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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开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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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轩辕瑾瑜不喜欢前厅那些大臣,蝶衣特意让人将大公主和二公主请进了离瑾瑜院子最近的花厅里。瑾瑜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满面笑容地推杯换盏,不知根底的人绝对不会知道这两个人背地里争得你死我活。

    大公主今天仍旧一身儒雅的白色锦袍,头发被紫玉冠高高竖起,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气质。二公主则是一身金色暗绣牡丹的小袄配上银灰色的长裙,头上梳成了朝云髻,缀着一颗流光涌动的珍珠,无论哪个角度看去,都透着高贵傲气。

    “二位皇姐来啦,妹妹真是怠慢了。”瑾瑜进来就随意在轩辕初筠身边坐了下来,曲着腿将脚放在了自己坐的椅子上。

    轩辕初筠皱了皱眉,再是不喜欢她,这个也是跟自己同流皇家血脉的妹妹,忍不住开口叱道:“身为公主,怎么能这么不顾仪态,将脚放下来。”

    瑾瑜垮着脸,老实地将腿放了下去,小声嘀咕:“这里又没有外人,干嘛这么严肃。”

    轩辕初筠闻言,瞪她:“皇家的礼仪是时刻都不能忘的东西,岂能因为身边没有外人,就抛之脑后?”

    轩辕初菡见瑾瑜偷偷撇嘴,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瑜儿应该记住了,我们姐妹三人难得聚一起,来,我们好好喝一杯。”

    “恩,还是大皇姐疼我。”瑾瑜望着轩辕初菡笑得很灿烂,轩辕初筠望着相视而笑的两个人心里很不舒服,暗骂轩辕初菡虚伪,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能记住最好。”

    “二皇姐,瑜儿给你倒酒。”瑾瑜一副憨憨讨好的模样,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轩辕初筠的气倒是去了不少,脸色也好了起来。

    “既然开府了,就是大人了,不要老是闯祸了,多学点课业知识,知道了吗?”对面的轩辕初菡宠溺地点了点她的小脑瓜。

    “恩,瑜儿记住了,大皇姐。”瑾瑜挑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的碟子里,然后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轩辕初筠的碟子里,然后讨好的笑着说:“二皇姐尝尝我府里的厨子做得好不好吃,我特意从父君那里抢来的呢!我很厉害吧?”

    望着她带点炫耀带点期待的表情,轩辕初筠夹起来尝了尝,“味道很好。不错!”

    “耶!”瑾瑜开心地笑出声。

    轩辕初筠莫名其妙,“你叫什么?”轩辕初菡也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没什么啦,就是刚才我跟蝶衣打赌,说二皇姐今天肯定会夸我,五十两银子呢,二皇姐的话真贵。”明明刚才夸得是厨子,但是她似乎完全将称赞归在自己身上了。

    轩辕初筠脸色瞬间一变,筷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搁,叱道:“真胡闹,我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情,恭祝你开府,我先走了。”说完,不待瑾瑜开口,便摔着袖子走人了。

    待她走远以后,轩辕初菡实在忍不住笑出声。瑾瑜用很无辜地眼神望着轩辕初菡,不解地问:“二皇姐为什么那么生气地走了?还有,大皇姐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瑾瑜说错话了?”

    轩辕初菡摸着她的脑袋,强忍住笑意,说:“没有,瑾瑜没有说错话。你二皇姐不是一直都这样喜怒无常嘛,来,我们不理她,喝酒。”

    “恩。”瑾瑜听完她的话,重新开心起来跟她碰杯。

    轩辕初菡望着对面那个似乎还没长大的孩子,想着她刚才无意说的那些话,心里暗爽。五十两银子用在二公主身上,还嫌弃好贵,她无意中把二公主贬得一钱不值啊,想到轩辕初筠刚才铁青地脸色,就觉得大快人心。

    “见过三位美人了?可还喜欢?”初菡笑着问。

    瑾瑜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说:“当然喜欢啊,都长得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以后就少去烟花场地,这样母皇也会少批很多奏折。”

    “切,你说朝廷养那些大臣不就是为了母皇的江山,为了黎民百姓嘛。干嘛不干正事,总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我去不去青楼上面?”瑾瑜愤愤地咬着鸡骨头。

    轩辕初菡一愣,虽然她的话有些无理取闹的成分,但是说的也不无道理,随即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地骂道:“你啊,无理都被你狡辩出三分了。”

    “对了,还没恭喜皇姐要大婚了呢。日子定了吗?”瑾瑜问。

    “定在下月初六,你二皇姐大婚定在下月二十三。”

    “皇姐,那我可以少包点红包吗?瑜儿开府以后,才发现银子总不够花。”瑾瑜皱着秀气的眉,一副祈求的模样。

    轩辕初菡拿筷子敲敲她的脑袋,“你啊,皇姐还差你那点钱,到时候你尽管来我府里白吃白喝,皇姐不缺你那份红包。”

