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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闻讯赶来之后，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窗户玻璃被砸开，大门上被人泼了红油漆，墙上写着辱骂自己老妈杨琳的字句。
什么杨琳是个女表子，什么克夫的女人不得好死，什么凌晨是野种诸如此类的。
凌晨险些没给气笑了。
他还以为这凌燕能有多大本事，真能叫来黑涩会什么的，可瞧这情况……这和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区别？
熊孩子暗戳戳的在背后骂人搞事，你把他打一顿解气也就算了。
可如果是大人，那……未成年保护法可没说会保护智障的。
凌晨看陪自己过来的文静：“派个人去把凌燕拷了。”
文静：“……”
这话没毛病，可你又不是老娘上司……算了，也合规矩。于是文静就打电话去了：“接警中心吗？我是X1文静，警员编号10483，接城中村派出所……”
凌晨挑眉，X1？
刑警队一队？
这小姐姐还是刑警队队长？
看不出来啊！
看凌晨表情诧异，文静想了想：“觉得我的长相不像刑警队长？”
“要是只靠脸吃饭，我怕是得当地球村村长了！”
这话给文静逗笑了，多看一眼凌晨：“是，长得帅不能当饭吃，但你有才有颜就很过分了！”
凌晨笑笑，没再说什么。
这天儿再聊下去就要变成互相吹捧了，没什么意义。
说人不靠脸吃饭，间接的夸了文静长得漂亮又有能力。
情商这东西，聪明人一听就听出来了。
文静岔开话题：“看你好像不是特别愤怒？”
凌晨摇头：“没什么好愤怒的，人不能和弱智计较。”
“你境界还挺高。”
“不是，是因为会输。”
“输？”
“输给弱智，你想想看，人当弱智当了那么多年，你要是和她计较，你不也成了弱智？两个弱智打架，当然是经验丰富的那个赢喽！”
“哈哈哈哈哈！”这一次文静终于没忍住，小鼻子笑的都要皱起来了。
“你这人太有意思了，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儿不端架子的明星儿！”
“你以前见过不少明星？”
“嗯，保护过……哎不说了，派出所的人来了！”
警车开过来，文静和人过去说了下情况，派出所的人收集证据封锁现场又走了。
打砸民宅，算是民事侵权，也算不做什么大事儿。罪行看情况，如果损坏财务数额较少，处三年以下，数额特别巨大，三年往上七年以下。
派出所就能搞定。
凌晨上了文静警车：“麻烦把我送到法院去，我们在法院等她。”
等她？
等谁？
自然是凌燕了！
文静听懂这潜台词了，凌燕本来今天要去法院应诉的，但涉嫌打砸凌家，所以必然会有想出去躲几天的念头。这时候就要看金城警方的办事能力了，今儿个能不能按时把凌燕送过来。
文静上车打电话：“我是X1文静，大家放下手头的工作，配合城中村派出所抓捕嫌疑犯凌燕。”
挂电话看凌晨：“现在你满意了吗？”
凌晨转过头看文静，女警官还是那么恬恬淡淡的，接近素颜的脸，一双只描了眼线的眸子沉静的望着自己，没有半点情绪。
于是凌晨笑了，一笑，闭眼靠在车座上：“如果我是警察，我们会是很好的伙伴。”
聪明，懂人心。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还能把事儿给你办妥。
……凌晨想起了自己当队长时的一个手下，也是文文静静的妹子，刚从警校毕业就被他带走了。
当时队里没人手，他去警校征调，随便找了一批人让拼接尸体照片，好多人看到照片直接吐了，只有妹子一个人拿着拼好的照片来找自己：“学长，这照片有问题，这一组人体照片，有两只左脚……
妹子跟了凌晨三年，后来独自执行任务时被内鬼出卖，牺牲在金边。25岁。
……
文静看一眼凌晨：“你想到了什么？”
“怎么？”
“你表情变了。”
凌晨抛开心中的不快：“你还会微表情解读？”
“拿过心理学硕士学位。”
这么牛？
于是凌晨有兴趣了：“说说你都从我脸上解读出了什么？”
文静想了想，目视前方，双手很标准的抓方向盘：“从表情上来看，你刚才陷入了回忆，联想到我们刚才的聊天，我认为你认识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或者说，女警察。”
“不错。”
文静顿了顿，语气似乎有了一丝起伏：“她应该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抱歉。”
抱歉，请原谅我的直接。
凌晨这一次倒是对文静刮目相看了，这是真的牛！
几乎猜到了自己的真实内心写照。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当过卧底，接受过反审讯训练的。居然被这小丫头给看穿了心思，是最近疏于练习还是这丫头太牛？
应该是文静厉害，有些东西是根植在潜意识里的，不会因为没有练习就生疏。
凌晨点头：“是认识一个警察小姐姐，李妙妤，牺牲了。”
“抱歉。”
“没事。”
凌晨转移话题：“你很厉害。”
“天赋吧，小时候就会察言观色，长大了学心理学。识人探尽，没朋友。”
“那是遇人不淑，你要看得起我，咱们可以做朋友。”凌晨转过头看文静，文静勾唇一笑：“你这话听上去有想泡我的嫌疑，但你没有。”
凌晨自嘲一笑：“我女人能徒手劈砖，我还不想死。”
“呵呵。”
凌晨一拍脑袋：“忘了你们也是手撕不锈钢盆的女装大佬了！”
能当刑警的，个个能打。
文静想了想：“既然你拿我当朋友，那我就说句不该说的话。”
“嗯？”
“推迟《变心记》的拍摄计划，金城有官面上的人要找你麻烦！警察……护不住你。”
苏家！
凌晨几乎想都没想就猜出来了。
苏……君掣是吧？
好像是。
当时苏凉说的时候自己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准备要和自己杠上了。
文静这话信息量有些大，警察？说的是刘发杰还是吴将？这两人一个是现管，一个是县官，护不住自己？
他苏家有这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