

    孙凯微微愣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公子是近卫军将军,正忙着祭天的事,自然是没有时间回来。你如今只要安心在这养着,何必管这些事。”

    “养着?”语诗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反问。

    “是啊,公子的原话也是让小姐好生养着,过些日子他自会来看你。”孙凯轻声说着,有些心虚,但是没办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主子就好像突然间换了一个人。提都不提语诗,就好像根本没这个人似的,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语诗真的是愣了,唐子涵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她的错,可那也不能全怪她啊,是二皇子强取豪夺,她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要让自己死?

    “我可以见他吗?”语诗看着孙凯问。

    孙凯为难的摇了摇头。有些事,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如果自己多嘴,怕也是活不过明日。

    走在小小的院子里,水音小心的端着手中的药,陪在语诗身边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小姐这样憔悴与无助。哎。唐子涵发的什么邪呀,竟然如此对待小姐?

    迎面,碰上孟嬷嬷她们,自打进了这个院子,孟嬷嬷就没给语诗她们好脸色看。

    孟嬷嬷一眼看见了语诗,不由得有些兴灾乐祸。得意的说:“哎呦,语诗。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了面,你个小丫头片子,没想到落在我手里吧?想当初你多傲啊进唐家连我一眼都不屑地瞧,没想到吧?如今你竟做了连奴才都不如的殉葬处女,真是可怜。”

    语诗没有心情理会她,只是淡淡的回应道:“对不起。”

    孟嬷嬷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面前的语诗表情淡淡的,没有喜没有悲,安静的好象空气中的风,淡淡的,微微的几分忧郁和黯然,但都是淡淡的,就好像风中隐约的细细雨丝般,让人心中有隐隐的怜惜之意。

    “语诗,你给我小心点,在这个院子里最好不要得罪我。”孟嬷嬷冷冷的说,“这里天高皇帝远,公子半年都不会来一次,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孟嬷嬷伸手一把推开语诗,后面的水音一见语诗险险摔到,立刻上前扶住,嘴里说:“狗仗人势,你一个奴才,就算是我家小姐再没势力,也只能由唐子涵教训,哪里轮得到你。”

    “啪!——”孟嬷嬷一巴掌打在水音的脸上,水音没有武艺在身,又不曾提防,挨了正着,“我打你个多嘴多事的奴才!”

    语诗立刻将水音护到自己身后,抬手给了孟嬷嬷狠狠的两巴掌,说:“嬷嬷,我自己的丫头我自己教训,哪里轮得到你,若是你家主子从未教训过你,我就得让你长长记性。”

    孟嬷嬷一愣,刚要还手,听得后面有人说话。

    “吵什么吵!”

    是唐子涵,语诗不用看,就听得出他的声音。只是,为什么,这声音听起来如此的陌生,抬起头,看到了,确实是唐子涵,一身锦衣,衬得人如玉气质高贵。只是,看着语诗的时候,唐子涵眉间竟然全是厌恶之色,好象唯恐避之不及一般,那眼中竟然全无恩情,只有厌恶,“嬷嬷,发生了什么事情?”

    语诗静静的站着,看着唐子涵走向自己,用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静静的问:“唐子涵,你为何如此对我?”

    “为何?我到要问问你,你该如何向我解释?你们都下去。”唐子涵冷漠的说着。

    所有人都低下头,急急忙忙的退出了院落。

    “你把我软禁在这里就是想要一个解释?”语诗平静的看着唐子涵,怒道:“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既然你如此恼火,那这个孩子我不要也罢!”

    “看见你的肚子,你知道嘛,我就觉着这是他李翊对我的报复!我没法平静下来。”唐子涵暴怒的说。

    语诗不怒反而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有太多的悲哀,她看着唐子涵,静静的说:“这么说,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我在你眼中只是你拿来报复二皇子的工具?”

    语诗继续看着唐子涵,依然静静的说,“既然你这样说,那你在帝陵为什么要救我?就是因为有二皇子在?你想报复他?你太令我失望了。”

    说完,想转身就走,“语诗!你别走。”唐子涵声音不高,却隐隐有着无法表述的悲哀,“你为什么不懂我?你可知道,你大着肚子,可偏偏又不是我的孩子!你说我会怎么想?我心中的难受你可知道?都说富贵之家,没有爱情,没有真情,可我偏偏爱上你!”

    语诗有些意外,唐子涵,好象印象中从没有过这样*的表白,不过他的这番话,彻底征服了语诗的心。“子涵。”语诗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