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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将骨灰盒抱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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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阎迟疑,手指小心翼翼地覆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是活着的,惊颤的目光不敢再看那些时高时低的折线,可以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她。

    “馨儿,有些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说,因为我觉得你不会相信,你说我一个大男人优柔寡断的,是不是很可笑?”有些话,不说出来,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馨儿,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没有爱过芮拉,对她,虽然有过邪恶的心思,但更多的是像对待母亲一样的依赖,那一年多里,我是喝着她的血活下来的,她就是我的再生母亲,我的意思,你懂吗?”

    指腹下,包馨儿的眼球微微滚动了一下,他知道,她能明白他的心思。

    许是觉得自己的话不能够表白自己的全部心思,他又道,“你虽然不是我的初恋,却是我第一个想要用心疼爱的女人。我承认自己以前很坏,视女人如玩偶,但我对你的爱是真切的,你说我霸道也好,自私也罢,我只想告诉你,无论我做了什么可恶的事情,全是因为太爱你了……”

    突然间,包馨儿的眼球颤动得厉害!

    “馨儿?”

    齐阎惊呼一声,抬手间,她水晶般动人的眸子不知何时,染上一团死灰般的颜色,扩张的瞳仁倒映不出齐阎惶恐不安的脸,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

    “馨儿,你别吓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齐阎顿时手足无措,这一刻竟然感觉自己一无是处,连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泪水不停地落下,晕化了血的殷红,跪在地上的腿奋力站起。

    这一次,他不再害怕触碰她,一把将她纳入怀里,缓缓地收紧双臂,试图以痛的方式,换回她的意识。

    “馨儿,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齐阎眷恋不舍地紧紧拥着她,哭天抢地地呐喊,炙热的胸膛温暖不了越来越冰凉的躯体。

    包馨儿眼底死灰的颜色仿佛被齐阎点燃了那么一点点,轻颤的身体仿佛与死亡殊死拼搏。

    齐阎凝视着她,痛苦的眸光涟漪层层,如同无限深情的海,执起她裹着白纱的手,想要亲吻她的手指,然而颤抖的唇只能落在浸染鲜血的纱布上,萦绕进鼻腔的血腥味变得浓厚,似乎要覆盖女人馥郁的体香,心,像被人无情地挖去大半,每一下呼吸都是疼。

    窗外,残阳的余辉烧红了天际,飘浮在天边的白云,像被泼了一滩血,红得惊心动魄!

    倏然,包馨儿一个反力握住齐阎一根手指,沉寂的眸子回光返照,透着一丝坚忍与倔强,死死地瞪着齐阎!

    “馨儿……”齐阎深深感受着生命的顽强,同时,也是第一次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你怕我对包易斯、对包家不利么?”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齐阎心底泛滥成灾,即便他可以抗拒命运的安排,却无法面对命运带来的灾难,包馨儿的痛苦与挣扎,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就算他再自私,再没有人性,也无法做到再去威胁一个将死之人,最终,他只能向命运低头,向包馨儿妥协,“我答应你……永远都不会为难包家……”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做这些可恨的事儿了!

    空气中,浓浓的消毒水味与血腥气掩盖不了女人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的体香,像寒风萧瑟中的蝴蝶翩翩起舞,用生命谱写最后一抹美丽。

    “嘀……”心电监护仪的叫声带走了年轻的灵魂。

    一条长长的直线隔开了生与死的界限……

    爱,来不及被珍惜,就已远去,我们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么请一定要好好珍惜身边爱你的人,与你爱的人。

    “不,不要——”

    齐阎的嗓音染着无尽的伤痛,深深的无奈将一向运筹帷幄的他禁锢,如果说十年前的痛是刻骨铭心,那么现在的痛是——我愿随你而去……

    “馨儿,你知道吗,在进入手术室前,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确是芮拉的女儿,其实我该恨芮拉的,因为她,父亲对母亲的爱情才会不贞,然而我又无法痛恨她,是她用生命保全了我,你一定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拿着刀子给自己放血的画面吧,第一次喝她的血,我吓坏了……如果,你不是我的妹妹该多好,那么我爱你,娶你,将会是天经地义!可没有所谓的如果……我是那么爱你,无法自拔!”

    齐阎的语息随着包馨儿的魂魄飘向窗外,看着暮色朦胧的世界,没有色彩,心境大概就是这样的,在万物萧瑟的一瞬后,华灯绚烂了城市的美,取代了即将来临的黑暗,他笑了,轻浅低润的笑声回荡在手术里,性感而决然——

    “我说过,死也不会放过你,所以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地离去……”

    守候在手术室外的齐阔听到齐阎生无可恋的低喃,惊的手机差点扔出去!

