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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谁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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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芯童对她的举动不以为然,起身走向窗前,“刺啦”一声拉开了落地窗帘,大片的阳光照射进来,陈韵儿在床上想伸手挡住眼睛,无奈微微一动,手腕处就一阵摩擦的刺痛。心中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郁芯童那极为优雅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

    “其实你比我温柔,比我乖巧,更比我会博得男人的心疼。可这一切都和真诚无关。你以为像黎晋西他们那样的男人,在商场上精算于心,所以在生活里在对待感情和待人接物的时候也会偏好如此?你看问题永远是用眼睛,而我,有时候会用眼睛,有时候则会用心。在看无关紧要的人的时候,我会用眼,在看认为重要的人的时候,我会用心。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异。你说说看,若是最后你还赢了,说的过去吗?”

    “……”陈韵儿胸口犹如百蚁挠心,一阵一阵的疼痛从腹部窜腾而上,可她却喊不出痛来。这一次,她彻底的失去了斗志,没有任何想继续和郁芯童反驳的*。

    即便是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悲惨的命运,可在看到郁芯童的一瞬间,她心里想的还是,自己不好过,也不能让郁芯童太舒坦,哪怕是逞口舌之快,只要能把郁芯童气到那也是好的。可这会陈韵儿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想法。脑海里只剩下一行话外音在不断地飞转盘旋……

    陈韵儿,你彻底地输了……

    郁芯童看到她脸上青白交加的脸色,心中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她再度缓缓靠近陈韵儿。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那么“亲切”,而是真正的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陈韵儿,还觉得不甘心吗?”

    “……你……就这么得意吗?”

    “我从不想和你比什么,何来得意一说。我是问你。在失去黎晋西这样的靠山之后,没能将荣子厉再度拿下,是不是到此时此刻你还觉得心有不甘?”郁芯童双手握着包,自上而下地观察着陈韵儿的脸上的神情。专注而从容。

    “……”陈韵儿嘴巴张了张,胸口一股难以自持的屈辱和痛苦升腾到喉咙,一阵腥甜被她强制地压了回去。

    郁芯童美眸流转。深邃的目光散发出一种莫名的魅惑,她缓缓地屈身,低下头靠近陈韵儿用很小的声音说……

    当郁芯童离开陈韵儿的房间十来分钟后,陈韵儿突然间双目圆睁,发出了悲恸而恐怖的尖叫声。双手双脚开始剧烈地挣扎,身躯因为扭动和磨蹭呈现出一种令人血脉喷张的视觉效果。可惜在监控室里瞄到这情形的几个男人,对此提不起半点兴致。

    反倒众人对郁芯童最后对陈韵儿说了什么分外的感兴趣,当时她几乎是用耳语凑在那女人旁边说话,声音根本就没能采集过来。男人们对此很是好奇。

    艾齐忍不住地先问:“芯儿,你和那女人最后说了什么,能把她气成这个样子?我以为乔宇的出场已经够让她崩溃的了,没想到原来你还带了一枚重磅炸弹。”

    黎晋西和叶无夜虽然没追问。却也同样用一副求知欲旺盛的表情凝视着女人。郁芯童嘴角微微一动,一抹淡然的浅笑溢出,她先是抿了一口咖啡。随后才柔声说道:“我只是告诉她,厉本来曾经有一段时间是对她有了些感觉的,可惜她不懂得珍惜,不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在厉还没有确定感情的时候就妄图用孩子来绑架他,所以才把厉给惹恼了。对她又再度深恶痛绝起来。还没萌芽的种子就这么腐烂了。想想,有点可惜罢了。哎!”

    “……这些东西,是厉告诉你的?”黎晋西有些震惊地问道。怎么也不敢相信荣子厉竟然曾经真的差点喜欢上陈韵儿。但想想又觉得不是全无可能。陈韵儿以前在他面前表现的样子,他不一样被迷惑住了,虽说没能爱上她,可到底还是宠着她的。

    叶无夜则是不动声色地地下了头,避开了他们之间的互动,心中知道郁芯童说的绝无可能,因为荣子厉到底对谁有心思,他再是清楚不过了。

    郁芯童拿着咖啡搅拌着玩了起来:“那倒不是。”

    “你猜的?”艾齐紧接着追问。

    “没有,我随口瞎编的。怎么了?不行吗?”

