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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又撩人的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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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皇弟的意中人是皇后?”司城子鸾出语便惊人,语气虽是带着玩笑的味道,眉目间却是锐利。

    辛掬汐脸色一吓,愕的抬头看向他,正要解释一下,但想到越是解释就是掩饰,便没有说出声。

    背后的寄月倒是心虚得神色惊慌,手里紧紧的拽着那解酒药包。

    司城子鹭看辛掬汐那为难不安的样子,爽朗的大笑出声,“我以为只皇后娘娘渴醉了酒,原来连皇兄也喝醉了!”神色一点儿慌乱也没有,从容淡定。

    司城子鸾似有若无的笑了笑,道:“皇弟怎么还不回王府?”两眸里的锐利始终散发着滟。

    “这还不是皇祖母的益母酒给惹的,喝得有点小醉,便想和风赏赏月。”司城子鹭道:“岂料在这遇上了独自回殿的皇嫂,便闲话了几句。”

    赏月直接在蓬台赏就可以了,何须来到这儿?司城子鸾心想自己不知是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他气极了自己这样。正要淡静思绪,眸光不觉瞥见寄月手中的药包,神色又冷凛起来。

    本就慌乱的寄月看他那神色,心里更是发抖,可已来不及捏藏手中的药包了笋。

    司城子鹭眼疾,率先道:“不巧本王眼利,看出皇嫂酒醉了,就给了皇嫂一剂解酒药,我看皇兄醉得也不轻,要不要也给皇兄一剂?”他调侃的说道,又回复了以往的嬉皮笑脸。

    司城子鸾眉一蹙,她真醉了?看来这练承书还真是观察入微,若不是他刚才说皇后酒醉了,劝他回头送她,他才不会撞见他们俩人在这风雅。

    “看来,皇弟快成为皇后的主治太医了。”司城子鸾道,不回答他的问。

    “呵呵,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司城子鹭笑道,又说:“要是皇兄现在没有空,本王也可以当皇嫂的护卫,送皇嫂回承恩殿。”他特意说这话,看他会怎样应对。

    “好了,你快回王府吧。护送皇后的这等差事,哪用得着你这堂堂王爷来干。”司城子鸾道,语气倒是温和了许多。

    “是,那皇递告退了。”司城子鹭欠了欠身,走了。

    见皓王走了,一直没有说话低垂着头的辛掬汐马上退身给司城子鸾让出路,道:“臣妾恭送皇上。”

    司城子鸾脚步不动,淡淡道:“皇后不走?”

    辛掬汐愕的抬头,才知他要送她回殿。

    月色如水般温柔下,一路走着,分外的局促与别扭。这脚下的步履,不知是应小些还是大些,重些还是轻些,总之那平常的步距就是觉得不平常了。这走起来,就十分的吃力。伴随着呼吸的不均以及心律的不齐,还真是煎熬人。

    煎熬的还不只两人。寄月一想到刚才皇上的脸色与语气,心里就发慌。特别是现在竟破天荒的送小姐回殿,不知待会是不是要降罪斥责小姐。这样神不守舍的越想着,心里就越担惊,脚下竟悲催的左脚绊了右脚,“啊”的一声就向前面扑去!

    她这一扑本不十分打紧,大不了就是受点轻伤和在圣前失仪。可她的手是挽着辛掬汐的,她这一向前扑,便顺带牵了本就走不稳的辛掬汐,两人一前一后相继前扑……

    走在左旁的司城子鸾眼明手快,一下伸臂搂住了她的腰身,往回一拉,她便于惊慌中跌进了他宽大的怀里……

    那一刻,他的味道,前所未有的清晰与深刻。

    她的脸,也从没有过的咫尺。

    她手本能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略白的脸挨在他肩胛处,惊慌未定的抽着冷气,脚下是虚站着的,全是他用力搂着她的侧腰提带着,而他右手的大掌,刚搂在她的峰下,差那么一点点就……

    她极是难堪,忙努力站稳,抽离他身,她清楚记得,刚跌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两唇相擦而过……

