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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最后一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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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悲的是,在我知道你外公要放我和顾长远离开的时候。还以为,我多年的梦终于实现了,我可以和顾长远两个人不被人任何人打搅的在一起了。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都是我自己向往的一场梦罢了!”

    李娇一席话说完,脸上已经全部被眼泪打湿。而空洞,死寂,愤恨的双眸,染上悲凉,还有深深的懊悔,看着顾清苑哽咽道:“你说的对,我这一生除了爱顾长远我什么都不会,我迷失了所有,我忘记了我父亲对我的疼爱,我也忘了疼爱我的女儿。我错了一辈子……”

    顾清苑听着差不多是李娇一生的过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为她用一生来爱一个男人感到可叹,还是该为她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却非两人感到可悲!

    顾清苑抬眸,看着泣不成声,身如鬼魅的女人,伸手抚上她的青白的脸孔,淡淡道:“我没恨过你,只是遗憾。外公也没有恼过你,他只是心疼你的怒其不明。你爱一个人没错,只是遗憾爱错了人。”

    顾清苑话出,李娇瞬时放声大哭,摇头,“不,你们该恨我的,你们该恨我的。都是因为我,你在顾家才会过的那么艰难,明明是嫡出的大小姐却被一个庶女给压在头上,还被那些奴才看低。可我却从来没维护过你一次,更加不曾想过要保护你。”

    “也都是因为我,才让我父亲十几年日夜难安,也因为我让他差点丧命。我父亲为我操碎了心,可我最后却罔顾了他的性命。我不是人,我这样的人不配为人……”

    李娇话未说完,顿住,人忽然往下倒去。顾清苑迅速起身,揽住李娇滑落的身体。低头看着李娇眉头紧皱,双目紧闭的样子。还有胳膊上那没什么重量的体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凌菲。”

    顾清苑声起,脚步声传来,抬头当看到来的不是凌菲一人,还有那个男子的时候,微愣,又随即淡然,看着凌菲道:“送夫人回房吧!”说着顿了一下道:“为她探一下脉搏!”

    “是,小姐。”凌菲上前,抱起李娇一点儿负担也没有的往外走去。高嬷嬷也随即跟了过去。

    顾清苑抬头,看着夏侯玦弈淡淡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

    顾清苑听了点了点头,没问他为何会过来,也没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只是伸出手圈住他的腰,慢慢倚在他的怀里。

    夏侯玦弈微愣,随即伸手抱住女子,眼里溢出怜惜,轻声道:“心里不舒服吗?”

    顾清苑缓缓摇头,低声道:“说不清!看着她全部的一生都用来爱那个男人,换来的却是迅速凋落的生命。或许该说,这一切都怨她自己识人不清才换来了这样的结果,怪不得任何人。可心里还是觉得莫名的悲凉。”

    夏侯玦弈听出女子话里的落寞,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安慰的话怎么说,用力的抱了抱她,静默片刻才道:“我不会那样的。”

    “什么?”

    “我不会和顾长远那样的。”

    闻言,顾清苑愣了一下,随即叹气道:“唉!男人心,海底针,谁能说的了呢!”

    “本世子说了不会就不会……”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女子的声音带着怀疑。

    “没必要说假话。”男人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肯定。

    “真的?”

    “嗯!”

    “那,你曾经说我完全不讨喜也是真的了?”

    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你竟然找一个不讨喜的女子做世子妃,太委屈你了。”女子声音更加落寞了。

    夏侯玦弈嘴巴抽了一下,轻咳一声,“那个,那个是假的。”

    “唉!果然不能探究呀!真的,假的很难分清呀!”顾清苑叹息道。

    “丫头……”夏侯玦弈无力,“要不,被世子把卖身契给你。”

    顾清苑听了猛然从夏侯玦弈的怀里抬头,“真的?”

    “真的。”

    顾清苑扬起一抹笑意,可瞬间又隐没了下去,垂头丧气道:“就算有了你的卖身契,可也没人敢要你吧!夏侯玦弈你恐怕很难卖出去呀!”

    此话出,夏侯玦弈面皮有些挂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这刁钻的女子,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哭笑不得道:“你还嫌弃了。”

    “哪里敢嫌弃!我是实话实说而已。”顾清苑轻笑,看着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柔色。情话好听,可有的时候不会说情话的男人却更让人觉得心里温暖。

    看女子神色好了很多,夏侯玦弈眼眸柔和下来,现在他不用探究,也不再疑惑,眼前的女子不管他愿不愿意,承不承认都已经入了心,低头轻吻女子光洁的额头,低声道:“是不讨喜的丫头,可却是独一无二的。”

    顾清苑听了轻笑,挑眉,“还有呢?”

    “什么?”

    “除了独一无二的,我还是什么?”

    “是恼的。”

    “还有呢?”

    “贪财的。”

    “还有呢?”

    “丫头,不要得寸进尺。”

    “夏侯玦弈你耐性真差。”

    “你问的太多了。”

    “夏侯玦弈男人要懂得隐忍,歉让。”

    “顾清苑我荷包里有银票你要不?”

    “要!”

    “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谦让。”

    “谦让什么都可以,却从来不谦让银子。”

    “都是你的理!”

    “咦!夏侯玦弈这荷包好像是我给你的那个吧!”

    “除了你还有谁能绣出这么独一无二的荷包来。”

    “确实独特!不过和你很配。”

    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她是在说他很怪异吗?

    “夏侯玦弈这些都可以给我吗?”顾清苑数了一下手里的银票,眼里满是钱符号。

    夏侯玦弈听了还回答,就看到顾清苑已经把银票放到了自己的袖袋里,叹气,“我能说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说晚了。”

    夏侯玦弈听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