    “这可是皇姐你说的啊,不准反悔。”瑾瑜一副说定了的模样。

    蝶衣望着满屋的金光闪闪,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像抚摸爱人一样抚摸了一个遍以后,笑着问瑾瑜:“公主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么多钱又够蝶音挥霍一段时间了。”

    “小心蝶音知道了,扒了你的皮。”瑾瑜悠哉地喝着茶,不得不说轩辕初菡这个大皇姐还是很靠谱的,不仅仅承诺可以不包红包,当晚还派人送来了两箱金银珠宝和一万两银票。

    “切,我才不怕呢。”蝶衣摆摆手,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主子,那三个男人?”

    “既然送给我了,怎么处理就是我的事情了。”瑾瑜嘴角浮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瑾瑜当晚去了于兰的房里,刚推门进去,就见于兰沐刚浴出来,全身只着一件半透明的丝质浴袍,一条同色系的腰带拢住衣服的同时勾勒出了纤细的腰肢,长发濡湿贴在衣服上,晕出的水渍将半透明的背部衣服变成了全透明。娇嫩的小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望着她的眼睛里还带着淡淡的惊诧。

    明明知道自己今晚回来,还特意挑这个时间沐浴,而且穿得这么性感热火,想起白天他眼里的抗拒和害怕,是不是该赞一句尽职尽责?还是赞凤后一句眼光甚好会挑人?

    瑾瑜一把搂了他的腰,他嘤咛一声软跌进她怀里,大大的眼睛望着她,眼神慌乱,瑾瑜微微一笑,指尖慢慢挑开他腰间的丝带,浴袍失去束缚顿时敞开,瞬时洁白的肌肤就暴露在眼前。

    “身材果然不错。”瑾瑜含笑拨开浴袍,手指袭上他的胸。

    “啊——”怀里的于兰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红潮似要滴水,腿也变得无力,让瑾瑜觉得她一松手,他就能跌于地下。瑾瑜望着她胸口附近的守宫砂,有些诧异,虽说是处子,未经人事,也不至于敏感成这样啊?

    不知何时,他的胳膊已经主动环住了她的腰,在她怀里低喘着,眼神迷离,声音嘶哑:“难受,给我,给我……”

    瑾瑜顿时明白了,难怪白日里那般,这么快就在晚上调整好了心情,原来是怕自己抵触和她欢好之事,干脆喝药。她无声冷笑,反正她也不是正人君子,不需要坐怀不乱,当场粗鲁地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蝶衣睡在隔壁,一晚上就听到男子惨叫的呻/吟声没有断过,直到黎明方歇,心里却没有一丝同情,既然想做棋子,就应该做好身为棋子的觉悟。

    于兰早上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昨晚狠狠要自己的那个女人。他勉强撑起酸疼的身子,用被子包紧自己满身青青紫紫淤痕的身体,抱着双膝嘤嘤哭起来。自己本是太师于微最远房的一个旁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连侧夫都比不上侍人,所以自己从小就抬不起头,哥哥姐姐都欺负自己,而如今更是被选来讨好这个色狼,他恨不得死了算了,可是他不能死,爹爹的性命还在他们手上。

    这时候,有人敲门,“于公子,您醒了吗,奴才给您送早餐来了。”

    “你端走吧,我不想吃。”他一开口,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想到昨天晚上她不顾自己苦苦求饶而狠狠占有他的场面,眼泪再次决堤。

    “可是,公主说了,请于公子务必吃了。”

    原来进了这里,连吃不吃饭都身不由己。算了,干嘛叫下人为难。

    “你端进来吧。”

    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推门进来了,体贴地将饭菜放在他床侧的小几上,然后躬身立于一侧。

    “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于兰裹紧了自己的身体,生怕露出一丝一毫。

    小厮头也不抬地说:“公主吩咐奴才要看着公子喝完汤,才能离开。”

    于微一愣,视线慢慢移向餐盘中黑乎乎散发着苦涩药味的汤,他皱着眉问:“这是什么东西?”

    “避孕汤。”

    于微心里猛地一震,随即苦笑,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重重地放回餐盘,“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小厮望了一眼一干二净的汤碗,躬身告辞:“公主说了,公子昨晚辛苦了,今天好好休息,奴才春风,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奴才告退。”

    于兰待他走后,狠狠地将身前的饭菜推翻在地上,把脸闷在被子里,哭得歇斯底里。避孕汤,避孕汤之前喝避孕,之后喝就是绝育吧。自己还有什么念想?侧夫在正夫之前都是不被允许生孩子的,更何况自己无名无份的一个侍人而已。不能生更好,没有她的子嗣,才会心无旁骛地做好上面交代的事情。想到自己未知的命运,想到被软禁的爹爹,他的眼泪更加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