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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修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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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花中阁内,墨南窝在床上,听着窗外不知名的动物“呜呜”的叫声,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寂寥。

    房门忽的吱呀一声打开来,墨南身子不由得一僵,耳尖轻动,她还是认得这个脚步声的,他终究还是来了吗?来跟他拿戒指……

    感觉他坐到床边,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背脊微微发僵,却听他忽的低声开口,“今天有好好吃饭么?”

    “本王好些日子没陪你好好吃饭了。”

    “等到功成之日,本王再陪你一起吃饭可好?”

    没来由的两句,叫墨南喉口一阵发堵,鼻尖忍不住微酸,太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么?怎么这会儿听着就这么酸?……

    身后一阵沉默,就在墨南忍不住想要转头时,身上却是忽的一重,心上当下漏了半拍,感觉他压在自己的身上,略微有些疲累似的。

    “本王今晚想抱着你睡。”

    耳边一声轻喃,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径自将她抱进怀里,墨南忍不住撅了唇,还是这样子,都不问她同不同意。

    当王爷都这样了,当皇帝还得了……

    却听,身后又是低低的一声,低醇之中透着几分保证,“本王会赢的……会平平安安的。”

    闻言,墨南的眼眶蓦地一红,咬了咬唇,很想问他,如果赢不了怎么办?如果她丢了一个北北,又把另一个也丢了怎么办??

    要是失败了,她又变成孤儿了。

    ……

    随后后,玺北王爷手中握有凤凰玉戒的消息迅速在凤城之中传开。

    众人皆言,玺北王爷是真命所归,否则这遗落几百年之久的凤戒为何会偏偏在这时出现在他的手上,一时间,凤都之内一阵沸扬。

    上官傜卿从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进了宫,那时,东方奕泓正在御书房中,看着玉儿的画像发呆。

    “玉儿曾说,叫我提防北堂玺梵。”

    “朕笑话她,说她杞人忧天。”

    “朕一直觉得,玉儿该是在朕的保护下无忧无虑地笑着才是,她不该掺和到这些尔虞我诈之中。”

    “可是,朕终究没有保护好她。”

    上官傜卿看着东方奕泓这模样,只是微微垂首,低声而道,“皇上爱护玉儿,这是玉儿的福分。只是自从玉儿走后,皇上无心朝务,如今才会叫北堂玺梵有机可趁。”上官说着,朝着东方直直跪下,高声而道,“如今当务之急,应当是守住这东方家的江山。”

    东方奕泓脸色一凝,将手上的画像放到一旁,站起身来,一派凛然,“朕绝不会让东方家的江山从朕的手上丢了。”

    于是,就在北堂拉拢将士大臣准备逼宫叛变之夕,凤都却传出了另一消息——真正的凤凰玉戒在皇宫之内。

    一道消息,打乱了众将士的心。

    从没有人人见过真正的凤凰玉戒,北堂也从未将玉戒拿出来,东方奕泓赌的,便是他手上没有凤凰玉戒。

    如今,孰真孰假,谁也看不透。

    原先准备拥护北堂的大臣纷纷退缩了脚步,一时间,猜疑不断。

    对于外头的那些个猜疑,北堂却是毫不理会。

    东方赌他手上没有戒指,而他赌的却是一个墨南。

    从他决定传出假消息的时候,他便已经将自己以及众将的性命全数赌上了,最后是嬴是输,谁又能道绝对?

    轩辕八月四日,东方奕泓下令封锁城门,调动军队,将玺北王府重重包围,意指玺北王犯上叛乱。

    就在当夜,顾问儒带领一众军将,袭杀守门的兵将,打开城门,属于北堂玺梵所有的底下三军涌入凤都,将玺北王府外的军队杀退。

    彼时,凤都一片混乱。

    而王府,花中阁内,却是不期然地传来一声惊叫,“姑娘不见了!!!”

    墨南好不容易转醒,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上官伶玉的画像。

    只记得昨日,听说皇军包围了王府,王府内一阵混乱,她正要出去看情况,却闻着一阵迷香飘过,眼前登时便黑了下来。

    这是掳人嘛~她有经验的。

    堂堂神偷,居然被人掳来掳去,传出去也特丢人了点,正想着,却听珠帘玉动,东方奕泓从外间走了进来,看着她,只问,“你醒了?”

    大眼直直盯着东方奕泓看了许久,忽然开口,“你这时候抓我来,该不会是想拿我当人质吧?”

    “朕并不想伤害你。”东方奕泓沉声而道,“但是无论如何,朕都必须保住东方家的江山。”顾问儒带兵反叛,他在皇城之中的兵力远远不及北堂玺梵,眼下,除了她,他不晓得他还有什么筹码来与北堂对峙。

    墨南看着东方奕泓,坐起身子,双腿盘起,一派无奈似的,“其实我也不希望美人做这种事,可是你对美人做的事也太过分了!”