    “……”

    “……”

    “……”

    郁芯童一副无辜的模样和她的回答瞬间让在场的男人都雷到了,是谁说这丫头善良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可尽管如此,众人看向女人的目光里,皆是带上了一抹温柔,好似这种坦荡荡的算计呈现在他们面前,又将他们和女人之间的距离更拉近了一步。也难怪陈韵儿听了那样的话不发疯了。想想,本来唾手可得的宝物,最后被自己折腾的没了踪影,十个有五个也会发狂吧,何况陈韵儿心胸那么狭隘的女人。看样子,这一次她自己不愿意疯也不行了。

    晚餐的时候,那小保姆战战兢兢地端着一碗专门为郁芯童熬的汤走到她近前:“郁小姐,我……我书读的少,没知识没见识,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差点连累了你……请您……原谅我的愚蠢行为!”

    小保姆本来是低着脑袋的,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一般,可说到后面语气却变得坚定起来,更是勇敢地将脑袋抬了起来,只可惜她本来打算用镇定大气的眼神和郁芯童对视的,无奈还是被女人绝美的容颜和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不言而喻的气质给震慑住了,只不过微微的一眼,她就惊慌地再度低下了头。

    郁芯童凝视着她还未说话,那边艾齐已经轻笑出声了:“改变够大的啊,这么短的时间,夜就把这野丫头调教的有模有样了。”

    叶无夜对此只是摸了摸鼻子,并没有打算要替自己的学生说好话的意思。黎晋西则是关切地凝视着郁芯童,看她迟迟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毕竟这个小保姆不管是不是被利用,可和陈韵儿苟同过是事实。如今竟然这样大摇大摆地来请罪,显然是经过他们通融的。郁芯童外表减轻。心思却极为敏感。只是大多数时候不太表现出来罢了。女人的沉默让黎晋西有些心慌。

    “下去。主人用餐的时候,是谁允许你可以随意叨扰的?”黎晋西黑眸一冷,沉声喝道。

    小保姆被吓得几乎要憋住了呼吸,端着托盘的手也微微地抖了起来,艾齐和叶无夜也知道男人的忽然发作是为了什么,于是也都没有插话说什么。看向郁芯童的目光里带上了一丝抱歉。毕竟她才是受害者。怎么处理“犯罪人”,似乎也应该和她商量才是。可他们当时自信过了头,一下就忘记了这茬。这会小保姆自己跑了上来搅局,他们又不能一脚把她踹开……

    “放这吧。”郁芯童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小保姆如获大赦般地连忙将汤羹放置在女人面前。

    女人缓缓地将目光收回。看也不看那小保姆一眼:“没知识,没文化不是心思不正的借口。在我们国家,许多深山老林的村民,连字都不识一个,可依然善良宽厚,乐于奉献。”

    “我……”

    “你是不是想说,你是被陈韵儿挑唆,误以为我才是狐狸精。是害人的那个人。你完全是被她所欺骗了,是这样吗?”郁芯童拿着汤匙漫不经心地面前的汤碗中舀了一勺汤水,又缓缓将其倒回碗中。这样的行径要说是对厨师的一种极度不尊重。说白了也就是对亲手做这碗羹汤的小保姆的不尊重。对在场用餐的其它人士也是一种不礼貌。可偏偏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却让人无法生厌,而是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性感和神秘,仿佛一块磁铁,愈发地吸引人。

    小保姆这会却忽然没了之前在陈韵儿面前教训她的那种豪气和底气,两只手纠结地放置在小腹处来回的纠结:“是……是这样。郁小姐。”

    “哦?当真仅仅只是为此吗?李艳,19岁。家在农村,因为不甘心出身在初中的时候便出外辍学打工。五个月前听家里人说起在香港当保姆的远方亲戚赚了大钱。现在却因为生孩子而不得不放弃工作。李艳本人在听说了大致的概况后,就想尽一切办法和那亲戚取得了联系,在她的帮助下,顺利进入黎家,做起了小保姆的工作。我说的对吗?”

