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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遇,莫名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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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某些精神病患者天生就不要命,所以他们天生就是优秀的战士...

    额,也许吧~

    腹部的伤势不知道何时已经愈合,多半又是魔法的力量。

    凌歧平静的注视着狼藉的战场,尤其脚下几乎被他砸成肉糜的地精弓手。

    他感到些许恶心。

    太野蛮了,太残忍了。

    没有失控,没有被催眠,他清醒的知道方才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只是现在回想,又有些无语。

    天见可怜,他只是想要宣泄罢了,谁让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魔法的奥秘无穷无尽,也许引起这些变化的已经不止是魔法。

    深究为何这次爆发不曾引起反噬,前一刻的自己为何如此暴虐,这些都毫无必要。

    现在他还活着,而敌人已经死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打量四周环境,收拾战利品,他做起这些事情来还不够熟练,但已经努力在适应。

    大厅很大,除了中央的篝火,周围摆着很多装饰品——地精风格的饰品,一些生物头骨之类。

    四处翻找收集,有用的东西依旧寥寥,所幸不是毫无收获。

    一根法杖、一柄锈铁钉锤、一把锈铁弓、一壶箭、几瓶不明用途的酒精饮料、两套还算完整的衣服、一小罐碎银块、一撮发针似的玩意儿、一件锁甲背心。

    除了法杖的价值不好估量,其他也就银块和锁甲有些价值,战果实在谈不上丰盛。

    扯掉身上已经报废的毛皮甲,选了一套相对破旧的衣服,倒了点酒精把体表污血擦了擦。

    将另一套不知从哪个倒霉蛋身上扒下来的、灰朴朴的衣服换上,从冒险者摇身一变成为小市民的凌歧,终于知道影视中的西幻世界冒险者为什么个顶个的邋遢,实在是野外条件有限。

    钉锤和弓是用不得了,锈蚀的太严重,而且力量不够的话,用铁弓还不如用木弓,难怪地精射手坑爹的可以。

    银块被他倒在皮质小袋里,叮叮咚咚的声音清脆悦耳,从货币材质来看,金银在这个世界同样是贵金属。

    发针似的东西,像是小偷惯用的开锁器,凌歧也不敢肯定,他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锁甲背心是个好东西,更难得除了有些陈旧,还没开始生锈,也不算太重,七八斤的样子。

    哪怕看起来不是什么高级货,总比烂皮甲破布衣强不少,直接穿上,罩在外袍下。

    唯有法杖比较难处理,这也是神秘声音唯一给出提示的物品,显示出特别的价值。

    “叮,恭喜你获得初级魔法物品,初级闪电法杖。该物品为特殊道具,任务结束后不可直接带回轮回空间。”

    “初级闪电法杖:蕴含较少的电系能量,可以通过魔力激活释放,能量耗尽可进行充能。”

    “魔力...”

    做为入手第三件魔法物品,闪电法杖又是一件鸡肋。就和增幅火焰能量聚集速度的戒指一样,显然这也是一件法职者专用的装备。

    不过想来也是,假如没有这样或那样的限制,岂不是人人拿上法杖都是法师?

    摇了摇头,随意找了根结实的布条,将法杖绑在背后。

    幸好这对地精来说堪堪齐肩的法杖,对凌歧而言也就是长一点的手杖。

    在指尖沾了点酒,尝试寻找通风位置。凭借对风的敏锐感知,不多时,凌歧就在一大堆装满骨头的坛子背后,找到了那个几乎被掩埋的出口。

    一米多高的矮门,身形佝偻的地精果然适合钻洞,可怜凌歧,不得不再次弯腰。

    .........

    “陛下,走这边,小心。”

    “该死的,那些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援兵呢!我们的援兵在哪里!”

    “哼!援兵?不等你说的援兵从天而降,我们怕是就已经抵挡不住了!”

    离开地精巢穴,出口处是一个巨大的洞窟,走到边上,站在高处往下看,却不又回到了地下宫殿。

    洞窟敞口往下大概两米左右,是一处平台,目测犹自高出地面不少。

    凌歧愕然听到远处传来抱怨的声音。

    包鲁斯?格兰瑞?

    哼!

    凌歧面色微冷,虽说没有受到什么实际损失,几番战斗结果还因祸得福,让他懂得了生存之道,但毕竟刚刚才和死神擦肩而过,况且也没人会喜欢抛弃自己的家伙。

    更重要的是,国王的两名护卫之一,包鲁斯明显对他很有敌意。

    傲慢和偏见都是极危险的东西,凌歧对待危险,向来只信奉唯一的解决途径——

    抹杀它!

    当然不是现在!

    跃出洞窟,落到平台上,有着风之优雅,两米的高度难不倒他。

    身子往边上挪了挪,犹豫着是否该藏起来,或是主动现身,双方实力差距依然巨大,势不在我。

    警惕的护卫却已经出现在视野中,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高处平台上的鬼祟者!

    “是你!”“是那个囚犯!”

    两道声音,包含着不同的情绪。

    看得出格兰瑞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为他的幸存而庆幸。至于包鲁斯,则满满都是警惕和恶意。

    皇帝的眼神让他有些奇怪。

    那是一种了然、恍然、释然,还有亲切和期待。

    凌歧好奇,莫非自己此刻所扮演的“角色”,当真和皇帝有所交集?梦中人?扯谈!莫非是——私生子?更不可能!

    皇帝对凌歧的特殊态度非但没让包鲁斯安心,反而更加堤防,徒增厌恶!

    “该死的!这个犯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一定和那些刺客是一伙的,快杀了他!”

    如果说格兰瑞对凌歧最初的敌意,是建立在对皇帝的愚忠这个基础上。那么在他先前表明立场以后,这个男人对他的看法明显有所改观。包鲁斯的敌意,就显得莫名其妙。

    凌歧心中闪过一丝杀意,但理智的按耐住了。

    也许那个男人是厌恶他的身份,也许他是把女队长的死完全归咎迁怒到自己身上,这些都无所谓。

    凌歧不需要知道包鲁斯憎恨他的理由,他已经得到了结果。

    包鲁斯的嚷嚷没有收获认同和回应,甚至格兰瑞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不满。

    凌歧一闪即逝的杀意也没能瞒过某个一直盯着他的老将。

    哪怕同伴明显不认可他的说法,纵然皇帝态度莫名,这个男人竟然朝着凌歧狞笑了一下,身子一矮,几步助跑,作势就要窜上平台!

    这可是接近三米的高台!

    “包鲁斯!”

    “你做什么!”

    皇帝不满的声音和格兰瑞的惊呼同时传出,也许他们都未曾想到忠诚的护卫会私自行动,他们根本不明白包鲁斯对于囚犯的轻蔑和憎恶!

    瑞娜尔特的死,被人像丧家之犬一样的追赶,他和面临死亡威胁的凌歧一样,需要宣泄!

    再坚强的战士,依是人啊!

    凌歧眸子微缩,眼帘低垂,下意识进入战斗状态,杀意霎时灌满胸膛!

    明知不敌,也要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