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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它叫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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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懒呐~~~旧版的描写直接拿了回来,哈哈哈哈哈~~~这不算抄袭吧!!!

    赵青山,这名字好耳熟,稍一细想,我霍的想起,是浩尚西南山洞里,那以人肉血骨炼制血绛珠的暴躁老翁。

    就在这时,我的屁股又挨了一脚,我没去理会,因为隐约听到萧睿提到了“药人”俩字,紧跟着是“阉割”,全场刹那唏嘘一片,我忙竖起耳朵。没想,刚竖起没多久的耳朵一下子被呆板仙师拎了过去:“哪有你这样扎马步的!啊?给我认真点!”

    周围的人不去理会院中的热闹,却冲我望来,一个门人低声道:“那是仙师啊!”有几人立马问好:“仙师好。”

    老呆板面露喜色,沉沉“嗯”了几声,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是拿我在这立威呢,仙师一下少了那么多,他作为最后一批仙师,指不定多得意了,我一把扯开他的手:“你拎我耳朵干嘛!”

    他又探过手来,我“啪”的一下拍掉他的手,转身就走,他一个擒拿手就拿住了我的手腕:“没大没小了你还,给我过来!”

    我直起腰板,甩手不干。

    他怒道:“你想干嘛?”

    “你想我干嘛,在这蹲马步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吗,我不要。”我把脑袋扭到另外一边,顺带看向院子中央,曹琪婷和萧睿真是轮流上阵搭配,这次又换成了曹琪婷,但不及我听她说什么,那呆板仙师对身旁两个门人说道:“把她带去扫玥山祠堂!你们好好看着,有丁点尘灰都不准让她出来!”

    两个门人面面相觑。他又道:“事后来我这儿拜师,我收你们当弟子,就说是昨晚收的。”

    两个门人顿时面色一喜,我哼的一声:“别信他,他的弟子指不定早满了。要是他为了收你们两个特意赶走另外两个弟子,这样的师父你们敢拜?”

    话音刚落,耳朵又被他拎起,这次是下狠手了,将我整个人往上提起:“简直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了!”

    我大怒,一把扯掉他的手:“你个绿毛王八!”

    他倒抽了口气。看模样真是被气炸了,猛的一脚踹了过来,幸好人多,我及时扶住了两个门人,回头咬牙:“你当我是好欺负的么!”

    我一把扑了上去。和他在地上撕扭混打,说是仙师,他其实不过才弟子的本事,这么多人,他能发挥出来的本事有多少。

    我扯住他的头发暴打他的头,他伸手推我的脸,啪啪的将我左脸往右边推去。我将他的发冠扯了下来,他把我的发绳给撕拉掉。两人打得披头散发,他居然还张嘴咬我的胳膊,虽然隔着衣衫。那也好痛的。

    “你们在干什么!”

    忽的暴喝响起,我们齐齐一愣,身边的人不知何时退开的,两个长老站在我们面前,横眉竖眼,这才叫真正的威严。这呆板仙师算个屁。

    那仙师忙爬了起来,被我揍得鼻青脸肿。我也随即爬起,整理抚平衣裙。

    波动没有引起多大。但因为一青长老和安存长老的出现,周围的人还是看了过来,一时有些安静,曹琪婷的声音也在这时传来:“第三个证据,也是我们怀疑你的证据,你可还记得你在后山见过的这幅画像?”

    一幅卷画被她“哗”的一声打开,她侧过身,画卷在清风中微晃,有淡色明光于阳光下熠彩夺目。画上松林磐石,仙鹤云雾,一个年轻少女坐在石上,穿着渔家布衣,手里捧着一卷书,她微仰着头,面容不算姣好,清如许,淡如水,静如山……这张面容,我早上还在镜子里看过……

    “这是幽居后山的杨尊者画的女子,这少女的脸不容易让人记住,但杨尊者画工非凡,入木入骨,令人一眼便过目不忘,挥之不去。那晚误闯入新词宫的女弟子被你撞见,你一直想不出在哪儿见过,现在你可有印象了?”

    “你被知尘仙师撞见杀害了溪菴仙师,你一时慌乱躲进了杨尊者的书室,你撞见的不仅是那些画,你还碰翻了杨尊者的香料,那香料一沾入骨,在你暗害知尘仙师的时候又沾到了知尘仙师身上,若用识香犬来闻一闻,常秦,你还逃得掉么?”

