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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一章:老天眷顾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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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十一章:老天眷顾有心人

    “呀,八字还没一撇呢……”好月显然不信,“若是八字当真没有一撇,能让我家大姐脸这么红?哎,你说不说?你若是不说,我可就要大刑伺候了!”

    安月起先还是不说,但当好月翻身挠了她的痒痒之后,她便再坚持不得,连连求饶。

    等稳定了气息,安月也同好月一般趴在了床上,理了理思绪,说道,“今日他同我说了,他说他心中有血海深仇,如今大仇未报,并未想过婚姻之事,如此一来,他便不想耽搁我!”

    说道这里,安月顿了顿。

    “我便说了,倘若他心悦我,那今后我便与他一起携手共进,不论是要面对血雨血腥也好,或是血海深仇也罢,只要他决定了与我在一起,我便会一直陪着他……倘若他不心悦我,我喜欢他便是我的事,也不用他说什么耽搁不耽搁,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感情之事,安月虽经历过秦臣,但仍旧是青涩的很。

    她在此事之上十分没有头绪,便抬头问了一声好月,“我这样说,是不是太不含蓄了一些?”

    “没有的事!”好月笑着,“很好,爱情嘛,哪儿需要什么含蓄呀!”

    安月依旧有些忐忑,“我今日一日都在想着自己是否太不含蓄了一些,说的太过裸露了,还不知晓先生会不会将我看得轻浮呢!”

    “不会的!”好月示意她放心,“伯言这人你可别瞧他外表是冷冷的,实则这人心里可是热的,哪儿会这么想呢?不过我倒是好奇他同你又说了什么?”

    “他说……”安月回忆起了早间假山旁的那个冷漠男子,眼神里都带了浓浓的爱慕之意,“他说,他怕给不了我幸福,也无法给我今后安稳的生活!”

    可想而之,安月如今能如此的窃喜又羞涩,想来二人已经开始产生了情愫,而伯言也开始接纳起了安月来。

    说道最后,安月篡了篡拳,“总之,只要先生不嫌弃我之前嫁过一回人,今后我定要陪在他左右的,不论前路如何艰险,我都无所畏惧!”

    好一句无所畏惧呀。

    女子在面对爱情之时,总是会给自己莫大的勇气。

    好月笑了笑,“你们一定会有结果的,老天也会眷顾有心人!”

    既然已经知晓了两人的感情状况,好月便也不继续多问她了。

    二人随即又谈论了一些旁的话,在北风呼啸的夜里,两姊妹渐渐入了温暖的梦乡里。

    蔺希在正月二十三时,又去了一次聚贤馆,同霍如交谈了一番。

    交谈的甚是欢快,于是……蔺希便邀请霍如去了了京城当中最是出名的酒楼吃了一顿饭。

    交情就此更深了一步。

    春闱之事在二月十五正式举行,因着科举越近,蔺希的事物便也越是繁忙,而在此同时,蔺希又承诺了霍如,倘若他能拨的头筹,定要给他一份大礼作为庆贺。

    霍如不知晓蔺希的大礼会是什么,也并不贪图那一份贺礼,但对方的真情实意他却能感受得到,于是……为了不辜负蔺希厚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则花了大力的心思投入在了科举之上。

    时间说它过的快也快,说慢也慢。

    二月初二的日子,迎来了好月在古代的十八岁。

    夏茯苓与刘氏早前商议过好月与北冥夜之间将要定在这日小定的,但近来又发生了许多的变化……本以为此事就此先搁了,但未曾想到的,却是夏茯苓果真带着北冥景之一道上门了。

    小辈的婚姻之事自是要长辈做主,是以此回北冥夜并未前来,只先来了北冥景之夫妇。

    来府内,所商量的是二人的小定之事。

    此回北冥景之并未带任何的聘礼,只拿来了北冥夜的生辰八字与一块极好的祖母绿玉佩。

    按夏茯苓所说,这玉佩乃是北冥景之他娘所留下给儿媳的,如今夏茯苓拿此作为聘礼,足可见她的诚意。

    虽说如今就这么一块玉佩为聘礼,但夏茯苓保证,等好月与北冥夜成亲那日,定少不了十里红妆,也定会让好月嫁的体体面面,风光无限。

    说起两人的婚事,刘氏此时也是有些为难。

    并不是她嫌弃夏茯苓的身份,而是如今好月的身份……

    她如今是大南开朝以来的第一位女官,且还担任了农司之职位,倘若如今答应了夏茯苓的婚事,会替好月招来杀身之祸可要如何是好?

    更为头疼的是,在五爷的面子上,她当真不想得罪了北冥景之夫妇……何况她的确十分喜欢北冥夜。

    奈何……身份之事,的确让人头疼。

    在夏茯苓将玉佩递给刘氏之时,她见得刘氏正出神的不成去解,不禁又笑着唤了一声,“弟妹可是有何顾虑?”

    这般一问起来,刘氏露出了几分羞愧之色,“我……实在不瞒大嫂,如今两个孩子立场不同,倘若我们两家就此先定下婚事,也不只晓得今后可会有何祸端!”

    身为孩子母亲,能想至此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夏茯苓表示理解,宽慰了一番刘氏,“弟妹且放心,我既然已将好月认作了准儿媳妇,那势必今后两家就会关联在了一起,但凡好月有任何困难,我北冥家决不会坐视不理,而我北冥夜家若是遭遇倒了困难,也绝不对牵连上好月!”

    “不是这个意思!”夏茯苓能说至如此,刘氏更是羞愧,连忙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北冥是没得说的,大嫂一家更是没得说,只是如今好月已在朝廷为官,只恐一时间也无法成亲……”

    刘氏从未觉着自己口舌有如何笨拙过,此时明明再想要说些什么,偏生又找不着词来如何形容。

    北冥景之是懂了刘氏的意思,他作为南方的爹爹,沉吟了一声,“此事到底是孩子的婚姻大事,弟妹不如与好月说说?倘若好月觉着今日小定尚可,咱们两家便将此事定下来,倘若好月觉着此时还需再酌情考虑,那婚姻之事咱们便先不谈!”

    对方越是退步,刘氏便越是觉着自责。

    可最后她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怕答应了北冥景之会给好月带来祸端,怕不答应北冥景之又让好月伤心,最后干脆也一决定,将此事交给好月自觉处理。

    毕竟,好月做事向来有自己的章法,无需旁人多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