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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点头，却是不语。
诚然，乌鸦是令人讨厌的存在，但还是那句话，比起离岸公司这种规模宏大的犯罪集团那就小巫见大巫了。
乌鸦顶多是杀人，可离岸公司干的事什么？
走货你们干!
结果就是造成各国国家税收的损失。
运输，你们也干！
如某些艺术品，通过偷盗运输到国外，同样是造成了国家财产的损失！
再比如成品……
如果有产业链形成，这不光是破坏人类社会的秩序，这完全就是拿人类的命运在开玩笑！
虽说死于成品吸食过量的人没有死在黑死病瘟疫下的人多，但这种东西它可以从内到外的摧毁一个人！
所以简而言之，论危害程度，离岸公司绝对要比乌鸦的更大！
更何况，乌鸦拿钱杀人，你们离岸公司就不干拿钱杀人的营生了吗？
离岸公司是怎么和乌鸦搞起来的？
还不因为在杀人的业务这一块儿出现了蛋糕分配不均匀的情况，你们离岸公司想吞并乌鸦所以两个组织才发生了连年的战争？
想及此处，凌晨心中更是无名火起，说什么立场一致，老子特么才没有跟你们这帮杂碎一致的立场！
只不过表面上，凌晨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副赞同索亚的样子：“的确，乌鸦是令人讨厌的生物。”
索亚微微一笑：“这么说，我们达成一致了？”
言外之意，合作！
和离岸公司合作！
凌晨想了想：“不，索亚先生你或许忘记了一点。”
“哦？愿闻其详。”
这个愿闻其详让凌晨开脑洞了，博大精深的Z国文化对于言语的艺术表达从来都不落下风，这个愿闻其详，愿闻其详……
古人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让自己这么一听，怎么就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一棍子把脑子里这些莫名其妙的脑洞抽开，凌晨接着道：“就如索亚先生之前所说，我们之间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朋友，而是立场一致的天然同盟者。
请恕我冒昧，作为一个功成名就的人，我觉得和贵公司扯上关系恐怕对我的事业发展不利，所以对于索亚先生的心意我只能表示抱歉。
我相信以您这样身份的人，一定会理解我的苦衷。”
这话说的就很得体了，索亚却是哈哈笑了一番：“凌先生言过其实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大老美！
这里是我们的天下，如果你愿意，我们甚至可以让整个欧洲市场的大门为你打开！”
索亚这话让凌晨心里又是一惊！
这哥们儿是在展现离岸公司明面上的实力，但却无意中透露出来一个巨大的问题！
欧洲市场的大门为他打开，这打开的是什么？绝对不是所谓的艺术大门！开玩笑，就凌晨目前所表现出来的艺术成就，莫说是敲开某个国家殿堂的大门，就算是碾压恐怕也不在话下。
索亚的这话就很有意思了，人说的大门，乃是金钱大门！
如果凌晨愿意，索亚有权利让整个欧洲大陆的所有与娱乐产业有关的公司都为凌晨大开绿灯！
就如同之前的天影，如果当初不是苏凉有关系，天影会给《锦衣卫》增加排片吗？
明显是不可能的！
所以索亚开出来的条件，对于一个在艺术行当做生意的人来说，简直是丰厚到吓人！
但凌晨却同时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离岸公司在欧洲的能量！
不管是索亚以何种方式来为凌晨打开欧洲艺术市场的金钱大门，那离岸公司的底蕴恐怕都深厚到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每一家公司都有他们的人！
他们在暗中决策着一个行业，不，自己能看到的仅仅是艺术行当，可谁能担保别的行当离岸公司的人就没有插足？
能源，实业，甚至是科技，军工……
凌晨再次摸到了离岸公司的脉络，他们这是想通过软实力来控制整个世界！
左右这个世界的文明走向！
就如现在的世界格局，联合国的存在制约了各国的行为，而国与国的疆界则隔离了不同信仰的人群。
离岸公司完全没必要顾虑这些，他们的存在打破了国与国的疆界，而整合的黑色世界产业链完全可以按照他们的喜好来左右经济市场，甚至是推动战争来达到控制权力平衡的目的。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离岸公司有军火贩卖的业务，军火怎样才会卖出去？
卖给大国？不，卖给大国是不赚钱的。
而那些贫穷却又落后的小国家，只需要稍加挑拨，就会导致不断的战争，这时候离岸公司就可以左右逢源：
A国，嘿，哥们儿,AK要不要？买十把送一把！子弹不限量供应！
A国购买，离岸公司可以回头在到和A国开战的B国卖一遍：“嘿，哥们儿，你的敌对国有AK，你这边不想武装一下吗？我这边有比AK更具备稳定性的AKM，关键是便宜……”
左右战争市场，收取暴利回报。
而等到拥有足够摧毁一个国家的财富的时候，离岸公司完全可以做空该国货币来发动一场经济战争导致该国破产。
他们这是把自己当成了上帝啊！
凌晨倒吸一口冷气。
索亚挑眉：“怎么？”
凌晨强笑了一下：“打开欧洲所有市场的大门，索亚先生真会开玩笑。”
索亚微微一笑：“凌先生不妨可以考虑一下。”
对于凌晨这种明显是不相信的态度，索亚连解释都不屑于解释。
对于真正有实力的人来说，解释是没有意义的。要展现你的实力，就得做出来！
事实上就在这会子，索亚已经盘算着要让欧洲的几个娱乐行业的当家人和凌晨接洽一下了，也不用许下什么承诺，适当的表达一下善意，像凌晨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就能看到离岸公司的实力！
凌晨想了想，忽然道：“索亚先生，冒昧的问一下，如果我和你合作，你能做到多少？为我？”
“所有的一切！”索亚笑容很自信。
于是凌晨就明白了，这哥们儿只怕是离岸公司拥有话语权的高层了！
点头，凌晨起身：“那么就谢谢你的啤酒了，关于合作的事情，我会考虑。不过乌鸦……”
“乌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