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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嫂的妹妹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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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军嫂的妹妹27

    “你们串通好了,你整我,我要上诉,我要上诉。”叶馨玉指着旁听席上的阿渔歇斯底里的咆哮,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因为恐惧而颤抖。她怎么可能被判处死刑,这里头有阴谋有交易,是叶馥玉在搞她,是叶馥玉让劭扬利用关系报复她。她不就是绑架未遂吗,怎么就要判死刑了。

    惊骇欲绝的叶馨玉瞪着两只眼睛,声嘶力竭嚷嚷:“我要上诉,我要举报你们。”

    法官眉头一紧,忍无可忍之下,让法警把胡搅蛮缠的叶馨玉带下去。

    法庭再一次恢复秩序。

    叶父叶母悲痛欲绝地瘫在椅子上,泪流不止,只觉得一颗心被撕出一道口子,鲜血淋淋。

    好不容易安静的法庭再次出现混乱。

    “法官,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儿子才22岁啊,他就是年轻不懂事,被他舅舅骗了,你们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没娶媳妇还没生孩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惶恐万状的伍母从旁听席上冲了出去,半路被法警拦下。

    “我儿子还小,他不懂事,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再给他一次机会,再给他一个机会,再给他一个机会吧。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会改,他以后再也不会了。”挣扎不脱的伍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上面的法官连连磕头:“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眼前这一幕,让阿渔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当年叶母也是这般声泪俱下地为了女儿苦苦哀求法官。

    望着伤心欲绝的伍母,阿渔却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漠然。她觉得自己的儿子22岁被判了死刑可怜,那么经伍兴国的手被卖到港城陷入淫窟的女孩难道就不可怜?每一个女孩背后都有爱她的家人,她的家人不可怜?

    得此下场,伍兴国罪有应得!

    “我女儿才十七岁,才十七岁!”一位头发斑白的中年女人冲出旁听席,狠命厮打替伍兴国求饶的伍母:“你让法官给你儿子机会,谁来给我女儿机会。”

    一句话说的旁听席上的受害者家属群情激奋,冲出旁听席。

    来旁听的犯罪嫌疑人家属少之又少,多数都是受害者家属,跳出来替伍兴国求饶的伍母顿时成了泄愤的靶子,要不是法警,伍母差点被打死。

    庭审不得不暂时中止。

    叶馨玉已经被判刑,叶家人没有必要再待下去,阿渔就说先离开。

    叶父两眼通红,眼神呆滞,整个人都木木愣愣的。

    叶母哭的浑身发软,要不是叶弘扬和阿渔一左一右扶着,站都站不稳。

    回到宾馆,叶母哭的肝肠寸断,说过不认这个女儿的叶父亦是忍不住老泪纵横,居然是死刑!

    知道她会坐牢,觉得她该,但是真的没想到会是死刑。

    提交申请之后,叶家人终于可以探视叶馨玉。

    面色蜡黄黑眼圈深重的叶馨玉见了叶家人,一改法庭上的狂躁怨恨,当场痛哭流涕,她隔着铁窗毫不犹豫向阿渔跪下:“幺妹,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真的知道错了!”

    被判处死刑之后,叶馨玉是真的怕了,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她还这么年轻,她知道未来。她完全可以嫁给一个出色的男人,再干一番大事业,她会活成所有女人都羡慕嫉妒的模样。

    她不可以死,她得老天爷眷顾重来一次,她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怎么能死,这次死了,她还能够再重来一次吗?

    叶馨玉哀哀哭求:“幺妹,幺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愿意坐牢,我坐牢,只要别让我判死刑。”

    “那天你也是这么说的,说你知道错了,求我原谅你,转身你就亲手把我推向那辆面包车。”

    阿渔目光凉如水:“你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你嘴上说着知道错了,心里其实恨毒了我吧,恨不得我去死才好,还得是受尽折磨的死去。”

    “不是的,我没有,”叶馨玉矢口否认:“这一次我是真心实意知道自己错了。幺妹,你相信我一次,你最后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难道你真的要看着我去死吗?我才18岁,我不想死。”

    阿渔:“你才18岁,你不想死。我也才十八岁,你却想让我生不如死。你凭什么要求我原谅你。”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叶馨玉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涕泗横流:“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在监狱里好好反省自己,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啊,我们一块长大,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死,幺妹,幺妹,你救救我,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不敢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阿渔无动于衷,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动摇。

    叶馨玉遍体生寒,这个贱人,好狠的心肠,她立马调转方向,双手穿过铁栏伸向叶父叶母的方向:“爸,妈,你们救救我,你们帮我求求幺妹,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爸,妈,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叶馨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哀求忏悔,一声又一声的爸妈就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叶父叶母。

    叶母五内俱焚,看了看铁窗内泪雨滂沱的叶馨玉,不禁转脸看向阿渔,嘴角蠕动,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

    阿渔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叶母嘴唇剧烈颤抖,内心剧烈厮杀,整个人几乎要被活生生撕成两半,最终叶母捂住嘴痛哭出声,她开不了口,她真的开不了这个口。

    她不想大女儿死,倘若可以,她愿意替大女儿去死。可她真没这个脸为大女儿向小女儿求情。在法庭走了一遭,她才清楚地了解那些被卖到港城的姑娘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被卖到脏地方做皮肉生意,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应,一些姑娘因为反抗被活活折磨死,还有一些姑娘因为不堪受辱自杀。

    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都该挨千刀,都该下地狱。差一点,差一点小女儿就像那些小姑娘一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害幺妹儿,那是你妹妹呀,你亲妹妹。就是再嫉恨,你也不能这样害她啊,你这是逼着她去死。你怎么能这么坏!”