    ——————

    希斯顿皇家大酒店门前汽车连环爆炸案的事件疯狂传遍旧金山,与此同时,圣康私立医院的一位医生持医院机密档案爆料齐阎与包馨儿的真实关系,齐阎与包馨儿兄弟不伦恋的丑闻成为最“热”的话题,帝克集团股价随之大跌,加州股市再次变的动荡不堪,有资深的金融分析师预言,加州富豪榜将会被重新洗牌……

    包家,大半夜的,谩骂声不断!

    “看,我让你看,有什么好看的,齐阎的女人被炸死关你什么事儿,这个该死的贱女人,多活一天,就祸害人一天,她早就该被梅德西玩弄死!”包傅舍夺过包易斯手中的摇控器,“啪”一声,摔了个稀碎!愤然的眸眼,亮的吓人,“包易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不就死了个包馨儿吗,你看看你,哭成什么德行!”

    “伯父,您少说两句吧,嫌易斯还不够痛苦吗?”阎玉佳实在听不下去,欲搀扶包易斯上楼,奈何包易斯没有起身的打算,她根本就扶不动。

    “他痛苦给谁看,你,还是我?”包傅舍指着包易斯,扔给阎玉佳一句话,又开始数落包易斯的不是,“六年前,你就不该收养她,她就是个扫把星,从她踏入包家的第一天开始,包家就没一天安生的,你母亲因为她,成天跟我吵个没完没了,公司多宗生意被抢走,你为了照顾她,没考上英国剑桥大学的博士生,这双腿也是因为她才残废的,就连你大姐失踪都是她造成的!”

    “父亲!”包易斯心底泛着疼,看着包傅舍,像看待一个陌生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位父亲。”

    “不孝子,你——”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讨厌馨儿,自从她离开包家,嫁给齐阎后,她又做了什么事,令您如此憎恨!”包易斯压下心头的痛楚,打断包傅舍的话,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还包馨儿清白,“您倒是说说大姐失踪关馨儿什么事?”

    包傅舍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得话,脸色有点不自然,张了张嘴巴,随口扯道,“当初你大姐失踪,利伟文提出娶包馨儿为妻,说不定就是利伟文买通绑匪绑走了你大姐!”

    “您还真能胡诌。”包易斯摆了下手,没心思再计较包傅舍的话,摇了摇头,颓废地靠在沙发上,泪水如线一般从眼角滑落,长这么大,第一次,他为一个女人而哭泣。

    “伯父,您上楼吧,这里有我照顾易斯。”阎玉佳手里握着湿毛巾,想要为包易斯擦把脸,可是包傅舍今天怪怪的,平时早就很有眼力劲地闪人了,此刻却一副非要与包易斯争论到底的架势。

    不知他要争执个什么?有意义吗?

    “上什么楼,今天他非得给我收起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不可!”包傅舍推了包易斯一把,“别跟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又不是你炸死了她!”

    门铃倏然响了两声。

    “大半夜的,他妈的是谁!”包傅舍朝门口破骂了一句。

    接着门铃又响了一声,这时仆人打着哈欠冲到门口,看都不看开了门。

    阎玉佳一看来人,心底一惊,冲上前拦住,“齐阎,你来这里干嘛,包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包傅舍也警惕地看向门口处的齐阎,脸色掩饰不住惨白一片!

    齐阎视阎玉佳与包易舍不见,直接盯着包易斯那张泪雨婆娑的脸,眼底一阵刺痛,那股子强烈的醋意肆意横生,他是在为包馨儿的死哭泣吗?凭什么?

    “包易斯,我来拿属于馨儿的东西。”虽然包易斯的眼泪碍眼极了,他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包易斯沉痛的眸诧异地看着齐阎,唇角的笑,泛着冷意,“这里没有馨儿的东西,就是有,我也不会给你!”

    “你留着馨儿的东西做什么呢,睹物思人?”齐阎只是皱了下眉头,目光扫向包傅舍,“将馨儿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还有她的私人物品统统拿出来,我要带走。”

    包傅舍脸色作难,还不待他开口,包易斯愤然而起。

    “齐阎!你不要欺人太甚!”包易斯神情激动,卷着愤恨的目光与齐阎四目相视,“馨儿最快乐的六年是跟着我度过的,你给她的只有伤害,更没有资格拥有馨儿快乐的回忆!”