    东方奕泓听着她这声指责,眼眸轻动,问,“他都与你说了?”

    墨南看了看他,点头。

    “墨南,你知道,当日朕为何要下旨将北堂生母入狱么?”

    “……”这个,美人确实没说过。

    “……朕未登宝座之时,北堂生母已经策划要取东方家而代之,那时正是父皇临驾崩之时,若非父皇早有防范,这凤朝的天下或许也早就是北堂家所有……”

    小脸猛的一怔,所以,新皇登基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将美人的亲娘打入天牢么……

    “当时,姑母在狱中病逝,朕知道,这件事一直是北堂心中的疙瘩。”东方奕泓看着墨南,幽幽而道,“虽说当时,不过是她一人所为,但是作为逆贼之子,朕不能将他再留在凤都之中。”

    “所以你把他发配到偏远的地方去了?”

    “初登大宝,轩辕王朝还存在动乱不安,朕万没想到,国难之际,他会带着他所有精骑赶赴边城,三年苦仗,终为轩辕王朝取得太平……”

    他的名号,终将是自己一手打下来的,三年苦仗,美人那时应该是几岁?那样轻的年纪,就算武功再好,又怎么能在兵荒马乱之中……

    “只是如今,他声威虽济,但即便是夺位成功,终是名不正言不顺……”即便赢了他,也赢不得天下。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朕只是想说,胜败无绝对……东方家的天下,朕必须守到最后一刻。”

    ……

    轩辕八月七日,北堂带军杀入皇城,凤都之中只听着那阵喊声连天。

    北堂玺梵一身精甲,迎立风中,却依旧那般卓然挺跃,凤眸望着宫楼之上的东方奕泓和墨南,眸中满带凌寒的杀气。

    轻轻抬手,众军士当下停了手,凤眸冷冷瞪着宫楼之上,看着东方奕泓一把冷剑横在墨南的颈前,声韧寒厉,“东方奕泓,放了她!!”

    “放了她可以,朕要你带兵退出凤都!”

    北堂冷眼瞪着东方奕泓,听着他的话,脸色凝沉半晌,忽的开口,冷笑,“东方奕泓,你真的舍得伤她么?”

    墨南直觉脖间的利剑轻轻一颤,大眼转向北堂,微微发怔,他这是要做什么?

    “你可看清你手上的那人?你曾经深爱过的那个人,你真的舍得伤她么?”

    墨南听着北堂这话,脸上蓦地有些怒,什么叫她是他曾经深爱的那个人啊?!她是上官伶玉么?!她是么?!!

    却见,东方奕泓忽的转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微微轻柔,半晌,却是摇头,“……她不是玉儿!她是墨南……”

    “人都说皇上对玉妃娘娘情深若水,东方奕泓,若你手中的是实实在在的玉妃,你还能这般拿剑对着她么?”

    “住口!”东方奕泓蓦地一声高嗤,俊颜微微有些扭曲,看着墨南那有如上官伶玉一模一样的容貌,眸光闪动深情,转眸,看着北堂,反问,“北堂玺梵,若是你,你又会如何?”

    “为了这个凤朝,你忍心弃她于不顾么?”

    北堂没想到他还会这般反问一句,北堂当下脸色一沉,目光寒厉,寒声而道,“你若敢伤她,本王定将皇宫众人与你一同陪葬!!”

    “陪葬又如何?以你这无名之师,即便杀了朕,你也不可能顺登帝位!抑或是说,你手中当真有那轩辕凤戒?”

    “你若当真握有凤凰玉,早在朕围府当日就拿出来了……”

    北堂沉着脸色,瞪着东方奕泓,听着底下将士稍稍有些乱了心思的,手上微微撺紧,却听,宫楼之上,一声清零,高声而道,“他有!”

    墨南直直看着北堂,大眼忽闪,当着众人的面,嘟哝似的,“我送给你了。”

    北堂听着她的话,却是微微一怔,凤眸微闪,手上一动,从怀中掏出一个青木盒子,当着众将的面,熟练地转动,翻转,然后打开。

    望着打开的盒子,绝魅妖冶的脸上轻轻绽出一抹绝艳动人的笑,素指从盒中取出躺在棉花絮中的紫玉戒。

    众人眼见,传说中的凤凰玉戒,不含任何的杂质的剔透,紫色的霞光在阳光下熠熠夺目,映照在整个宫廷广场之上,犹如凤凰展开双翅,和它的主人一般,妖艳动人。

    “哐当”一声,东方手中的利剑掉落地上,眸中一派失魂,忽而,嘴角溢出若有似无的苦笑,他输了……

    那一刻,轩辕凤朝的凤戒流转百年,终究回到了它的真命天子手中,废东方,立北堂,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