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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热脸贴了冷屁股，这位警察装得跟黑脸包公似的，根本不理王明这茬，“姓名。”
“王明。”
“性别。”
“女。”
警察把笔一摔，“严肃点！重新说，性别。”
特么的说女的又不行，还非得问！王明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只得老实配合，“男。”
“年龄。”
“18。”
“知道你犯啥事了吗？”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我就出了手，结果对方人多势众，把我揍了，就这么回事。”
“少跟我扯皮。”
“五年前，你是不是帮助赖道祥杀过人？”
“啥？”王明懵了，这又是哪跟哪啊？
警察又重复了一遍，“老实交代。”
“不是，赖道祥是谁啊？警察同志，你们要是为了一己私利，就胡乱给我安罪名的话，那我可不能答应！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王明一生气，拍了桌子，牵扯整个背部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疼，“嘶——卧槽！”
“老实点！赖道祥就是癞疤子。”
“癞疤子？”在王明的记忆中，他只是最近跟癞疤子发生过几次冲突，之前两人虽然住一个屯，但都没咋见过面，更别说五年以前了，“那时候癞疤子还没回我们屯吧？”
“原则上是的。”
“警察大哥，警察叔叔，警察爷爷，我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他还没回来呢，我咋可能跟他在一起？”王明气得鼓鼓的，“你们要是因为惹不起张强，故意诬陷我，我也认了，可你们好歹也编点可靠的理由吧？”
“你也不用忙着狡辩，是赖道祥本人交代，五年前的凶杀案你是帮凶，从我们勘测现场的结果来看，这个帮凶的确存在。”
“呵，那就是我？真的麻烦你动动脑子，五年前，我特么才十三，就算杀了人，也是白杀，真当我啥也不懂啊！”
“所以，你承认了？”
“我特么承认啥了！”王明气得直拍桌子，“有能耐你们直接枪毙我得了，还特么在这审啥审啊！”
“请你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其实，这位小警察刚从警校毕业，也是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被分到了山水镇这种小地方，一身抱负无处施展，每天就做个笔录，偶尔出个警，跟他想象中的抓小偷破大案的生涯根本不一样。
好不容易碰上了个凶杀案，他争着抢着想要参与办案，没想到又扯出王明这么个糟心的事来。
王明都能提出质疑，他岂会没想过，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有胆量杀人？有力气杀人？而且据他所知，癞巴子能够归案，多亏了这个王明歪打正着，可是，有啥办法呢，上头下了死命令，说啥也不能让王明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王明也想明白了，看这样他想脱身很难，既然张强他们不让自己好过，那他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帮孙子！
“我要报案。”
“啥？”
“我被打了，我是受害者，我要报案。”
小警察一个头两个大，“你就消停点吧。”
“除非你放我走，否则我一定要告张强，他不仅打我，还侮辱良家妇女呢。”
“你！”
小警察理亏，着实横不起来，可任务在身，只能继续抓住癞疤子的供词不放。
王明也越说越来气，他也隐隐感觉到这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警察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像是个正直的人，就据理力争。
当然都是徒劳的。
小警察后来干脆不说话了。
王明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正当他犯愁的时候，张强出现了。
好家伙，躺着来的，六个葫芦娃抬着一个类似担架的特制椅子，进门就嚷嚷，“张叔，那小子呢？定的啥罪？你看看他给我伤成啥样了，上回比这还严重呢，都动刀子了！这次说啥也不能放过他！”
哼，果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正愁告不了他呢，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王明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我承认我打了他两次，但是，都是因为他欺负良家妇女在先！至于啥刀子，啥钉板，都是他手下的人带来的，我知道口说无凭，我有证人！”
尽管王明说得头头是道，可根本没人搭理他，只有张强一伙在百般狡辩，咋咋呼呼地说要让王明吃一辈子牢饭，一时间搅得警局里乌烟瘴气，乱成了一锅粥。
“这里面咋回事啊？”
一个气质出众，穿了一身职业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出现警局的走廊里。
“刚抓了一个要犯，正在里面审问呢，可能犯人不太老实，这种事常见！”
可女人好像还是很好奇的样子，自个把门推开了。
屋里的王明被逼急了，啪地一声拍桌子站起身，“你个小蟑螂，屁股都开花了，还敢跟我嚣张！信不信爷爷我特么直接整死你！”
“张叔叔，你听啊，他这是预谋杀人！还不赶紧把他关起来！”
“哟，这人谁呀，这么嚣张！”
王明听到声音，顿时眼前一亮，“芳姐！”
芳姐挑了挑眉毛，“张局，我来接我弟回家的，现在可以走了吗？”
张局一愣，“你弟弟？”
“喏，就是他。”
张局又是一愣，一个是张千山的儿子，一个是张千山的新欢，他该站哪边啊？关键这俩人不应该是一伙的吗？唉，真叫人头疼。他摸了摸他那没有头发的头，一脸为难。
张强平日里总在外头惹是生非，很少回家，他哪里认得芳姐，紧忙道：“张叔叔，咱们可是本家，你可不能拎不清啊！”
芳姐只是笑，也不说话。
张头左右为难，只得道：“芳芳，这要只是两伙人打架，你大美女亲自来了，我肯定给你这个面子，关键这小子涉嫌杀人，其实，我抓他跟张强真没多大关系。”
“老张，你为了讨好张千山，真是啥罪名都敢往我弟弟身上安啊，你信不信我让你这个局长做不成！”芳姐依旧笑呵呵地，嘴上却放出了狠话。
实际上，张头也不知道芳姐到底是个啥来头，只是因为张千山的关系接触过几次，就发现这个女人绝不一般，他不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