    叶母抓住叶馨玉的手用力捶打:“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叶馨玉哭的浑身抽搐,她知道叶母是家里最心软的一个,如果说有人心软帮她,最有可能的就是叶母,叶馨玉紧紧抓住叶母的手:“妈,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我一定改,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妈,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妈,你救救我。”

    叶母哭断衷肠,却始终没有答应。

    阿渔垂了下眼,若是叶母替叶馨玉求情,那么继失去大女儿之后,她还会失去小女儿。

    任她如何低声下气卑微求饶,都换不来期待的答案,叶馨玉露出真面目:“你想我死是不是,你们都巴不得我死,叶馥玉是你们的女儿,难道我是路上捡来的。”

    叶母惊得停止了哭泣,站在叶母背后的叶父也惊呆了。

    在崩溃边缘盘桓良久的叶馨玉终于崩溃,一张脸狰狞扭曲:“你想我死,叶馥玉要我死,你们都想我去死,我死了你们都高兴了是不是!”

    恰在此时,狱警走了进来:“探视时间到。”上来拉叶馨玉,“3289,过来。”

    叶馨玉死死抓着栏杆,眼神怨毒,状若疯狂:“我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我还会回来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3289,肃静,肃静!”

    “我还会回来的!”

    叶父叶母什么都听不见了,两眼发直。

    人之将死,以为她真的知道错了,可原来,就算死到临头,她也没有丝毫悔改之心,所谓忏悔一切都是装模作样。

    这一刻,夫妻二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阴冷,冷入骨髓,冷的二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探视归来,叶母就病倒了,自打叶馨玉出事,她便提心吊胆情绪抑郁,连日来更是没有一晚睡得安稳,全靠一口气撑着。

    可就在不久前,那口气散了,叶母终于垮了。

    深受打击的叶父比叶母略好一些,勉强还能撑住,整个人却是萎靡不振。

    叶弘扬都想干脆带着爹妈回老家,这个白眼狼管她干嘛让她自生自灭去,可也就是气急的时候想想,还是得留下来善后。

    狱中的叶馨玉提出了上诉,叶家人不得不继续停留在鹏城等结果。

    阿渔却是得准备离开了,开学在即。离开之前,阿渔去见了叶馨玉最后一面。

    叶馨玉没好气:“你还来看我干嘛,看我怎么落魄。”

    阿渔怅然一叹:“这两天经常梦见我们小时候的事,就想来见见你。”

    叶馨玉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生出希望,难道她心软了,如是一想,心跳如擂鼓。

    “小时候我们……”阿渔不疾不徐说着小时候温馨的回忆,东拉西扯,尽是些芝麻绿豆小事儿。

    叶馨玉应景的潸然泪下,忍不住想开口求饶,又怕适得其反,纠结了个半死。

    说着说着,阿渔问:“你还记得伍兴国这个人吗?”

    叶馨玉一愣,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下意识问:“怎么了?”

    阿渔状似随意地问:“你们以前认识?那天在法庭上,我看你见到他很震惊的模样。”

    叶馨玉不知道她什么情况,也觉得这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遂道:“以前见过几面。”

    阿渔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居然是我们县里的人,还是老乡。之前我听办案的公安无意提了一嘴,这人曾经因为把女朋友打成重伤来过几次派出所。”

    叶馨玉摸不清楚她什么个情况,没头没脑提外人干嘛,但是有求于人,只能按耐着性子哦了一声。

    阿渔眼望着没有丝毫惊讶之色的叶馨玉:“你早就知道他喜欢打女人?”

    叶馨玉不疑有他,心思都在怎么开口求饶下,没有多想就回答:“之前听人说起过。”

    阿渔笑了,知道就好。什么女朋友都是她现编的,可叶馨玉的反应是真实的。她早就知道伍兴国的恶习,却还故意撮合叶馥玉和伍兴国。至于其他官司,如当年她是否故意让伍家人抢走孩子,没法再验证,就都算在叶馨玉头上吧。

    回头见到叶馥玉,她也能交代。

    叶馨玉心下一寒,觉得她笑容格外瘆人,惊见阿渔转身,惊疑不定:“你去哪儿?”

    走到门口的阿渔转过脸对心急如焚的叶馨玉愉悦一笑:“叶馨玉,你死了,我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