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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母魂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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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刚刚开业的流风银行还在举办酒宴,门口也依旧是车水马龙,在门口看了一阵,叶欢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老大,你真要冒充医生去治疗流风听雪?”阿道夫有点心虚,“那可是武斗大会上见过我们的女人,万一认出来……”

    啪,啪!

    叶欢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别忘了,我现在是夏无悔,而你是夏无悔的内务大臣,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只要小心一些,只要不遇到聂侯的法眼观世,就没人能认出我们来!”

    “小子们,太低估鬼医的能力了吧?”欧阳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上鬼医的面具,老子保证聂侯的法眼都看不穿你们!”

    “嗯?”

    叶欢一愣,这次是他听说流风听雪的母魂病了,觉得是个机会,才过来冒充医生的——只要能治好流风听雪,那么警告迦南早点准备人鬼台崩塌之事,以及修罗的事情,就全都迎刃而解了。不过既然是冒充骗人,他也就只带了阿道夫这个最机灵的助手,其他人都没有跟来。

    可这时候,欧阳天好像鬼魂一样在背后突然浮现出来的。

    “别这样看我,我就是来看热闹,嘿嘿,看热闹!”欧阳天傻兮兮地笑着。

    “是么?”叶欢眯着眼睛冷笑。

    “好啦,老子承认还不行吗?老子就是看你这几天的表现,像什么引导凯撒啊,催眠母魂啊,尤其是居然能破解母魂的封印,看的老子一愣一愣,挺好奇,就跟来多看看啦!”欧阳天终于说了实话,“小子,如果你真有艹控母魂的能力,将来找到小风的魂灵,说不定你就能帮他归位!”

    叶欢笑了笑,轻声道:“在母魂上,你想到什么,我就可以做到什么!”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横冲直撞地来到了大堂里面,然后径直就往后堂走,起初,负责这里安全的僧兵还当他们是来贺喜的,可这时候一看几人的嚣张样子,立刻拦了上来。

    “几位施主,里面就是流风家的内宅了,还请留步!”

    “你叫我什么?”

    很无奈地,叶欢模拟出了夏无悔的风格!

    虽然他知道,这有可能引发他人格分裂,可是流风家势力庞大,万一派人去过地狱,知道夏无悔的情况,也知道他的姓格,那叶欢要是没做出夏无悔的样子,立刻不就被人识破了么?

    “施主,贫僧是佛门中人,自然称呼您为施主,这……不对吗?”僧兵被夏无悔问的一阵阵发愣。

    “对,施主,我是你的施主,那么,这个就施舍给你了!”

    啪!

    叶欢突然抽了这和尚一巴掌,心中还在道歉,对不住了,大师,夏无悔一向嚣张跋扈,按他的风格,被一只看门狗阻拦了,一定要甩出去一巴掌的,为了演绎夏无悔,只能委屈您了……“阿弥陀佛!”这和尚被打的火冒三丈,不过在他说出话来之前,叶欢邪气地笑了笑,“告诉流风听雪,就说地狱鬼皇,夏无悔来了!”

    “地狱?”

    和尚愣了好半天,马上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内堂就走出来一个银发老人,定睛瞅了一阵叶欢,突然展颜一笑道:“人如其名,鬼也如其名,夏皇果然是毫无顾忌,在地狱杀人如麻,在人间,打人也打得痛快啊!”

    显然,这老人没见过夏无悔,但也知道夏无悔是什么人,看到叶欢的容貌和表现,立刻就打消了所有的怀疑,他走上来低声问道:“在下是流风家,流风蒙,听雪斋主的堂兄,不知夏皇有什么指教?”

    “我说要见的是谁?”叶欢立刻提高了嗓门。

    “呵呵,我明白,夏皇指名要见斋主,结果是我出来了,让夏皇不满了!”流风蒙压低了声音道:“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斋主有些小疾,不太方便见客……”

    “小疾?”叶欢笑了,同样低声道:“是母魂的大病吧?”

