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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坐杯待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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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风瑟瑟,三道强横的气息毫无顾忌的散发着,更使得谷口处阴寒一片,诸怀兽与青牛妖则是借机,向远处挪去,

    若是一拼到底,两败惧伤也许到是最好的办法,即打扰不到阴石杯下那一位静修,又可以表一下态度,与那一位的关系能拉得近些,

    等月色再沉,那洗炼涤心池也沒有任何意义了,到时这蛊雕兄弟也就沒什么争强斗勇的心气了,

    脸色渐沉之时,獓狠兽心神忽即一转,枯骨般的瘦脸上硬挤出似鬼哭一般的笑容來,缓缓说道:“若是我谷中有位置,我怎会和两位在此闲聊,还不早就回去泡洗涤心池了,要知道现在的时辰可是洗心炼体最佳的时候了。”

    环视两位蛊雕兄弟不信的模样,獓狠兽身向旁侧稍闪,语气稍顿说道:“若不信,你二位可入谷一观,我到是要去别处找一地界看看能不能找到涤心池來洗炼一番了。”

    谷口本不大,三人并肩而过的大小,獓狠兽只身站在中间偏左处,若说过是能过,只是必有一位蛊雕与獓狠兽离的极近,这其间所让出的位置便显得不那么安全,

    听得谷中沒有涤心池的存在,这个问題有些突然,蛊雕兄弟对望了一眼,片刻之后便算交换了意见,本是紧绷的鹰爪稍稍放松了些,古陌已当先向谷口处走去,独角处不时闪过道道圈形光晕不知在指示着什么,

    距离本就不远,古陌却走的极慢,古承更是小心的跟在哥哥身后,偏离的獓狠兽稍远一些,三妖脸上虽都是笑脸,可是怎么看那笑容都显得渗人无比,

    临近一身位时,古陌与獓狠兽的双眼已沒來由的对视在一处,同是硬扭出的冷笑中,将眼中的寒意尽显无疑,

    突然停下脚步,古陌抬头望着那一轮似面饼盘的明亮圆月,发出一声鸠鸣,五爪骤然发力,似闪电般瞬间抓向早伺机在旁,准备随时出手的獓狠兽面门处,

    快近獓狠兽身前时,五道寒光忽即微张,当即撕碎开爪间划过的虚空,拉扯出一片面积极大的空间,整面盖向獓狠兽,而不是凭借利爪的锋利去撕碎獓狠兽的面门,

    同样,獓狠兽也不认为古陌有撕碎自己的能力,只是见其突然变招,心神急闪之间,却有些不明,急忙猛抬一手化为巨钳夹向其中五爪中间一只,

    “还不进谷去找,过了此时,再洗还有何用。”古陌大喝一声,头顶处的独角光晕突然向上窜去,一圈圈好像金钢圈般,离体而出,套向獓狠兽,

    其意已不言而明,意在拖住獓狠兽,让兄弟古承进谷寻涤心池洗炼,而不是一味的好勇斗狠,平白浪费了时机,

    虽然不是正合了獓狠兽的心意,可是一想到刚才离开阴石杯处时,应龙已刚刚回复了归虚后期的修为,正在巩固,到也算是这两兄弟自寻死路了,

    时间是短了些,不过借着极**气,想那应龙应该也能补足大半所需的法力,对付一位古承应该不难,更何况还有那许多法力稍差些的帮手了,

    脸上沒來由的露出一丝极隐匿的冷笑,獓狠兽心中再次叹息,看來这古承有可能会成为那一位新收服的另一位新打手了,

    看着兄弟古承飘然遁入谷中,而獓狠兽却在原地冷笑连连,却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古陌心头一紧,总感觉哪里有一丝不妥之处,可是却又不舍得放弃如此良机,

    以獓狠兽的凶姓,又怎么会这么轻易便放别的妖兽冒然入谷而不阻拦,还尤自冷笑,只是古陌还未想通之时,一长二短的三根尖角闪过银黄三道光芒已经透体而出,尖芒大闪顶刺着那道道叠加而來的禁锢光圈,大有血拼到底的战意,

    此时,已再无收手的可能,古陌急忙收回心神,与之战在一处,已期望能拖到兄弟找到涤心池,洗炼一番再作突破,

    一母同生,相处万年,古承自是极清楚的理解兄长古陌的意图,而且看獓狠兽好像也有些精神不振的模样,以兄长的法力虽稍差了一些,坚持个三二曰应该是沒有什么大问題,

    大步向谷内挪去,古承甚至已嗅到了那阴寒无比的**之气所散发出的强大的灵气,心跳越发加速,精神似有亢奋,

    传出阴寒之气的极浓郁处的正在前方不远处的开阔地,那一团比周围石质颜色稍显极为不同的灰暗色,显然下面隐藏着什么,古承越发兴奋,若是猜的不错的话,应该便是一处涤心池了,看其面积,应该是一处前所未见的大涤心池,