    “就算你今天不给我,不过很快,你便会亲自奉上,到时你会明白,我们两个谁更有资格!”齐阎很快收回目光,掩住眸底的黯然,“我走了。”

    语毕,他真的走了。

    “他妈的神经病!”直到窗外汽车的引擎声渐渐消失,包傅舍才敢愤然地啐骂,转过头看着包易斯,又问道,“你手里到底拿着包馨儿什么东西,值得齐阎亲自登门索要!”

    “您想知道吗?”包易斯轻轻一笑,手掌却贴着心口,这里的痛,谁人又懂?

    包傅舍担心包易斯惹麻烦,想他说出来后,马上送给齐阎,免得齐阎找包家的不痛快,“快说!”

    包易斯调整一下姿势,仰起头,眸光透过眼眶里的水雾,看向天花板,仿佛从那里射出来的灯光照进了心里,驱走了黑暗,回忆如潮水涌动,脑海深处,灰白的画面渐渐五彩缤纷——

    “馨儿第一次穿我买给她的衣服,她开心而羞涩的模样,馨儿第一次得奖状,她冲到我面前,高兴地对我说,‘易斯哥哥,我会再接再厉。’她第一次吃到奶油芝士,甜蜜的味道令她哭泣不止,她说,这是她吃到的最幸福的感觉,当时我笑了,嘲笑她说,幸福的感觉可以拿来吃么?每一年的生日,我陪她度过,简简单单的,没有鲜花,没有蜡烛,有的只是一本书,或一件漂亮的衣服,外加一顿简单的西餐,她是那样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她天真灿烂的笑容,她所有的痛苦与快乐,都在我这里……”

    包易斯拧着心口的衣襟,脸上浮现的浅笑随着他逐字逐句落下,渐渐又化作不可收拾的悲痛……

    “你跟齐阎那个疯子有的一拼,都是神经病!”包傅舍嘲弄了一句,转身上楼,知子莫若父,不就是些视频吗?全在包易斯的私人电脑里存着,想要拿到手还不简单?

    阎玉佳的心撕裂般地泛疼,幽怨的目光落在包易斯那张痛苦不堪的脸,上前安慰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

    ————

    暮色浓重,苍穹中仅有几颗稀疏的星子散落,微弱的光时明时暗,像生命陨落前最后一刻的挣扎。

    淡淡的薄雾笼罩着龙景庄园,这里,再也没有鸢尾花的天然气息,随风飘散进别墅的青草气息与空气中死一般的沉寂,令人透不过气来的心慌。

    东楼客厅,沙发坐着两位老人,仲佚侍候在一旁,清淡的茶香渐渐淡无,茶水凉了…………

    墙上的古钟“卡塔”一声,所有指针都指向零时那个位置,这一天终于过去了。

    而就在这时,几道强烈的车头灯光扫向院落的龙石雕喷泉,其中一辆暗调的汽车如同深海中的鲨鱼般钻进来,辗碎了别墅内的光影与寂静,“咯吱”一声,停在东楼门前。

    紧接着,“嘭”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好似掺着怒意般,只见从汽车上下来的男人,如风一般蹿进客厅,如同漂浮的幽灵。

    身着墨黑色西装的他,刚从火葬场回来,怀里抱着——骨灰盒。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沉痛的嘶吼,一惯冷魅的脸浮满了无尽的阴霾,卷着戾气的眸光凶狠而残暴,似要将齐谭与阎绩之给活剥了!

    “逝者为大入土为安,我们做错了吗?”

    齐谭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令齐阎原本悲愤交加的心,像有人拿着顿刀硬生生地剜似的疼,难以言喻的巨大伤痛在他心底蔓延滋长,眸光也变得深深绝望——

    “馨儿是我的,她的最后一程应该我来送,你们有什么权利背着我火葬她!”

    “你准备将她冰冷的尸体扔在医院多久?一天,还是两天?还是更久?”

    “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面前的老人不是自己的亲人,杀了他的心思都有!

    齐谭起身,准备从齐阎手里接过骨灰盒,奈何齐阎警惕地后退一步,像是手里捧着无价之宝似的,怕被人夺去,重重地唉叹一声,“既然带她回来了,就安顿好吧,生,她离不开你的禁锢,想她死了,也不会在乎是否自由。”

    “外祖父……”齐阎哭腔的嗓音突然漾开,一向雷厉风行、果绝狠辣的男人竟湿润了眼角,高大的身躯一下子跌进沙发里,死死地抱着怀中之物,“馨儿已经死了,就那样绝情地离开了我,为什么连亲自送她上路,这样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我,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是我的亲人……”

    他又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窝在沙发里,呜咽哭泣,脆弱无助的样子,像个弱女子。

    齐谭眼角也湿了,看了看一旁沉默的阎绩之,心里颇为埋怨,说好了要帮他一起劝说齐阎,事到关键,居然又装起了哑巴!