    流风蒙的瞳孔一阵收缩,脸色也阴沉下来了,“夏皇既然开口了,想必也是知道了斋主的事情,我也不瞒你,没错,斋主的母魂出了大麻烦,如今已经连累到斋主命不久矣了……只是,夏皇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

    命不久矣?流风听雪的病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么?叶欢乐了,病人越严重,他这医生赚的就越多,不过脸上还是夏无悔那冷酷嚣张的模样,冷冷道:“我是谁?”

    “地狱鬼皇,夏皇陛下!”

    “那还多嘴什么?地狱的阴魂,就是从你们人间的母魂来的,人间的母魂之事,瞒得过我这地狱鬼皇么?”

    “原来如此……”流风蒙松了口气,他刚才还当是流风家出了内歼,把消息泄露到地狱去了,“那么,不知夏皇来这里……”

    叶欢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流风蒙立刻恍然大悟,连称呼都变了,“陛下刚说过,陛下统御万鬼,自然对阴魂,对母魂,都有一些心得的,那不知陛下能否进入内宅,为我家斋主诊治一二?”说着,他干笑了一阵,“不过还请陛下见谅,有几位朋友一样也在给斋主会诊,所以,可否请陛下与他们在一起,先谈一谈?”

    “朋友?都是谁啊?”叶欢心中冷笑,这老家伙是信不过自己的手段,想先让人来掂量一下自己的底细吧?

    流风蒙又是尴尬一笑,“陛下见谅,这几位朋友都是隐世的高人,不便透露姓名……”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么?

    来到内堂的一个小亭之内,叶欢很快就认出了在场几人的身份,总共四个人,第一个身材高大,赤裸上身,好像一个南蛮野人,正是楚崖的私人先知,厉工,想来是他也有一些控制母魂的巫术,才被请来给流风听雪会诊。

    在厉工身边,是早就见过的楚家大少爷,楚门。

    第三个人……老对手了,撒母耳!应该是德鲁伊教想要往炎黄第三帝国发展,这才派撒母耳来探探路,不过德鲁伊教一向神秘,说不定真有什么治疗母魂的好东西。

    最后一个,是个陌生人,看到他,叶欢的眼皮一阵突跳,因为这人的样子让他联想到了那座钛合金防盗门——也就是被阿道夫以十万分之一概率的枪法打开的那座大门,那门上,有一个身穿黑袍,背后张开十二羽翼的高个子男人画像。

    第一次见到这画像,叶欢还觉得这是自己多年之后的样子,可是看到这陌生人,他愕然一愣……这人,比他叶欢更像是那画像上的恶魔,只是少了十二羽翼而已。

    黑袍,高个子,面容都笼罩在巨大的黑色帽子里面……想了想昨曰凯撒母魂所说的一切,叶欢心有成竹——这就是达尔文教授了!

    知道了这几人的身份,叶欢也不跟他们打招呼,径直带着阿道夫和欧阳天坐了下来,流风蒙也是给几人介绍,只是笑了笑道:“几位,这位是新来的一位医者,手段也是精妙……呵呵,家主的病情都写在上面了,几位都已经看过,现在请这位先生看一看!”

    说着,他把一份记录交给了叶欢。

    流风家对母魂的了解实在不多,记录下来的病情也是相当模糊,基本上就是:半个月前起,流风听雪的母魂开始拒绝与任何人交流,躲在身体里不再出来,而到了十天前,这母魂不知什么原因竟要脱离流风听雪而去!

    流风听雪当然不会任凭母魂离去,立刻就动用了一些秘法,想要强行留下母魂,于是两人就在流风听雪的身体里打了起来。到今天为止,流风听雪体内的经脉被打断断了十几根,最要命的是,她的神智也被母魂影响,时不时地就会发疯。

    等叶欢看完,流风蒙苦笑道:“这就是我们知道的一切了,几位,对这样的病情,你们有什么办法?”

    应该是那个病吧?

    叶欢脑子里已经有了个思路,不过没说出来,反而笑眯眯地观望着其他人的表现。

    厉工第一个开口了,“我南蛮巫术之中,有一种定魂法,可以将斋主的母魂强行束缚在体内!”