    他当然也是记得的,她唇上的益母酒味道仍在他鼻前袅袅,绵纯俨如她的气味。他见她站好,负手而立,神色一贯的肃冷,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重重跌在地上的寄月两膝疼痛得让她拧眉,然而她马上爬将起来,吓得脸色大白,知道自己闯祸了,顾不上两膝,就跪在地上叩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皇上恕罪……”心里庆幸小姐没有跌在地下,不然……

    辛掬汐哪还记得什么身份,担心得直弯身去扶她,一脸紧张,“寄月,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哪里?”全然当一直静立在那儿的他没存在一样。

    他见她这样,眉一蹙,并不是说介意她视他如无影,而是她这弯身去扶寄月的动作……

    果不其然,连站也站不稳的她又怎能作得了这俯身的动作,她不力的就跌坐在寄月旁,堪是狼狈。

    跪着的寄月忙扶住她,“小姐……”没有司城子鸾的话又不敢起来……

    不刻,他才说:“练承书,还不快把皇后扶起来。”

    “是。”一直随侍在旁的练承书应。

    “皇后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看弄成这样有什么好?”他只看着,冷淡的说。

    辛掬汐难堪又难过,“臣妾不知它酒力这么厉害……”

    练承书一边扶起皇后,一边笑着圆和道:“皇后这不是想给皇上您诞下多多的皇子皇女嘛。”

    两人闻此言,顿时尴尬起来,目光都不知往哪看。

    司城子鸾严厉的瞪了练承书一眼,道:“你这是越发的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奴才知罪。”练承书欠着身请罪,但他知道他是不会罚他的。

    司城子鸾冷瞥了他一眼,看向寄月,“起来吧。”

    “谢皇上!”寄月忙道,不理会膝上的疼痛,强撑着如平常一样站起来,走到辛掬汐旁,扶住了她。

    仿佛不知走了多久,也仿佛一晃眼,就到了承恩殿门前。

    司城子鸾停下脚步,道:“待会,练承书你传位太医来给她瞧瞧。”

    “是,皇上。”

    他便走了。

    “恭送皇上。”他还真是不进她的殿的。不过,她也不想过他会进。

    练承书紧跟在他后面,边走边道:“幸亏回过头来送皇后娘娘,不然,刚皇后娘娘这样跌着了,太皇太后可就要怪罪皇上了。”

    “哼!就你聪明!”不知怎的,他一肚子闷***,大踏步的走在夜色里。

    “谢皇上夸奖!”练承书故意不知死活的应。

    司城子鸾才懒得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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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肚子不爽的裴青妤回到风华殿,一下坐到案前就气说:“饮雪,明儿你给本宫弄多多益母酒来!本宫要天天都喝!为什么只想着她来诞下大霁的子嗣,我就不可以?!”

    “是啊!”饮雪也气不过来,道:“明天儿奴婢就去弄些好的来!”

    “本宫嫁给子鸾这么久了,也没给我喝过,她嫁来没几天,就赏她珍藏多年的益母酒!”裴青妤气愤的说着,“哼!子鸾不碰她,我看她怎么诞下皇嗣!喝多多的益母酒也无用!”嘴角又勾起了不屑的胜利的弧度。

    “只是……”饮雪却怯怯的道,“皇上去送太皇太后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他会不会到承恩殿去了?今天这席家宴,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为了她和皇上见面才设的。”

    裴青妤轻蔑的扬了扬嘴角,“不会。那老太婆白费心机了!”

    正说着,司城子鸾就进来了。

    她马上和颜悦色的迎上前去,脸上楚楚担忧,“皇上这么久还没来,臣妾以为……你到她那儿去了呢。”眉眼低垂……

    “别胡思乱想。”他道,这话好像也是对自己说的。

    “嗯。”她莞尔,靠进他怀里,故作羞涩的道:“臣妾今晚也喝了不少的益母酒,想皇上赐我一个皇子......”便黏腻的将身体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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