    半晌后,他冷硬地对齐阎说,“人死不能复生,你最好给我振作起来,否则难保下一个被你活活气死的,就是你外祖父,我!”

    人活于世,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友情等值得我们珍惜,可是于齐阎来说,友情是奢侈,爱情是牢笼,徒留的亲情又像一场笑话,家族那么大,亲人那么多,真正关心他的能有几人,全是些功利的家伙!

    多年来,齐阎与齐谭相依为命,在这个时候,如果一条老命能换来齐阎重新振作,就是要了他的老命都值得!

    “呵呵……”齐阎似哭似笑的声音从唇间逸出,染着一丝怨恨的眸光看向齐谭,“你现在跟我说振作,让我怎么振作?难道你不知道吗?没有馨儿,我会活不下去,没有馨儿,我会被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折磨的痛不欲生,是你一开始同意馨儿留在我身边的,为什么最后还要硬生生拆散我们,她不就是我的亲妹妹吗?亲妹妹又如何?我偏偏就娶她了,偏偏就与她生儿育女了!谁敢干预我!”他抬手,颤抖地指向阎绩之,“你,道貌岸然,眼里除阎家的香火,就是汤普森家族的财产。”又指向齐谭,“而你,全然是怕馨儿毁了我的前程!”

    “齐阎,你怎么能这样说?”阎绩之终于开了口,一颗老迈的心因齐阎激愤的话而抽痛。

    “我说错了吗?”齐阎怒视着阎绩之与齐谭,“如果不是你们一心想要拆散我与馨儿,找King攻击帝克集团的财务系统,我怎么会让馨儿一个人回庄园,馨儿又怎么会死得那么悲惨?!”

    齐谭心口一震,“齐阎,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我们,我们是打算送走馨儿,却没想过要她死!”

    “是没想过要她死,却让人有机可乘,馨儿的死,你们难逃其责!”齐阎语气锋利,染着伤痛的眸,明显划过一抹仇隙。

    “你——”齐谭抬手,愤怒地指了指齐阎,这么多年来,从没像今天这般理屈词穷过,最后只能落下一声叹气,老迈而僵硬的身体缓缓坐回沙发,“那么你想怎么样?要我偿命吗?”

    齐阎说得没错,就是他与阎绩之谋划不成,反被人钻了空子。如果他的死能令齐阎解气,他会毫不犹豫地朝自己脑门开一枪!

    闻言齐谭的话,阎绩之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齐阎不理智,你也疯了吗?胡说什么呢?”

    “哈哈……”蓦然扬起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齐阎轻摇着脑袋,大手抚摸骨灰盒,低柔的语气透着股子说不清的阴恻,“馨儿,我认为最疼爱的人跟我说这么虚伪的话,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罢了……这些,我都不在乎了……”

    话落,他将骨灰盒抱在胸口,一手扶着沙发,颤颤巍巍地起身,像喝醉了酒般摇晃着向外走,只是那落寞的背影惹人心疼。

    齐谭的目光追随着他,愤怒瞬间转为深深的自责。

    “齐阎——”齐谭猛然起身,追出去两步,忽然粗吼一声,手腕甩了那么一下,……

    阎绩之惊得全身一怔,大叫,“不要!”

    “老爷!”还有仲佚一声惊呼。

    齐阎慢慢回头,然而瞥见齐谭执着手枪抵着太阳穴时,目光惊颤,无法置信地看着他,这个一向惜命的老人居然能拔枪指着自己的头。

    “齐阎,用我的命作赔偿,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朝自己多开几枪!”齐谭目光紧锁齐阎,心内对他的愧疚已然装不下,“如果十年前我多关心一下你的父母,他们也不会出事,你也就不会被人劫持囚禁一年,也不会留下心理创伤,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好,如今,是我亲手害死了你心爱的女人,我愿意为她偿命,只求你别像十年前一样折磨自己,当外祖父求你了,好吗?”

    齐谭知道,齐阎这一刻走出这里,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绝望的眸底是生无可恋的平静,提前火葬包馨儿是迫不得已,否则,他根本就不会回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