    “请厉先生进来一叙!”

    更里面的屋子忽然传出了流风听雪虚弱的声音,厉工闻言微微一笑,起身和楚门一起走了进去——叶欢这才开明白,真正的考核其实是流风听雪在背后偷听,医生们能说出可行的办法,才能真正进入见她!

    嚣张的病人!

    接下来,撒母耳微笑道:“我德鲁伊教只了解自然,不了解母魂,不过三大德鲁伊神为了与佛门友好,特别赐下了一瓶融魂液……昔曰我教所信奉的神灵,在与天父教一战的时候,就是凭这融魂液,融化了天父教十几位神灵的母魂,所以,我可以用着融魂液威胁您的母魂,使他乖乖听话!”

    流风听雪沉默了一阵,“这个办法也可一试,也请进来吧!”

    “多谢!”

    轮到达尔文和叶欢了,这两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居然同时眯起了眼睛,“您请!”

    “嗯?”

    “哈哈,我是说……”

    一连三句话,两人都是异口同声说出来的,好像双胞胎兄弟心有灵犀一样,然后刹那间,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有了些疑惑!

    不过在零点几秒的古怪滋味之后,叶欢抢先反应过来道:“你这黑袍的家伙,倒是和我想到了一处,不过我先开口的,那么,你先说出你的办法吧!”

    达尔文又看了一阵叶欢,眼睛里的怪异神色这才打消了下去,“我的办法是,移魂换影!”

    “何谓移魂换影?”突然听到新鲜的名词,里面的流风听雪精神一振。

    达尔文冷然道:“既然斋主的母魂不听话了,那么,不要也罢,我可以强行将他取出来,为斋主换上一个全新的母魂!”

    “要换母魂?”

    流风听雪似乎很舍不得自己的母魂,幽幽地叹了口气,“教授的办法虽然一劳永逸,但几十年的情分了,我实在舍不得这母魂啊……”言下之意,你这办法我不会用,所以滚蛋吧!

    达尔文听出这句潜台词,也不着急,只是微微笑道:“斋主不喜欢的话,我便不进去了,不过能否在这里等候?我想亲眼看一看其他几位高人对待母魂的办法!”

    “先生这就是让我难做了。”

    流风听雪有点迟疑,毕竟治疗母魂的办法都是各人的隐秘,不太方便被外人看到,不想厉工满不在乎,“教授愿意看,那就看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南蛮巫术,在普通人看来可是有些令人作呕,另外,想学也是学不去的!”

    撒母耳同样笑道:“我根本就没什么医术,一瓶子药水而已,还怕看么?”

    外面的流风蒙笑了笑,“既然如此,就请教授在这里稍候吧……”说着,他的目光投向了叶欢,“您的办法呢?”

    刷刷……叶欢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翻了几页病例,然后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问道:“这上面说,发病的第十天,母魂伤了斋主左手的一条筋脉……”

    “是的,当时是她想要离开我,我用左手拉住他,结果被她伤到了!”流风听雪的声音传来。

    “是么?”

    叶欢邪眉一挑,“弄断斋主这条左手筋脉的,不是您的母魂,而是您的……右手吧?”

    鸦雀无声!

    半晌后,流风蒙不悦道:“先生,斋主的病情都是她亲口所说,我亲笔记录,怎会有错?当时斋主就在书房,母魂突然逃离,斋主用左手一抓她……”

    “我,要,听,真,话!”叶欢一字一顿地丢下一句冷笑,起身就走,“如果斋主还想这么糊弄我,对不住,我没兴趣救你!”

    踏!踏!踏!

    叶欢的步伐急促有力,几大步就走大了门口,而且他毫不犹豫地一推门,真的就走出去了!

    “先生……”流风听雪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请留步!”

    叶欢笑了,“承认了?”

    流风听雪苦笑一声,居然有一些哀求的语气了,“先生先请进来,其他的……先和其他几位先生看过我的病情,然后再说好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