    郁芯童的话引发了众人的一片沉默,他们虽然查到了小保姆的踪迹,将她带了回来,却没有去查这些老黄历的事情。眼下女人这么一说,他们也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那小保姆听了郁芯童的话,紧张地咬了咬唇,急着小声地辩驳道:“郁小姐是想说我贪慕虚荣吗?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并不觉得这些事能够说明什么。”

    “说的也是。这些本来都无可厚非,陈韵儿的确是利用你在先,可事后你就当真那么糊涂吗?保姆的工作在如今这个社会上,在世俗人的眼光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体面的工作。而你的家乡土壤肥沃,你家所持田地亦是不少,据我了解,就是靠着田地和果园你家里的收入也是颇为丰厚的。小康水平一定是有的。你父母年纪眼看着越来越大,本来指望你年轻,能够去学习一些和农产品相关的知识,然后去继承他们的家业。然而你却嫌弃家中的农耕事业不够体面,所以便不顾家中长辈的劝阻,誓要走出去闯出一片新天地来。家中人见你志向远大,虽然心中不认同,却也不忍心泼你冷水。黎家开给你的工资虽然不低,但到底只是一份保姆的薪水,不可能高到哪里去。黎爷爷虽然宽厚大方,却不是毫无原则的人。你身为一名体力劳动者,创造的价值有限,贡献的能力也有限。黎家再有钱,可也不可能因此就给你甩个百八十万的。你当初听说你那亲戚赚了大钱,后来是不是对此不屑一顾过?”

    郁芯童话没说完,那小保姆就急着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么想过!”

    “别急着打断我说的话,你权当听我讲个故事。看看有趣不有趣好了,如何?”

    黎晋西听了郁芯童的话,斜眼扫向小保姆:“没人让你说话,最好闭嘴。”

    郁芯童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说你不了解我的为人。不了解内情,受了陈韵儿的挑唆。我相信,一开始一定是陈韵儿先去接近你的。然而你这里,却并不比她笨到哪里去,将计就计,说起来。你比陈韵儿还要技高一筹才是。”

    那小保姆双手紧握着,嘴角颤抖着,却因为黎晋西的警告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而在场的男人们,却都是锁紧了眉头,尤其是叶无夜。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

    女人侧目看了一眼小保姆,索性偏着身子面向着她继续说了起来:“黎家的人虽然从未在你面前提到过我的事情,甚至陈韵儿的事情。但你想不到的是,被你顶替工作的那个保姆,她是陈妈的女儿,陈妈她老人家目睹了我和陈韵儿在黎家别墅所发生的一切过往,我对她敬重有加,她亦是对我格外呵护照顾。后来陈妈因为身体原因被黎爷爷强制要求回家疗养。女儿则留了下来随同力叔包揽了黎家的日常。我私下里更是称呼她为姐姐。你说,如果你和她之间说了些什么,发生了些什么。我会查不到吗?”

    “你刻意在她那里询问黎家人的为人,为得就是东窗事发以后能够有一条退路,有个可靠的人证为你证明你当时只不过是一时糊涂,没看清楚事实的本质。原本这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可你却因为自己心中有鬼,恨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然而越是如此,反而越发显得可疑。怪就怪在你不该在和她通完话之后又给她发了一则讯息。讯息的内容上说,你觉得豪门深似海。不是你这等弱小女子能够看得懂得,所以你也就不再瞎琢磨了,还声称会听她的话,在黎家努力工作。但你的言辞中太像是要刻意表达你的立场。表明你来黎家的目的是单纯的。”

    “这些东西,我那姐姐看不明白,可我却是看出来了。身为一名保姆,去探听主人家的事,乃至揣测主人的任何行为都是在你们这个行业所不允许的。因为你已经破坏了职业规矩。或许你会说当时你只是被陈韵儿挑唆的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去探听一些东西。我也姑且相信你当时确实是如此。可还有一件事说不通,黎晋西,喏,就是这个男人……”

    郁芯童说着话,忽然间将目光瞥到坐在她身旁的黎晋西身上,默默沉吟了几秒后,不顾男人充满疑惑的眼神接着说道:“这个男人,他也是黎家人,既然你把黎家人想的那么不堪,把他想的那么坏,花花大少,喜新厌旧,薄情寡义。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对他如此倾心?”

    女人说着话,忽然拿起旁边的拎包,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本日记朝小保姆的脚旁轻轻丢了过去,那小保姆顿时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一把便将那日记本抱在怀里,眼泪汪汪地说道:“郁小姐,这不是我的……我的日记……怎么会在你那里……你……你到底看了什么?”

