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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牡丹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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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盛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三月初三牡丹盛会,不仅聚起了庙堂、江湖中的各路将领、英雄、达官贵人,更是来了京城、金陵、苏

    州、大名等各府的奇女子、美少年。汴京的李师师、江南的苏小小、大名的楚月月、洛阳的王若若,楚月

    月年少时见过玉麒麟卢俊义只一面,终生相思,每与客人过夜时常常呼喊俊义之名,有商贾酷爱之,竟将

    自己名字改为俊义,让月月喜爱自己。然鼹鼠安有麒麟之姿,为妓馆丐帮人传唱耻笑。

    月月不知卢俊义只爱男色,俊义不知月月爱自己,夜夜黯然神伤。

    李师师之美,在洛阳牡丹盛会上更是可与绽放的牡丹一较高下,那数万朵花儿在大宋牡丹园齐齐盛开

    ,令在场的王侯将相、英雄才子无不动容,走进观赏,香气浓郁,身心愉悦。可万朵花丛中又有一位新美

    女楚楚动人,堪与李师师相比肩,这就是莲花公主。

    莲花公主自山东而来,身材较南方美女高挑、窈窕之姿、国花之色,加上初次与兄长、家人来赏牡丹

    ,轻撩起轿帘时,早有轻佻公子从花丛中注意到她了。莲花公主知道自己不久将出嫁林家,这未嫁之前一

    定要赏赏盛世。车轿前就是宋江与吴加亮骑着高头大马,他们将与卢俊义、史文恭等武馆的人回合。

    这队伍中还有一戴花少年引人注意,少年有龙阳之相,美丽妖艳,在白马之上风姿绰约,回首便倏然

    情生,爱笑则令人迷乱。女子们不看花只看他,浪子燕青小潘安。宋青此前比较过:燕青为国色牡丹,张

    青为梅花傲雪,宋青自己入出水芙蓉,此为江湖三青,各占其美。

    人群中翩翩少年公子中倒有一位南方公子,一身仙气,飘逸长袍、秀发飘飘,他在花丛中目不转睛地

    盯着莲花公主的车轿。他已然打听道,这便是宋江唯一的妹妹,宋莲。正盯着时,莲花公主的双眸竟然也

    向花丛另一侧的仙人公子望来,只觉得这位公子有些与众不同,颇多仙气又有文气,她哪里知道,这男子

    便是魔教教主方腊的侄子方杰,蜀山剑仙的弟子,号称江南无对手。

    也是美女怜惜英雄,便在众多少年公子中只对着方杰公子微微一笑,便落下了车帘。不想这一笑却赋

    予了许多含义,让方杰觉得此前在教众中、市井中、官场中之女子,无一人有莲花的美好。若能得到这位

    女子,一生足矣。

    方杰这边与王寅、方貌、邓元觉等人来洛阳,其他事都放下了,心中只想着莲花这一件事。那龙狮舞

    凤、洛阳花魁的表演、李师师、苏小小、楚月月、王若若等的名曲唱词,竟都不在方杰的心里,别人看的

    欢快,他却只望宋江队伍中那顶车轿看,却距离太远,无法相邀。

    宋江这边与卢俊义、史文恭会师,在洛阳城包了一家几进院子的大客栈,莲花公主被安排在后院一侧

    ,有几位手下看护着。宋江、吴加亮、卢俊义、史文恭等相互寒暄一番,史文恭头一次见到吴加亮以下众

    人,尤其对李逵及燕青记忆深刻,史文恭只好衣服华丽姿色美丽之人,这与燕青正合,但对李逵这般面丑

    粗矮,说话又无遮拦的,心中有些嫌恶,心想,这山东绿林也真是啥鸟都有,宋江真是土包里出来的。

    他这边对李逵、刘唐之类的极其不喜欢,却对燕青极其上心。一来燕青美艳过过华贵日子,二来燕青

    在人群中最会揣人心思挑大家喜欢的话说。史文恭这边对燕青是生了情愫,却不知晓那卢俊义当年与宋江

    、吴加亮结义时,便见过燕青,两人相谈甚欢,爱慕已久。

    当晚,宋江这黑脸大汉正与卢俊义、吴加亮商定,在朝廷的帮助之下如何统一江湖之事,为玄女定下

    的大业,清除王庆打通运河、平定山西进入太原等等。一声大喊就惊了客栈众位英雄,“不好了,魔教有

    人将公主劫走了。”“魔教入侵了。”

    后院离得最近的院子除了宋青,就是鲁达和董平,鲁达冲出去时,莲花公主已经被人劫走,三个下人

    都被打伤,鲁达再与魔教的黑衣人交手时,那人只是虚晃几招,轻功极好,鲁达想捉黑衣人正着,可惜对

    方袖中射出一些暗器,鲁达忙着躲闪,这时间,黑衣人已经越墙逃走。

    宋江、卢俊义等人听闻极其发怒:“魔教在江南清溪,与我们数千里之遥,隔着淮河长江,从无怨恨

    。为何来劫持我的妹妹!”

