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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6章 再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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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神之泪是什么?其实就是钻石。

    郭业一眼就看出来了。

    既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武元庆和胡巴亥之间的小把戏就瞒不过他了。

    不用问,胡巴亥和武元庆之间肯定有勾结!要不然,即便是武元庆不认得此物的来历,也不至于答应作价两百万贯呀!

    这玩意儿饥了不能吃,冷了不能穿,也没啥特异的能力。可以说,除了作为装饰品之外,它一无是处!

    既然如此,武元庆凭什么就认定此物的价值要远高于其他的珠宝?就凭胡巴亥讲的故事?

    还是别开玩笑了,武元庆要是就这点智商,早就被武媚娘玩死了!

    虽然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阴谋,但是郭业并不准备拆穿他们。

    他心中暗想,武元庆呀,武元庆,八十万贯的钱票你不要,非要和我来这套小把戏,那就别怪我给你来个将计就计!不就是钻石吗?胡巴亥有,咱郭业也有!

    原来,柴令文和梁二少远渡重洋,行商波斯,运回了半船的奇珍异宝。回来之后,他们特意挑选了一些新奇之物送给了郭业,这里面就有几十颗钻石。

    郭业上辈子,对于钻石,实在是恨得牙根都痒痒!

    钻石恒以永远,一颗就破产!实在是至理名言。为了一颗普通的钻戒,郭业可是一连吃了几个月的馒头咸菜。

    所以,他对柴令文送来的这几十颗钻石,印象非常深刻。

    当即就命令精精儿回府取了五颗钻石,作为聘礼,交到了武元庆的手上。

    武元庆此时拿着这五颗钻石,直想放声大哭一场!

    五颗钻石才值多少钱?别说一千万贯了,就是能不能价值一千贯都不好说!

    如此少的聘礼,就把自己兄弟几人觊觎已久的美人换走了!

    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呀!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见武元庆久久不语,郭业轻轻咳嗽一声,道:“大舅哥,这聘礼您收下了,在下和武媚娘的婚事也就算成了。您看挑个什么好日子,给我们两个完婚呀?”

    “完婚?你想得美!”有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原来是元爽大哥。怎么?难道您对我和媚娘的婚事,有不同意见?以聘礼的多少,决定媚娘的归属,可是你们武家自己定的规矩,难道现在想反悔不成?”

    “我当然不是想反悔,不过……”武元爽冷哼一声道:“我们还有话没说完呢!”

    “没说完?”

    “不错。刚才我们说,为了给媚娘选婿,我们要出题考一考大家。但是没说只出一道题目。你现在不过是赢了第一题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不知你们要出几道题目?”

    武元爽伸出了三根手指,道:“我们实行三局两胜制,后面还有两道题目要比!”

    郭业冷笑道:“如果第一局胡巴亥赢了,恐怕就没有什么三局两胜吧?”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刚才只是因为心情太激动,少说了几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再说了……”

    武元爽把袖子一甩,傲然道:“我妹妹乃是国公嫡女,光凭聘礼多,就要把她娶走,哪有那么好的事?郭大宝,你不觉得太小瞧我们应国公府了吗?”

    郭业听了他这话,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卧槽!

    他心说,合着正话反话都让你们说了!刚才你们还论证了许久以聘礼决胜负的合理性呢,怎么现在又说聘礼的多寡不重要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不过,尽管心里这么想,他可不会去和武元爽争辩什么。

    因为那毫无意义。

    形势比人强,按照封建礼法,武媚娘的出嫁,必须得到他们兄弟几个的同意!

    而他刚才所言,尽管有强词夺理之处,但要说一点道理也没有,那也不尽然。自己若是和他强辩,也辩不出什么结果来。

    他强压怒火,道:“现在您总说完了吧?除了三局两胜,还有没有别的条件?”

    “当然没有!”

    “那好,不知接下来又是两个什么题目?”

    “接下来的两个题目,考的都是这个这里……”

    武元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道:“大家的人品,我们是通过亲自发请帖来筛选。大家的诚意,是通过聘礼的多少来筛选。那接下来,就要看大家的脑瓜好使不好使,能不能配上媚娘。”

    “郭某还有一事不明,倒要请教一二!”

    “您请讲!”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比聘礼,总能选出来一个最厉害的。但是您要是出其他的题目,若是两个人,三个人,甚至很多人同时答出,那又如何?”

    “这个简单,先答出来的为胜!”

    郭业摇了摇头,道:“此言不妥!”

    “如何不妥?”

    “若是两个人同时要求回答,您又怎么算?”

    “呃……要不这样,若是同时要求回答,就由二人在一刻钟之内,把答案写在纸上。”

    “若是同时答对呢?”

    “那就都算胜利,继续比下一场!实在分不出上下高低,甚至可以再加一场比试。”

    郭业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请您出题吧!”

    武元爽点了点头,一挥手,就有四个仆役,抬着一根圆木,走了过来。这根圆木被修整的光滑无比,上下都是一般粗细。

    武元爽道:“大家看到这根圆木了吧,谁能分辨出这根圆木,哪边是树根,哪边是树梢,第二道题目就算他赢了!”

    “我知道!”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这两人,一个是郭业,一个就是胡巴亥。

    武元爽微微一叹,命人取来了纸笔,让二人答题。

    胡巴亥刷刷点点,须臾片刻,就把题目答完,交给了武元爽。而郭业呢?还在写呢!

    胡巴亥说道:“在下觉得,您这个判定胜利的法子不怎么公平。”

    “怎么不公平?”

    “您看,这道题目是我先答出来的,而那个姓郭的呢,还没有答完。您要规定谁先交答案就算谁取胜,才算真正的公平合理。要不然,对我不公平!”

    武元爽点头道:“此言有理!”

    “有理你个大头鬼哦!”郭业愤然站起身来,把纸往武元爽手里一塞,道:“我之所以交答案慢了,是因为解决这个题目的法子太多!我写了两个!”

    “两个?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么难的题目,乃是我……你怎么可能有两个答案!”胡巴亥大叫道。

    郭业不屑地说道:“这种题目,在我们大唐,三岁的孩子都会做,有什么难的?你这个胡商没见过世面,真是少见多怪!”

    “我来长安城都快二十年了!”

    “那就是你人太笨!”

    “你……”

    武元爽道:“都别吵吵了,我先来看看你们的答案对不对!”

    胡巴亥道:“我的正确肯定正确。而这个郭大宝要么全错了!要么只对了一个。”

    郭业白眼一翻,道:“坐井观天,夜郎自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毋庸赘言,这个题目总共有两个解决的办法。

    第一个办法,就是把圆木放入河中,浮在上面的一端为树梢,沉下去的一端为树根。

    至于第二个办法,则是把圆木锯成几段。越到根部,年轮越深越明显。

    第一个办法,胡巴亥和郭业都写了。

    至于第二个办法,则只有郭业一个人写了。

    武元庆把两个人的答案高声念了一遍,然后说道:“二位的第一个答案,都是正确的。至于大宝兄的第二个答案,武某人就不知到底正确与否。”

    胡巴亥道:“他的第二个办法当然是错的,年轮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