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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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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4章:倾诉

    可曾伶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一点儿不想讨论到这个话题,沈且意只得强按下心里的疑惑与不安,伸手在曾伶的头顶摸了一把,淡淡道:“既然累了就睡会儿吧,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等做好了晚饭我叫你。”

    曾伶眨了眨眼睛,看起来真的很累了,像是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了。沈且意原本是想让她去床上睡的,只是自己一个晃神的工夫曾伶就已经睡着了过去,梦里依旧紧锁着没头。

    沈且意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把她的脑袋从自己大腿上移开,起身回卧室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屋里看着空调,倒也不觉得冷。

    沈且意重又坐回了电脑前,可这回却在么也不能再集中精神。看着曾伶熟睡中的面容,她不禁想起了和曾伶之间那些恬静美好的往事。那时候两人之间无话不谈,可以一起笑也可以陪着哭,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切似乎又都变了。

    她知道这不是谁的错,是成长必经的过程,她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这样的改变不会让自己和曾伶越走越远。

    曾伶沉沉地睡了一下午,梦里的杨合君上一秒还在对着她笑,下一秒就变得面容狰狞,她明知这是个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曾伶,起来吃饭了。”直到沈且意走到她身边轻声细语地唤她起来,曾伶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只是眼里还带着迷离。

    香味飘满了整间屋子,沈且意做了曾伶最爱的番茄牛腩汤,曾伶终于觉得饿了。

    汤还是原来的味道,曾伶却有些食不知味,吃了没几口就把碗筷放下了,沈且意问道:“是不是汤的味道不合你口味?”

    曾伶摇摇头,神情看起来有些悲戚,沈且意刚要出言安慰,她却突然大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低落在桌面上。沈且意吓了一跳,一时不知是该先给她擦拭眼泪,还是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且意,其实我最近真的遇到了很多事情,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曾伶由大哭转为了小声抽泣,“其实我原本是打算把一切都瞒着你的,我不想什么事都麻烦你。”

    她的话语里满是迷茫,“可是我的心理真的好难受,可又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

    沈且意紧握住她的手:“怎么没有,我不就是你最好的倾诉对象么?”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可以找你倾诉,可也正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让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负能量传递给你。”曾伶擦掉眼泪,“且意,你懂我的意思么?”

    沈且意点头,她怎么可能不懂,以前她总是把自己感情上的不顺藏在心里,不愿朝曾伶透露,不也正是出于这样的心理么?她其实比任何人更清楚曾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顾虑。

    她伸手拍了拍曾伶的肩膀,带着安抚的性质,眼神无比坚定:“曾伶,你有什么事只管和我说就可以了,你以前帮了我那么多,现在就换我来帮你吧,这样也好让我的心里好受些。”

    曾伶看上去像是在犹豫,沈且意也不催她,只温柔注视着他。曾伶终于被她诚挚的目光所打动,慢慢开口道:“你回国后我就和杨合君在一起了,我以为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陪着他,他就算不爱我也会顾念着我的好,可我还是太傻了。”

    事情果然如沈且意所想,绕来绕去绕不过一个杨合君。虽然她一早就知道曾伶对杨合君有倾慕之意,却没想到这种倾慕的程度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不过感情的事情本就如此,如果真能轻易解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男男女女深陷情网为情所困。

    曾伶又断断续续说不少她和杨合君的事情,无非就是她怎么陪着对方走过低估,对方又如何在情伤痊愈后一脚把她踢开。就连曾伶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故事太过无聊没有新意,故事没说完她就停了下来。

    她看了眼沈且意,问道:“接下来的事情你还想听么?”

    “你想说我就想听,你不想说我也绝不勉强你,或者等你哪天想说了再告诉我也可以。”面对亲近的人,沈且意总是这样善解人意,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总是想着如何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曾伶是真的太累了,这种疲累更多的不是来自于身体,而是内心深处的无力。沈且意把她拉起来赶进了浴室,又帮她拿好换洗的衣服,一切就好像又回到了她刚去英国的时候,不过那时候需要被照顾的那个人还是她沈且意自己。

    沈且意关上浴室门的那一秒曾伶还是笑着的,只是等那扇门被彻底关上,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出了声音,又害怕被沈且意听到,最终变成了小声啜泣。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玻璃杯下还压了一张纸条:喝完赶紧去睡觉,不许再乱想了。

    沈且意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曾伶,知道她喜欢在睡前喝一杯温热的牛奶,也知道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独处一会儿是最好的方式。

    不知道是牛奶的作用,还是因为沈且意的那句话,曾伶难得地睡了个好觉,早上甚至还懒了会儿床。

    她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里,面条已经醒了,这会儿正在它的小窝里享用丰盛的早餐。曾伶和它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挠了挠头问道:“你叫面条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妈去哪儿了?”

    曾伶口中的面条它妈正是沈且意。

    面条看了她一会儿,显然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转身跑开了。

    曾伶摸了摸鼻子,走到餐桌前,面前的盘子里放着烤好的吐司烤肠,旁边还有个用番茄酱画着笑脸的荷包蛋。她拿起吐司吃了一口,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沈且意既然都已给她做好了早饭,绝不会再跑回卧室继续睡下。

    她走到卧室门外敲了敲门,果然没有回应。

    奇怪,沈且意一大早地去哪儿了?曾伶一边疑惑一边拿出手机给沈且意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