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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被俘虏的敌国太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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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在国师府悠闲地过了数日,苏乐才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个总是不要脸的搂着他睡觉的男人叫做宫琰。

    而府中随处可见的似桃非桃的植株却叫做业火红莲。

    此花虽繁且常开不败,但其花心却有剧毒,寻常人若是没有宫琰亲赐的灵药,只要沾染半分都会让人如在炼火地狱,受尽烧灼之痛,暴毙而亡。

    所以,这也是宫琰十分自信他的国师府犹如铁桶的原因之一。

    不过,他的府中一直都有祁颉的细作他也是知道的。

    隐匿在他府中细作会定时把他的一举一动直接报告给祁颉的影卫。

    宫琰从没在意过祁颉派来的细作,甚至还有些隐隐纵容的意思。

    毕竟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适合他亲自去说去做,有了细作这个更加合适的传声筒,许多事做起来就方便多了。

    譬如说,让祁颉直到他的阿止与他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片刻也分不开!

    甚至让他知道,他俩早就宿在一起——阿止也早已经是他宫琰的人!

    当然,宫琰与祁颉之间的互相算计,互相较量,苏乐并不知晓。

    虽然就算是知道,苏乐大概也会想不知道。

    他只是比较发愁。

    宫琰简直太爱哭了!

    再者,宫琰简直太不要脸了!

    信息终端也很同意苏乐的看法,因为这些天,他发现宫琰简直就没有那个叫做“羞耻感”的东西。

    总是一言不合就痛哭流涕的想开车!

    饶是苏乐这样淡定的人,话尾的句读(dou)都开始放弃用没什么感□□彩的句号,改用能够更加强烈的表达惊叹的感叹号了!

    那日苏乐被点住穴道,尔后被宫琰抱入卧房之中,宫琰就没怎么能控制住,将苏乐摆成了趴跪的姿势,在苏乐的大腿间蹭着那朵鲜嫩的菊花发泄了出来。

    苏乐的当时的内心,简直复杂的一比。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宫琰这样对他,他的内心却没有丝毫厌恶或者想要继续宰西瓜的冲动。

    甚至,他竟有些想要宫琰做到底。

    这样的异常简直吓坏了苏乐,他甚至开始自我厌弃:

    难道那个曾经在许多世界叱咤风云,脚踩猪脚腰,手挥西瓜刀的勇士,就这样轻易的屈服在了肮脏的□□之下了么?

    后来,偶然之下,苏乐才知道原来是宫琰这卑鄙小人。

    他一边哭着喊着说不想,一边熟练的点燃了屋内香炉中雅淡的熏香,再然后就会利索的抹着眼泪上床,泪眼婆娑的在他身上蹭个爽。

    苏乐……苏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小童悄悄告诉他,宫琰燃的那香虽然会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副作用,但确实对他的身体大有裨益:

    长久的闻此香,更是会百毒不入体,百病不缠身!

    再加上,自己的武力值放在宫琰跟前,根本就不够看,哪怕苏乐不想接受也无法。

    所以,苏乐……也就只好就这么忍了。

    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宫琰每日几乎要腻在他身上,或者身边,无论他干什么都寸步不离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实。

    而每日都会听到下属汇报两人亲昵非常,时时刻刻都要依偎在一起这样的消息的祁颉,脾气也越来越焦躁。

    他日日都要问一问影卫计划筹备的怎么样,在得到尚未妥当的答案的时候又会发一通脾气。

    当初那串鸽子蛋还有中间一道丑陋的裂痕的玉塞也从偶尔去芳林殿的侍候才会从放在殿中的玉匣中拿出来,变成了随身携带,得了空就会拿出来发上许久的呆。

    祁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的自己甚至是他都觉得无比陌生。

    就好像已经被人蛊惑,中了一种叫做公仪止的毒!

    祁颉下意识将自己对公仪止的渴望,归结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他就更加盼望着自己能够真正的拥有公仪止的那一天——或许真的得到了,他也就不会现在这样稀罕了。

    到时他定能将蛊惑了他的公仪止,惩以最严酷的刑法,然后弃之如履。

    以报,这让他魂不守舍神不归属的仇!

    终于,心绪百转千回间,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宫琰到底还是对他的国师府,还有业火红莲都太过自信了。

    祁颉为了将公仪止偷运出国师府做了万全的准备。

    甚至不惜花费重金,聘来许多能够以一敌百的武林高手,更是特地派人前去璇玑,费劲心血求见了神殿殿主拂星,以重宝求来了十颗一瓶的灵药,专门克制业火红莲的毒。

    并且求得拂星相助,暂时让宫琰暂时离开国师府,并且暗中吩咐,撤走了暗暗守在国师府中的璇玑高手。

    而宫琰也从没想过,自己的师尊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帮助他的敌人夺走他的爱人。

    形同背叛!

    宫琰回到国师府中,却在哪里都找不到苏乐的身影的时候,他眼睛赤红,几欲发狂。

    他疯魔一般,朱红繁袍烈烈,一头雪发狂舞,仗剑指天,恨不能将天捅个窟窿!

    汹涌的剑意几乎毁了半座国师府。

    等他再度冷静下来的时候,他眼中流出的已经不再是眼泪,而是殷红的血。

    他迷茫而又不安,他不知自己是该去质问师尊,还是先去杀了祁颉。

    但理智又告诉他,他应该先找到他的阿止。

    然后宫琰就开始四处寻找苏乐的痕迹,一边寻找,一边害怕。

    他害怕如果是师尊将公仪止掳去,师尊为他绝除后患,一时冲动杀了苏乐;

    他又害怕,万一是祁颉将公仪止掳去,苏乐会被那人——

    雪上加霜的是,国师府中的人说到底还是师尊的人,而现在师尊已然站在他的对立面,所以,除了他收留的一直对他无比嫌弃的小童,已经皆不可用。

    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在这一刻犹如荒草,长满了整个心间。

    而就在宫琰无比迷惘的时候,在一座秀美雅致,盈满了花香的小院中,苏乐一身清透薄纱,内里一挂,蜷睡在海棠花树的美人榻上,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