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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二零 未带走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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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洋里。

    一个瘦弱的姑娘,在收拾着办公桌上,有关于她的一切,有关于记忆的一切。

    原本简洁的桌子上,抽屉里,一共也沒有多少东西,但她却收拾了一下午,因为这里残存着她万般的不舍。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

    姑娘头也不回的喊道。

    “咣当。”

    门被推开,成俊怡走了进來,笑着问道:“你这是要出去散散心。”

    “不是。”

    姑娘简洁的回了一句,随即扭头问道:“找我有事儿么。”

    “呵呵,安安,我想和你聊聊。”

    成俊怡思考了一下,张嘴说道。

    “喝点什么。”

    安安捋了捋发梢,回头问道。

    “白水吧。”

    成俊怡推上了门,随即坐在了沙发上,安安熟悉的给成俊怡倒了杯水,随后安静的坐在了她的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南南,沒了,作为女人,我理解!”

    成俊怡想把彼此关系拉近,所以话題从女人的角度切入。

    “谁都理解不了谁。”

    安安直接打断。

    成俊怡停顿一下,放下水杯,右手拖着粉腮,似乎在回忆中继续说道:“我从小生活在一个不算富裕的家庭,,记忆中,我似乎想要得到什么东西,都要软磨硬泡父母好久,然后最终拿到手里的,也是过时的,所以,我对婚姻的看法,可能会更现实一些,更接地气一些,可能我一开始,对老仙的爱,沒有那么强烈,但随着时间推进,我们已经习惯了生活在一起,我更习惯了他的照顾,这段时间,我在公司,只要手里还有活干,我从來沒有早回家过,我真的想帮帮他就像你愿意留在海洋,默默的帮着向南一样。”

    “不一样。”

    安安沉默许久,摇头回道。

    “安安,你我都是女人,我希望你能帮帮我,也帮帮老仙,因为他是南南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

    成俊怡抿着嘴唇,看着安安说道。

    “我能帮你什么。”安安问道。

    “你手里的股份能帮到我。”

    成俊怡直言说道。

    “你想怎样呢。”安安又问。

    “我希望你把它转卖给我,或者你不想卖,在董事会有重要决策的时候,你能站在我们这一边。”

    成俊怡缓缓说道。

    “这是老仙的意思么。”安安看着成俊怡问道。

    “不是。”

    成俊怡摇头回道。

    “你等等。”

    安安停顿了一下,随即起身走到了办公桌旁边,从桌子上,拿起來一沓文件,随后递给了成俊怡,开口说道:“你看看。”

    “!”

    成俊怡狐疑的接过文件,随后粗略的扫了几眼,然后猛然抬头看向了安安,眼中无比震惊。

    “我帮不了你。”

    安安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南南即使沒了,你也还要生活啊,,你考虑过你放弃这些东西的价值了么。”

    成俊怡不可置信的问道。

    “呵呵。”

    安安一笑,沒有解释,继续说道:“我还要收拾东西。”

    “!”

    成俊怡无言以对,几分钟以后,她黯然离开,并沒有从安安这里得到任何支持

    半个小时以后,安安只拎着一个简易行李箱,戴着墨镜,走出了金色海洋。

    回首凝望,她在这里付出了七年的青春,当年华耗尽,她孤身一人,准备离开

    七年死守,在外人看來,她执拗的赖在海洋不走,那是因为我好了,我有钱了,我有地位了,她应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对我,她不是贼心不死,而是眷恋着海洋曾经发生的一切,这里有我们最初的影像,有着熟悉的人,有着熟悉的房间,走廊之中,也或许有着我和她逐渐模糊的身影

    或许,安安对我的爱,真的不是那么单纯,沒有安全感的她,经常会用一些小手段,小伎俩,圈住我,胁迫我。

    但这仅仅是她一个小女人,自我保护的手段!

    如今,我已经沒了,她被迫的,必须要放下这一段感情了。

    海洋,已经沒有她所眷恋的东西,所以,留下沒有了意义

    放下。

    即使万般不愿,但也得放下了!

    上天总是感性的,一场秋雨,送别了安安,埋葬了情感。

    她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留下的背影,似乎在凝望着,19岁时,刚走进海洋的她

    “嘀铃铃。”

    一条短信,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向辉的手机里。

    他看完以后,开车迅速赶往金色海洋,随后推开安安的房门,迈步冲了进去。

    办公桌上,那个文件还静静的放在桌上。

    向辉着急的撕开,翻看了里面的内容。

    本人安琪,无偿对向辉先生,转让金色海洋,太和地产名下所有股份

    这份合同里,有公证处的盖章,有代办律师的亲笔签名,有着一切一切的手续,只要向辉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那就生效了。

    向辉看着合同,默然无语。

    “怎么了。”

    何仔仔不解的问道。

    “安姐走了。”

    向辉愣了半天,张口回道。

    “这是什么。”

    何仔仔指着合同问道。

    “对我的股份转让合同,她什么都沒带走,全给我了。”

    向辉咬牙说道。

    “!”

    何仔仔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件事儿,只能静立无语

    “咣当,。”

    我家的平房小院里,石头做的圆桌布满了灰尘,四个石凳孤零零的围在旁边,地上杂草丛生,足有一尺多高。

    “呼呼。”

    安安用小手扇了扇脸蛋儿,随即放下行李,用曾经的钥匙打开了我的房间,随后拿起工具,默默的收拾着院子里的一切。

    深夜。

    星空深邃,安安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支着一个破旧的单筒望远镜,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天空,似乎在寻找着,我曾经也愿意观察的星星。

    “呼呼。”

    凉风吹到院子里,安安浑身打了个激灵,她自从知道我沒了的消息后,第一次怔怔的留下了眼泪。

    “你活着时,占有了我的青春年华,你死了时,又带走了我的一切向南,你真让我恨你哪怕,你还在,哪怕,我还在!”

    安安看着星空,独自呢喃着。

    “嘀铃铃。”

    放在台阶上的手机屏幕亮起,这是一条航空公司发來的短信。

    您订往韩国的机票,已经出票日期,七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