    曹琪婷淡淡说着,每一个字却像一颗钉子,被人用钝器砸入我的心尖,脑袋霎时一片苍茫无绪。

    清风吹开我的头发,有人回头看我,目光凝在我脸上,越来越多,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是她啊,她在那!”

    所有人都朝我看来,我睁着眼睛,胸腔内像被塞入了一只小鹿,听到有人喊我“阳儿”听到有人喊我“初九”。

    初九……

    我如遭雷击,霍的抬眸,吓得脸色惨白,一青长老讶异的看着我,上前一步:“你是初九?”

    被我强压的回忆刹那开启,如浪涌来,混沌中,好多人喊着我:“初九。”

    “初九”“初九”“初九”……

    笑着,哭着,怒着,闹着。

    “田初九那个坏心肝的女巫师!”“宣城血猴就是她引来的,她想把宣城毁了!”

    那么多的烂白菜,臭鸡蛋,大石头。

    还有一个男子,青衫长袍,锐利的黑眸静静的看着我:“丫头,你回穹州去吧,或者去萍宵找你师父。”

    我双眉紧拧到一起,强咬着唇瓣不准自己哭出来,眼泪在眼眶中越蓄越多,不小心一个眨眼,它滚下了两行。

    我心碎的闭上眼睛,泪珠乱坠,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宁可冻死都不会千里迢迢的赶来拂云宗门。

    我捡起包袱,呆板仙师愣愣的看着我,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我,我衣衫不整。我披头散发,我狼狈不堪,我真是丢死人了。

    转身离开,有人拉住我,我轻轻挣着:“大哥。别拦我。”

    “不要哭了,你想去哪儿,大哥陪你。”

    我摇头,挣开他的手,周边的人为我让步,挤在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堵的密不透风,我低下头钻了出去。

    离开戒律院,离开拂云大殿,许多流云在身旁穿梭,我走下台阶。迎面的风将头发吹得乱舞,我抱着双臂走出了华金玉门。

    许多人在上山,许多人在下山。

    来时雨水泥泞,攀山之路并不好走,如今道路清明,下山之路却如脚坠千金。

    晚上和其他路人一起围坐着,有人在烤鱼,问我要不要。我说要,他问我收十文钱,我倚着树。闭上了眼睛。

    忽的一阵饭香蹿入鼻尖,我抬起头,一个女人抱着提菜盒,冲我微笑:“姑娘。”

    她身着月白色绣花绫罗小衣,下身浅蓝色广湖烟裙,有一双楚楚可怜的八字眉。微笑的时候都会扬起,惹人怜惜。

    她在我身旁坐下。笑道:“姑娘饿了么?”

    “多少钱?”

    她将饭盒打开,一盘一盘端了出来。笑道:“能让姑娘吃一口我的饭,是我的福气,那还能问姑娘要钱?”

    我看了她一眼,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把所有东西吃得一干二净,她托腮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狼吞虎咽,一顿风卷残云。

    吃完打了个饱嗝,我拍了下胸,她递来手帕,我边抹嘴边不要脸道:“我把福气都给你了,不用谢我。”

    她“噗嗤”一笑,忽的说道:“我的福气是有了,我能不能帮我家少爷讨要一些?”

    山林刮起一阵小风,我往袖子里缩了缩手,侧眸望向山涧下幽萋萋的一片山谷,好多乱七八糟的动物和妖怪在乱哼乱叫。

    我说:“他这几年,好不好?”

    根本没想到她答得这么快:“不好。”眼看她又要继续说,我忙道:“不用了!”声音低了下去:“不好的别让我知道……”

    她又托起了腮帮子,笑道:“如果你不喜欢少爷了,为什么不当他的面说清楚?”

    我没有说话。

    她扬起八字眉,笑意盈眸:“姑娘,劳烦你跑去跟少爷说说,就说你移情别恋了,或者说你这几年已有夫婿了,这样才好让少爷彻底死心啊。若是你不愿意,你写封书信也可,你的字迹,少爷定能认得。”

    我看着她:“死心?”

    “难道不是?”她双眸浮上冷意,“姑娘,你不能这样悬着少爷的一颗心,少爷他不是普通人,不该被你这样的一个女人玩弄掌中,你没有国色之姿,也没有倾世之智,你凭什么呢?”