    军师吴加亮说:“绿林从不与江南各派为敌。想来此事必定是魔教中个别人所为,至于是谁,马上就

    会有答案。”于是马上派人去魔教所派的洛阳驿馆打探,丐帮一长老就将此事探了个清清楚楚,进来禀报

    道,宋盟主,本长老在客栈外洛水大街乞讨时,看得亲切,那劫持之人正是白日里赏花的方腊侄子方杰,

    他为魔教首尊,戴着魔教指环,其他人都听他的。方杰穿着白日的长袍、轻功了得,将公主抱到了马上,

    并与他骑一匹马奔走的。其他黑衣人都是他的手下。

    其他打探的人从魔教的驿馆回来时,称魔教众人竟然趁夜撤走了,一个人都没留。骑马奔回江南了。

    “这不是方腊的风格,他为何要让方杰这么做。”宋江气恼。原本北方三大天王中,王庆最为富有、

    又极为淫邪,为百姓官府所愤恨,朝廷也愿意派将领与绿林合力,共同铲除淮南王庆。可这次方腊方杰竟

    然闹出这一番事来,给绿林带来许多麻烦。

    第二日,宋江无奈,只得听取吴加亮建议,亲自给魔教教主方腊手书一封,言辞极其谦卑,称与魔教

    并无嫌隙,想来是令侄误会,将已有婚约的妹妹莲花公主平安送还即可,双方依然修好,共图大事。

    这边由宋青将信封印放在信鸽上,再飞到金陵的丐帮分舵,由舵主再送到清溪的魔教总部。京师林冲

    听说未婚妻被掳掠,也气愤难平。

    信到江南时,两日多,方腊骑着白马与莲花公主竟然也过了长江。这长在山东的莲花公主却是头一次

    坐船,也看了河南、湖北、江北江南的众多风光,魔教人向来慎言多行,除了方杰与其有交流外,方貌、

    王寅、邓元觉等人并不多言。方杰年方二九,并无妻室,想来与此生最爱之人独独在一马上,也是快活。

    公主倒不知方杰要将其带到何处,但是看方杰对自己十分恭敬疼爱,又谦逊有礼,也信任方杰。

    可进了魔教之处,却是阴风习习,这里是杭州南边山区,都是湿热或风冷的山洞,魔教众人都只听从

    教主方腊,气氛十分不寻常。教主方腊之子方天定也是年轻,见到莲花公主美色后,竟然也起了淫心。方

    杰这边刚想教主方腊请求,娶莲花为妻子,方天定冲出来一味反对,惹得方杰气恼。

    方腊心中未做出决定。当晚,方杰为教众训话时,方天定竟带着魔教面具,潜入方杰所住的洞中。当

    日由于天气湿热,莲花公主娇体不适加上思乡,躺在床上休息。这色鬼方天定一见,撩起帷帘,如饿虎般

    扑上,前后蹂躏一番。可怜待字闺中、天然娇美的莲花,竟被如此作践。

    等方杰亲信告知其实情时,方杰跑回自己的英杰洞中时,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莲花公主已经跳下高百

    尺的洞穴外崖壁,几乎粉身碎骨。

    方杰令教众去寻,等找到其尸体时,身体与衣服皆溃烂,面流残血,发骨无存。可惜一世美貌,竟落

    如此悲惨下场,江湖传说起来人人胆寒。

    方杰见自己所爱竟遭其下场,恨自己当初将其带回,痛哭一番后,找到带面具的方天定,要对其严加

    教训。那方天定也知道方杰厉害,便让父亲将自己藏在机关的洞中。等事情消停后,再出来露面。方杰恨

    恨不已。

    莲花公主的死讯,已经传到汴京与山东宋家庄和梁山营寨。宋江宋青立即飞鸽传书,要所有人回到梁

    山总寨,商量讨伐方腊、方杰方天定一事。

    正商议时,宋国枢密使童贯已来书信。称方腊之祸,为王庆之祸数辈,又邪教淫色,谋害无辜,朝廷

    愿与绿林共同讨伐之。枢密院已经下令给山东知府刘豫、江苏知府张叔夜、浙江知府朱冲各出兵两万,粮

    饷辎重一向供应,京城雄狮两万由林冲将军率领,带火炮营,在淮阴与宋江会师。此行必除方腊。

    宋江无法给妹妹收敛尸体,只能为其英魂祭天,哭诉其竟客死清溪洞。之后要求36名梁山将领,连着

    绿林中所有能征善战的军士,点齐了精锐的2万人,加上济南府的精兵2万,挥师南下与淮阴林冲合兵。宋

    青也在其中,连为姐姐哭了几日,有鲁达一直照看,泪水流了许多后还算好多了。

    可怜林冲,前3任妻子个个不幸,这第4任天下第一美色,竟突遇横祸,痛心愤恨之急,真想挖了方腊

    的心,吃了方杰的肉,剐了方天定等人,方才解渴。淮阴见面后,6万精兵,36将领加上林冲,共37位都

    归宋江统领。

    当晚在淮阴安营扎寨。林冲问计,江南潮热山洞众多,如何打他。

    宋江、吴加亮微微一笑,宋江说了,林将军,打方腊必经王庆李助之地。我已派杨雄、石秀以流民被

    抓,混入王庆所在的淮南城中,又派了许多丐帮妓馆子弟混了里面,里应外合,必除王庆。

    吴加亮补充到:“到时,运河之水路通畅。张叔夜知府已经做好了千余艘大小战船,我们也有李俊张

    顺等水军将领,沿水路直下。加上火炮之功,方腊叔侄死期到了!”

    林冲连连点头,“宋盟主,吴军师,正与我想到一处去了。”这边丧妻之痛,林冲也稍稍缓解了,只

    想着干出一番事业,杀了那方腊方杰便好。

    当时,张叔夜在海州,王庆李助早已占据了淮安,运河之路为南北要冲,竟被其全全控制。王庆、段

    氏用金钱堆出了高城宽府,更是建设了赤裸的男武士的决斗场,姿色女子与豹虎同在的猎豹营,如奢靡昏

    君所设。其下的将领头领,多是贪财色之徒,多进行赌博和酒色交易,权色声马,在淮安城几乎处处如此

    。他们也俘虏了一些流民,会技术的做淮南王府的工匠,有姿色的就做面首,有姿色又会武功的进入决斗

    场。其他一应不会的就做了苦工力工,修院墙砌假山,此类繁重伙计,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