    “全部!”郁芯童冷清地吐出两个字。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偷看……”小保姆先是激动愤怒,在接受到黎晋西等人怒视的目光后,声音便瞬间消失了。

    “一本没有上锁的的日记,一本被主人能够随意丢弃和遗忘的日记,能够珍贵到哪里去?想来你对它也是没有半点感情的。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看着我的时候所有的笑容都是假装出来的,乃至陈韵儿在和你编造故事的时候,你或许内心深处都在笑话她,觉得她自作聪明。我想你对我们其中任何一个,都是没有半点好感的。原因只有一个,你觉得世界是不公平的,同样身为女人,我和陈韵儿无论命运如何,却总算是和黎晋西有过关系,而你,却只能以保姆的身份才能接近他。”

    “原本我也真的就差点相信你是无辜的,可偏偏今天在我给这个男人打电话说要来看陈韵儿之前,在去看黎爷爷的时候,无意中在佣人房里发现了这本日记,或许你觉得佣人房不可能有人会去打扫,也或许是你当时走的着急,没能想起来将它带走。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这本日记最后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黎晋西听了女人的话,心里已经猜出了十之*,阴森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小保姆:“拿过来。”

    小保姆闻声瞬间瞪圆了眼睛,双手紧攥着日记使劲地摇头:“不,不要!”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男人醇厚性感的声音平缓地飘了出来,却携着莫名的压抑感,让人无端地恐惧。

    小保姆不得不颤颤悠悠地一步步靠了过去,恭敬地将日记本轻轻放在男人的手掌上。黎晋西扫了她一眼,左右手交替,帅气的将日记翻开,在翻开之前还不忘给郁芯童一抹安慰而温柔的眼神。

    男人不过随便翻了翻,扫了几眼,就冷笑着将日记摔在那保姆跟前,动作比起郁芯童之前更为张狂肆意:“爱我?爱我什么?凭你也配?”

    小保姆被男人无情又尖刻的话语打击得梨花带雨,郁芯童收回目光,闭上了双眼,随后一双宽厚的大掌将她冰冷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女人睁开眼,黎晋西宠溺又心疼的目光就这样荡开在她的心湖中。

    艾齐和叶无夜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叶无夜更是冷笑道:“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芯儿,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郁芯童朝他笑笑:“我没事,我只是不想在她这颗已经歪倒的树苗还没有被扶正的时候,就送到你那里,救死扶伤的事情可不是随便任何人都能去做的。对吗?”

    “说的是。”叶无夜桃花眼又开始冲女人放电,后者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至此,所有人都弄明白了这小保姆的心思,原本就是有野心的小姑娘,更不是没有心计,却装得大大咧咧,天真又能给被人轻易利用的样子。陈韵儿想害郁芯童,她却是想一箭双雕,而恐怖就恐怖在,她虽然自知不可能取代郁芯童的位置,不可能得到黎晋西的青睐,却依然想要让这两个都曾经得到过黎晋西宠爱的女人,能够遭点罪,受点折磨。就是这样,她也能痛快一点。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才是让人更头痛的,因为在追溯事情真相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因为动机这个原因而错过许多细节。

    但后来郁芯童又说了,小保姆虽然有心机,心思也并不单纯,却也不是没有挽救的机会。

    其实郁芯童如此不留余地的将那小保姆心里的东西*裸地暴露出来,原意并不是想给她难看,也不是想为此报复她什么。而是想将她体内的毒瘤给彻底的拔出来,一时的脸面无光,胜过心怀不安的过接下去的日子。

    女人最后要求那小保姆去陈妈家中暂住,代替陈妈的女儿照顾她。在陈妈管吃管住的时候,不能收取其他任何报酬,时限为三个月。三个月后,她会随同叶无夜亲自去审视她的情况,如果届时觉得她是真心悔过了,懂得了做人的真正意义,那么到时候叶无夜自然会履行曾经说出口的话,继续收她为徒。

    黎晋西等人对此都表示了赞同,小保姆也是哭哭啼啼地默许了,事到如今,女人没有对她做出更狠的事情,她已经想要磕头烧高香了。因为女人控诉她的那些东西,句句属实。她的确是因为嫉恨,假装受了陈韵儿的蛊惑……可正如女人所说,她并没有想要因此就替自己谋划什么,只是单纯的因为嫉恨,想发泄发泄。如此,可怜,可悲,可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