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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再转机(倒V看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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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姜洁阮贝贝这一边,阮贝贝因为刚才闹过一阵耗尽了体力,一回家便困得睡下了,姜洁给她接了一杯温水,叫了半天阮贝贝也没睡醒。姜洁彼时才能肆无忌惮地细细用目光描摹阮贝贝的眸眉,在给阮贝贝盖被子的时候,姜洁终于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

    一声叹息之中是五年的光阴,是五年的苦涩,在舌尖淡淡地漫开。

    她承认自己卑鄙,买酒的时候还问自己有没有必要,到底还是买了,原本指望阮贝贝喝醉了能安安生生坐着听自己讲话,现在看看自己真是傻得天真。

    姜洁认识阮贝贝五年,阮贝贝认识姜洁一年。

    当时的回忆尚不是les吧,还只是一家名字通俗的小酒吧,当年的阮贝贝还不是如今成熟妖娆的模样,还只是个刚进圈子的小白兔,不描眉不画唇,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对什么都是怯怯地试探。姜洁当时也是稚嫩,连上去和她说几句话的胆子都没有,只觉得虽是匆匆一眼,却好像和阮贝贝认识了很久。

    只一眼,就一直把那张面容放在心上,不经意间已过去那么多年。

    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只知道得空便去小酒吧去转一转看一看。却再也没有见过她,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日里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要看见的人却偏偏淹没在人海之间,遍寻不到。

    再见时阮贝贝仿佛已经换了面目,烫了波浪卷的头发,抬眼凝眸间风情初露几分,红的唇,笑的眼,好像再看不出什么真性情来。说不心疼也是假的,却不敢上去问问她怎么便成了这幅模样,只当人是种多变的动物。

    清纯也好,成熟也罢,喜欢的是她这个人,旁的都不打紧。

    阮贝贝身边的女友常换常新,换了三四个之后,阮贝贝便没有再找过。姜洁想上去和阮贝贝说几句话,以图发展,却怕尽力之后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曾经试着接近阮贝贝,却发现阮贝贝自我保护意识格外强,想要走进她的世界实属不易。

    第四年终于等到了时机,姜洁的家庭条件很好,她却偏偏爱好心理学,在这个小城市安顿下来,一直安心在这家诊所工作。在诊所里看着坐在对面作为患者的阮贝贝,姜洁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看着对面的阮贝贝苦恼着垂下头,一只手搭在腿上,指腹顺着衣料上的纹路一路滑下去。然后,听她说:“我有个和我一直暧昧着的朋友,她告诉我她喜欢我,我也不讨厌她,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她。”

    阮贝贝蹙起眉来:“我好像不懂得怎么去喜欢或者接受一个人,好像……无从下手。”

    姜洁面上一直维持着淡淡的职业化的笑容,眼底压抑着情绪一时也不敢释放:“你应该放松心态,顺从自己的内向想法,就是人都说的心之所向,别让别人影响你。”

    阮贝贝闻言便笑,恍然又是当年那只怯怯的小白兔。

    后来,姜洁如愿成了阮贝贝的朋友,然而也仅仅只是朋友。阮贝贝最终答应了乔念初,俩人住在了一块。刚住进去的时候阮贝贝还特地请来姜洁去做客,问她俩人的新房装修的怎么样。

    姜洁还是笑:“挺好看的。”

    乔念初刘海下的眼里微微亮着,唇角含着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恬静温柔:“作为朋友,说句祝福我们的话吧。”也不知当初乔念初是不是从姜洁眼神里瞧出了什么苗头,女人总是对这个最为敏感。

    姜洁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乔念初便低下了头甜蜜地笑,一只手握住阮贝贝,十指相扣,渐渐拢紧。

    没想到一年后乔念初却成了一把灰烬,阮贝贝和自己闹到这个地步。姜洁微微收神,想起阮贝贝说怎么都不会喜欢自己,忽地苦苦笑开。

    何苦呢?

    自那天阮贝贝负气离去之后,姜洁便忍不住给谢安宁打了电话,也不知是不是憋得太久,竟就忍不住把这么多年来的隐忍说了出去。谢安宁说和阮贝贝住的那一段日子隐隐看出她有些不同,阮贝贝素来喜欢往心里堆心事,便是与谢安宁相熟这么久,也很少对她开口。

    乔念初的死对于众人而言无疑是个噩耗,但也不能总是沉湎于已经沉睡的人,毕竟无论如何的想念挂牵,到底是不能让她重新张开双眼了。谢安宁希望姜洁能用心理学的知识和对阮贝贝的感情带她走出阴影。

    蓦然听见手机响,是谢安宁的,看看现在时间已经十一点。

    “喂,江姐,二贝现在怎么样了?”