    我抱住双腿,一张千娇百媚,如花似玉的面孔出现在我脑中,我下意识的看向那些空碗:“你没给我下毒吧?”

    她淡淡瞥去一眼:“自然没有。”

    “嗯,你不要害我。”我轻声道,“以前有个女人,如果她不害我,我会拼命撮合她和杨修夷的,但是她害我了,我就讨厌她。”

    她微微一愣,双眉没有扬起,而是微皱。

    我继续道:“至于你让我说什么移情别恋,我做不到,如果他还喜欢我,那样会伤他的心,我不想伤他。我离开他就是不想让他被我连累受伤,我要是为了离开他而伤他,那和跟他在一起让他被我连累而伤到有什么区别?你自己都说了,如果我移情别恋了,他会死心,他那么固执骄傲的一个人,你知道他的死心会做出什么事么,我不想他难受,我会很心痛的。”

    她没有说话,山风静静吹来,我将吹乱的头发抚平,压在怀里。

    “我也没有悬着他的一颗心,之前我死了,是真的死了……他虽然会伤心,可在我看来那样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局,至少我死前还是爱他的啊,你现在却要我去伤害他……”顿了顿,我摇头,满目迷茫,“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又活了,让我安安静静的‘死’掉不好么……”我看向她,“你知道我活着有多累么?”

    像我这样靠仇恨而活的人,我活着有多累,你知道么?

    我已经那么累了,你还要我拿剑戳在我爱人的心尖,你知道你多坏么?

    可是怎么办,眼下怎么办?

    师公,我该怎么办?

    第二日下到山脚已是黄昏,深秋将遍山染得金黄,这段时间一直没下雨,一地的枯叶踩上去脆练好听,嘶嘶飒飒的。

    湖边垂钓的人不多了,不远处有家茶肆,喝了两碗茶水后,我在湖边坐了下来。

    湖风很冰,远处有渔人高歌回岸,湖泊里一池夕阳,不时被晚风吹得波纹涟涟。

    许多芦苇招摇,我听到骏马驰来的啼声,就在这样的夕阳云光中,我看到了阔别四年的他。

    六匹骏马,赤血玉蹄,他一骑当先,紫衣斗篷,风帽半掩,身后跟着一个白衣男子,眉眼温润如月,四名黑衣劲装,五官刀削的男人紧随其后。

    自入了入山石,他们停下了风尘仆仆,拉着马缰走得很慢。

    在这之前,在知道他就在拂云宗门之前,我不是没有想过和他会有相遇。

    我设想过无数场景,也许那时我已风烛残年,也许那时他已妻妾成群,但不论什么场景,我都会为他怦然心动,甚至控制不住,任清泪纵横。

    但今天,我躲在阵法里远远的看着他,心里忽然那么安静祥和,像是古老的长流江缓缓经过望云山,灌溉出两岸芳香,两岸芬果,我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它叫宿命。

    斜晖脉脉,湖水悠悠,横吹过整泊湖池的晚风将紫衣风帽略略往后吹去,发梢随风轻扬。

    风帽下的脸飞眉入鬓,眼若寒潭,鼻梁高挺,薄唇殷红,依旧清俊绝美,无上惊艳。但到底还是有改变的,白璧无瑕的脸清瘦了许多,气质更为清冷落拓了,虽然疏狂如旧,但以前是不羁,如今是不屑。

    他端坐在马背上,背脊挺拔如松,眸色清冷无波,不知在看什么,目光悠远的落在远方,有一丝令人心痛的悲凉。

    然后他猛扯缰绳,清越的声音喝道:“驾!”

    骏马驰骋离开,带着我的眷恋和不舍,消失在了山谷之中。

    ?

    小剧场

    菠萝:请问花戏雪同学,你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出来?

    花戏雪:你给过上帝视角吗?给过吗?给过吗?给过吗……

    菠萝(被摇的翻白眼):这是我的老脖子,不是你的小纤腰,别晃了别晃了……

    花戏雪:我的戏份一直就少得可怜,你还雪藏我,哼!

    菠萝(一脸谄媚):给你来个情侣套餐要不要?

    花戏雪(双目放光):嗯?情侣套餐?

    菠萝:比如也被湖底压个四年什么的……

    花戏雪:去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