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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玲玲年纪小，力气可不小，这一巴掌打的王明脸上火辣辣的疼。
玲玲愣了，“你是谁啊？你从哪冒出来的？”
王明冲她点点头，转身看向另外一个女人，“你来了？爷爷在这间手术室呢。”
女人愣了愣，嘴角微微扬起，“咋样？爷爷还挺好的？”
“还在里头手术呢。”王明垂了垂，“都说了你忙就不用特地跑过来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坐在了旁边的休息椅上，玲玲和她爸都愣住了，不知道是啥局面。
坐下以后，女人媚笑着，“谢谢你啊。”
“小事一桩，客气啥。”
“真没想到在这遇见你。”
“我也没想到在这倒霉催的地方能遇上芳姐。”
“说真的，你咋在这儿？”
“我爷爷在里头手术呢。”
“真事儿啊？”
“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拿爷爷的生死开玩笑？”王明有些无奈，“进去两个多小时了，应该快出来了吧。”其实，他的心可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这就是你不讲究了！都说了来县城第一个给我打电话，你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瞧不起我是吧？”
爷爷大难在即，他哪有心思往那边想，也没有心思干那事儿啊，根本忘了芳姐这茬，更别说打电话了。
他嬉笑道：“打电话有啥用？这关头我又伺候不了芳姐。”
“你个臭小子！事先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帮你安排最好的外科大夫给爷爷手术啊！你是不是脑子傻掉了！”
王明哪知道这位芳姐到底是啥来历，反正事情也过去了，只道：“不管咋说，先谢谢芳姐。”
芳姐当即拿出手机，“是我，脑外科给我安排一个单人病房，对，要最好的。”
王明真没想到房间有这么大能耐，一个劲儿地道谢，芳姐笑了，“你要真想谢我，应该知道该咋做吧？”
“芳姐，我爷爷……”
“我明白，又没说现在，等咱爷爷平安无事了，一定告诉我。”说着，芳姐起身朝对面望了一眼，“我先走了，省得一会儿又惹一身骚。”
芳姐一步三扭地离开了，刘董一直用眼睛盯着，最后还使劲看了王明一眼。
虽然芳姐只字未提，但王明也猜出来了，芳姐跟这位刘董关系匪浅，而刘总的老婆也在里面动手术。
不一会儿，突然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王明身边坐下，“你好，我是青黛集团董事长特别助理李泽，有些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你说。”
“你跟芳姐是什么关系？”
这咋用语言来形容吗？他想了好半天，最后吐出两个字，“朋友。”
再问其他的，王明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咋整的，就轮到王明问李泽了，“芳姐到底什么人啊？”
“她是青黛集团的总经理，女强人。”
卧槽，传说中的女总裁是吧？不对，传说中的女总裁都特别高冷，可是芳姐，嗯，不仅不冷，而且很火热，嗯，还很骚。
“董事长夫人病了？”
“脑出血。”没想到这位特助李泽还挺爱聊八卦的，“据说事发现了芳姐和刘董有情况，当场气到脑溢血，急诊直接进医院动手术，生死未卜。”
“青黛集团是干啥的？”
“哥们儿，有女朋友吗？”
王明迟疑了一下，“有，有啊。”
“一看就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青黛集团事省内最具盛名的化妆品公司，目前市面上的女性化妆品，青黛集团占到了80%以上。”
“是吗？”
农村的姑娘好像就擦点雪花膏就完事了吧，还抹啥化妆品？
不过王明对芳姐的好奇不禁又多了几分，也记住了青黛集团这个名号。
李泽很健谈，正跟王明聊着，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王明嗖地站起来，“我去看我爷爷了，有空再聊！”
谢天谢地，爷爷的手术一切顺利。
这大概就是中医和西医最大的区别了，做完手术以后，爷爷的半侧身子立马就有了知觉，但由于体力不支，还不能自由行走，而且还要再打一个星期的针，继续观察。
王大胆像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在鬼门关走了这一趟，他突然想明白好多事儿。
人不服老是不行的，他这把年纪了，能帮王明的已经不多，只怕以后的日子，只能成为王明的拖累，儿孙自有儿孙福，或许他不在，王明才能真正成长。
然而，他并没有直接跟王明说什么，只是让王明回家看看，别因为在这照顾他，耽误了与药材铺老板的合作，失了诚信。
爷爷在这儿，他哪能放心离开，就推脱着说跟屯里边联系过了，一切都好。
傍晚，王明准备出去买饭的时候，来了个护工，说是芳姐请她来的，还带来了自己熬制的小米粥，两样清淡的小菜，“芳姐在龙府大酒店等你，为了感谢你的仗义相救。”
芳姐就这么急不可耐，上赶着要以身相许？
王明也许久没沾到荤腥，安顿好爷爷，就赶到了龙府大酒店。
卧槽，怪不得名字叫的这么霸气，真气派，酒店里面更是富丽堂皇。
这是王明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有种土包子进城的感觉。
芳姐开了个小包间，王明兴冲冲地进去，没想到包间里还有别人。
其中一个是他见过的李泽，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有男有女，清一色的职业装，他们围坐在一起，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王明很抱歉地准备关门出去，芳姐笑道：“没事，你先进来等会儿。”又交代了大家几句，便让他们都走了。
李泽离开的时候，塞给王明一个精致的小袋子，“这是我们公司新出化妆品的小样，你拿回去送给女朋友吧。”
“谢了。”
“咱俩谁跟谁呀，甭客气！”
王明也没搞清楚他跟李泽咋就有了不用客气的交情，或许是因为李泽这个人本身就喜欢交朋友吧，不过他更愿意相信是自己太有魅力。
等人都走了，芳姐才招呼服务员上菜，“我瞧着你好像都瘦了，今天可得多吃点。”
天天睡不好觉，吃不好饭，一面担心爷爷的身体，一面担心药材的事，能不瘦吗？王明一番感谢，芳姐笑而不语。
菜一上来，王明才明白芳姐的关心另有深意。
一盘猪腰子，一份牛蛋，一碗鹿血，一碗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