    几步跳到那灰暗色的边缘,一处漆黑的洞口自脚下无声化开,一团极浓郁的**之气自洞内传出,近乎宣泄般的向上般涌出,

    果然藏着一口涤心池,若是论法力修为,獓狠兽还算技高一筹,不过若论起说谎这种事來,却是不在行,等我入池洗炼之后,修为再提升一层,这阴危谷便要易主了,古承极兴奋的想着,

    神念稍做探入,一汪似镜面的**之水静储下方黑洞之内,只是静的有些过假,比石面上灰暗色覆盖的面积更是小子数倍不止,不过那极精之气却是浓郁的作不得假,

    还整出一个假象來诱惑于我,这獓狠兽还有这种心机,古承心头暗自嘲笑着,这一池**之水也足够我突破修为的了,

    抬头望月,正是最佳之时,古承稍做深长呼吸,已纵身跃入下方黑洞之中,一心想着突破修为的喜悦,再沒有半分的警惕,

    也确实不需警惕什么,南荒中獓狠兽的凶名早扬,貌似还未听到獓狠兽会为谁去守门做些看家护卫的杂役之事,也未曾听到有哪些凶兽会冒险來阴危谷这极阴之地滋事,哪怕是九婴兽也懒得理会这苦阴之地的鬼牛妖兽,

    如今獓狠兽被挡在谷口处,这阴危谷便是一处空地,涤心池便在脚下,除了随意去洗,还能有什么事,

    呼吸之间,月色已被黑暗所遮掩,四周漆黑一片间,古承似乎听到了什么古怪的吞咽声,好像一只远古巨兽正张大了嘴巴,在饥渴等待中,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一般,

    脚下已踩到了那刚才所见到的**之水那静极了的水面,却沒有那一丝阴凉之感,反尔好像掉入什么怪兽的口中,隐约有股刻意用什么香草类隐藏着的恶臭怪味直扑鼻间,古承头痛骤然一紧,脑中已传出一丝危险的信号,

    脚尖轻点,气沉丹田,古承身形未稳便猛的向上冲去,只是当一头撞在好像一面肉墙一般的物质后又被弹下來时,才感觉到好像一切都已经晚了,

    四周依旧漆黑似墨,只是古承通灵之后,双眼依旧可以看清四周的景象,那似石面滑湿的石壁早已被肉筋利齿所代替,而自己的肉身正好被那一排粗壮而有力的两排巨齿咬住,不过奇怪的是,自那一排巨齿传來的力量明明可以轻松的咬断这截肉身,却迟迟未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恶臭的腐味从兽喉中传入鼻间,古承似乎已闻到了自己被怪兽嚼碎,化为腐朽之后所散出的同样的味道,心头变得越发恐惧,

    腰盘渐紧,一股强横的禁锢之力将整个身体定在怪兽口中,法力滞凝的好像冰冷的油,慢而无力,古承双目已透着无尽的恐慌,仰头无力向天,想要嘶吼,呼唤远在谷外正与獓狠兽打斗的兄长來救,

    “若是你乱吼,便直接咬死你。”一条赤红色的小龙,振着双翅,两只前爪捂着长嘴,嘿嘿的笑道,

    不待古承出声,应龙的分魂已打出数道禁制,将古承体内的法力封印,而后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转复又消失,只留下一道讥讽的话语:“你两兄弟这些年到也风光,居然敢到阴危谷來为祸,真是长能耐了。”

    法力被封,体不能动,那条软尖的舌头也僵硬的伸的极直,甚至可能因为空间瞬间回复了,牙齿紧咬之间便可能将那条软肉咬断,

    寂静的空间格外令兽恐惧,更何况事事听从兄长,极少自己去思考问題的古承,此时的古承早沒有了初时入谷那般,入池洗炼一般的心情,只想着早些离开这张散发着恶臭的巨口,

    一股恶臭的腹气忽即喷出,比之前散发的更加难闻,险些将古承熏晕过去,只是令其心喜的是,那一团劲气也将那被利齿紧咬的肉身卷起,穿过那两片厚实的长唇,回到了梦想中的涤心池中,

    只是这一次所见的涤心池有些古怪,四周不知何时,排满了各色各样的妖兽,居然还有几位人修混在其中,其乐融融的样子,

    可是周围所感受到的**依旧浓郁,并未因为妖多而减少分毫,反而更盛,寒气冰体而入,到使得古承心神渐醒,心中已然明白是中了什么圈套,刚才那一抹平静的**之水池是一道幻觉,只是奇怪这幻象如何做的如此之真,居然能骗得过自己这双修炼千万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