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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真相
“楚防杰，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没意思，只是我不喜欢被人骑在头上的滋味……”
“所以，你就杀人？”
“不，我只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可能搞错了！”
龙湖别墅内，楚防杰握着电话低垂着眼梢，泪无声的落下，可他的声音却没有一丝的颤抖。
“你……”陈双压低了声音：
“我们陈楚两家，生意往来，有什么过不去的，都在商场上解决，你若是走黑道儿，你会死的很惨！”
“恰巧，我一点都不怕死！”
陈双果断挂了电话。
她的心都碎成了无数个碎片，很难拼凑，既然世道无情，她又何必苦苦哀求？难道，嫌自己还不够落魄吗？
叮咚！就在挂上电话之后，门铃响了，陈双恢复神智去开门，本以为是从来不按时间回来看她的大哥，一开门，陈双愣了。
隔着防盗门栏，她看到了楚防杰，不，是楚防震，今天的他没有拄拐杖。
“不打算开防盗门？”
隔着防盗门的他，看着丫头，很多时候，他楚防震的记忆真的很想回到三年前。
那个刚去杏花村的时候，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那么的冰冷。
她总是会穿梭在田园里，不管烈阳，也不管雨露风霜的忙活背影。
而如今，眼前的女人，已经即将为人妻母。
“你来干什么？”
陈双并没有打算打开防盗门，此刻，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杏花村，宋家，他头一次喝醉酒，跟自己的父亲称兄道弟，那时候，田间的风景太美，美的叫人忘记初衷。
陈双此话一出，他目光变得毫无生气，甚至近乎于绝望的那种眼神。
更巧的是，陈双的手机响了，她转身从茶几上抓起电话，只是嗯了一声，抬眸看向门外的人：
“楚防杰，你老婆要自杀！”
说着，把电话从防盗门的格子铁栅栏递了出去，在递出去的那一瞬间，陈双还能从空气中听到刘南质疑的口吻——什么？他在你那里？为什么在你那里？
他似乎很纠结，接了电话后，眉心蹙起，却只说了几个字：
“今天会回去。”
“你在哪里？……”吼叫声从电话里传出来，在空气中蔓延。
楚防杰却硬生生的挂了电话。
“开门！”
“干什么？”陈双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毋容置疑的肯定，好像她不打开防盗门，陈双就被他的眼神杀死一样。
“楚防杰，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就当你今天没来过！”
嘭，陈双果断的关上了门。
楚防杰愣愣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攥紧了拳头，好像抓住的是自己的心，只有用力抓紧，心才不会疼的那么彻底。
“我没有杀人！”喉咙里流出来的哽咽，充满绝望和沧桑。
事情，要从开庭之前的那天说起。
楚家祠堂内，楚母目露绝决的看着列祖列宗的排位，她笑了，也流泪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一举将陈双那个祸害踩在脚底下。
她想使劲的蹂躏她，是她把楚家害的妻离子散，害的家产不报，让她没脸见列祖列宗。
现在好了，明天一过，楚家将重见天日，她激动的抹去脸颊上不知不觉落下的泪，转身拽着儿子的胳膊笑着说：
“防震，这次多亏了你的精打细算。”
楚防震勾起嘴角苍凉的笑容看着母亲，却没有说话。
嘴角的笑容消失了：“怎么？你还是舍不得那丫头？”
眼瞅着楚防震一动不动，也不说话，陶玉燕怒了，指着列祖列宗的排位怒喝道：
“你给我跪下！”
楚防震依旧不说话，但是却也跪下了：
“难道你忘了她曾经是那般绝情的迫害我们楚家？想想你的父亲现在还承受牢狱之灾，说，你是不是心里还是放不下那恶毒的女人？”
“放得下！”楚防震脑海中闪过大哥临死前的一幕，他为什么放不下。
陶玉燕听闻此话，长出了一口气，如今她们孤儿寡母不说在京北的地位如同过街老鼠，就连在楚家的家族里都被欺负的抬不起头来。
如果她儿子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的话，那么，她真的打算一头碰死在这灵台上。
“那就好！”陶玉燕赶紧把儿子拉起来，目光变得锐利凶残起来：
“防震，为了万无一失，照我看，那贺明夫妇也不能留，知情的人统统都留不得。”
楚防震目光一缩：“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他只是没想到母亲会担心陈双卷土重来想要杀人面口，他现在都快不同认识母亲了。
……
结案之后，陶玉燕时不时的就会逼问儿子什么时候下手：
“一开始我就说过，他要是死在京北，这是最好的时机，现在他安全回到了凤城，你要知道，我们楚家在凤城是没有多大势力的！”
见儿子不冷不热的依旧推三阻四，陶玉燕哼笑：
“好，你这么婆婆妈妈的，难免不会让我怀疑你是故意在给陈双留人证，你这是想害死楚家所有人吗？”
“我没有！”楚防震目光一怔：“我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儿分寸都没有吗？”
“那你是为了什么？”
陶玉燕不信，可她现在只能靠儿子撑起楚家里里外外的事情，她很愿意听他解释，最好能让她满意。
“我希望在商场上与她一较高下，不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是，虽然商场如战场，可是杀人……妈，那已经不是商场了，是屠宰场……”
……
后来，贺明果然拿这件事威胁楚防震，可是，楚防震当时只是吓唬吓唬他，毕竟，从贺明打电话给他，到他死为止，他就算插了翅膀也来不及跑到凤城去杀人灭口。
而唯一的解释就是，从一审结束后，陶玉燕就已经派人暗中监视贺明了，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就知道贺明离开京北，已经抵达凤城了呢？
而眼下，楚防震看着夜色，心想，还是跑一趟凤城吧，最好是把贺明的妻儿赶紧给送走。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疯起来还会干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来。
而今天来这一趟，楚防震也是想当面跟陈双解释一下，最好让她也赶紧离开京北，不要翻案了，他母亲……真的疯了。
……
“喂，木头，你赶紧帮我买张车票，去凤城的，就今晚！”陈双的车也被法院没收了，现在，她果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都几点了，你跑凤城干什么？”
“我怕刘姐有危险，那么，我再也没有翻供的机会了，快啊，别磨蹭！”
“你男人呢？”
陈双沉默了少卿：“他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
“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