    “睡了。”

    “你走的时候记得给她盖上被子,记得关窗,床头柜边放杯白开水,她可能半夜睡醒了会渴……”

    姜洁听着默默未语。

    谢安宁像是明白什么:“你还是什么都没和她说?你怕她不肯接受你?你知道乔念初当时怎么守在二贝身边么,不管二贝说话怎么刻薄,不管二贝怎么闹,她都包容,一如既往对她好。二贝有些神经敏感,很多事情她可能会选择更感性的处理方式,就连对乔念初的死她的处理方式都是消极的。她总是逼着自己记着乔念初的好,把自己折磨得夜里都睡不好,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没法照顾她一辈子。”

    “乔念初能守一年,你不能么?二年三年,总有阮贝贝动摇的时候,她吃软不吃硬,你别想着走捷径。今天我也没想到你会给她买酒,你指望对一个喝醉的女人说什么动人故事?”

    姜洁终于开口道:“我明白了,我试着慢慢来。”挂了电话,又看了一眼阮贝贝浸在月光下的眉目。夜凉如水,一路淌到心底,半晌折身关门离开。

    时间总是走得飞快,这一年,姜洁每天给阮贝贝发一条短信,或是天气,或是心情,或是所见所闻,却没有再见过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年,林辰谢安宁仍旧不清不楚不挑明,却已经生活在一起,如意开过一次花,洁白的花瓣似云端的边沿。

    时光似流水,奔流不复还。

    苏合出了狱,林辰的调查却迟迟没有进展。刑侦也出了几起不大不小的案子,为了钱权,亲朋挚友六亲不认,小赵照例感概一番。

    林辰的心情因为苏合的出狱糟糕透底,她没想到苏合心思这么细腻,做事滴水不露。除了一些抵不上用处的证据,她一无所获。

    苏合在市里一家超市工作,那家超市后来便暂时停业了。

    说是因为在一次停电之后,突然恶臭不堪,消了几次毒,不停的打扫,味道还是消不去。林辰想了想,打算从这里入手。有同事对于林辰还执着于这桩没谱的案子没法理解,说她本末倒置。

    林辰只笑笑,不作评价,多说无益。

    打了超市老板的电话,对方虽然对自己的打扰感到些微不满,却还是开着车到了超市打开了门,甫一进入林辰便闻到了一股臭味,并不是垃圾的味道,倒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

    林辰询问道:“臭味从何而来您知道吗?”

    老板道:“找了十几遍,愣是没找到,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邪,现在这里卖都卖不出去。”

    “您还记得自己有个员工叫苏合吗?”林辰说着点了点眉心,示意老板回忆。

    看到林辰的动作,老板恍然大悟,继而道:“模样好看,俊俏得不得了,但是……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吧……阴森森的。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只是问问。”

    林辰抬眼,发现已经走了冷藏库,发觉恶臭到这里尤为明显。仔细看过一圈儿,却没有发现能发出臭味的东西,没来由地林辰也觉得不可思议。

    仔细找了许久,时间一晃便是一个多小时,林辰对一直在身边的老板笑了笑:“抱歉,耽误你这么久。”

    “没事,你们警察也不容易,忍着这个味还干这么久……”老板摆摆手。

    “这味道还能忍受,有些尸体的味道比这个还重……”林辰笑着说,蓦然语音一顿。

    尸体的味道,腐尸的味道,可不就是这样的么!

    林辰只觉一股电流窜过,顿时精神一震,越发认真的寻找起来,只是这次偏重于墙壁的缝隙之间。费了些时间,林辰发现在一堆杂货之后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铁门。

    老板看到林辰好奇的眼神之后回答道:“这以前是我们的冷藏库,后来锁彻底坏死了,里面也被冻住了,怎么打都打不开,就废弃不用了。”

    林辰发觉在这扇门外那股腥臭越发的明显,忍不住紧紧蹙起眉头。

    “臭味是从这里来的,而且,你超市里的味道,有五六分像是尸臭。”林辰问那老板:“不打开看看?”

    老板显然是不相信,有些调侃地问:“这门怎么打开?”、

    “先把杂货清理开,叫几个人来。”

    林辰说着已经忙起来,抬手也不顾杂物有多脏,只一点点挪出去,扬起尘埃呛得忍不住咳嗽。但林辰的直觉告诉她,她想要的东西全部都在这里。

    拨开杂物,查看锁口,发觉果然已经坏得打不开,必须要用武力才能砸开门。林辰绕着门打量一圈,却在铁门旁看见一块小木板掩着什么,抬手取开,却发现是个小小的仅容一人爬行进去的小洞。

    林辰心念一动。

    然而几人进去之后,看到的景象却是毕生难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