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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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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皓然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为他处理。(. ”

    蝶衣抓住古皓然的手不放,用力把他扯到身后冷冷的道:“不是他有病,而是这样大规模的尸体不加处理,会滋生传染病。”见古皓然不太明白这传染病,蝶衣想了想勉强想了个通俗的用语道:“就是瘟疫。”

    古皓然顿时大惊道:“怎么会?”瘟疫的可怕古皓然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只闻其名,已经可以产生强烈畏惧感。

    蝶衣看着眼前死人活人生存在一起的局面,想着该怎么跟古皓然解释,旁边的林野皱眉道:“尸水有毒,现在通过活人传染,这样下去确实如夫人所说,会爆发大规模的瘟椰这比什么都要可怕。”

    旁边一脸不忍的红净听蝶衣和林野这样一说,不由震惊的道:“难怪他们不过来伸手,原来就是知道有毒,可是这么近的距离要真的爆发瘟椰那他们又怎么能够幸免?”

    林野摇道:“不能幸免。”虽然难民里面有些比较年长的凭听说和经验,知道这样混杂到一起会有害,但是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样短的距离,空气,用水一污染,死亡是很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耳里听着林野的话,看着一边一边的生死混乱的伤员,满目担忧的道:“那现在怎么办?瘟椰要不控制的话一旦爆发,那怎么得了?”

    蝶衣阴沉着脸道:“一是隔离,二是焚烧,三是消毒,四是药物控制,你办的到?”蝶衣是从那些环境中走出来的,对什么不熟悉对尸体最熟悉,怎么处理不让自己在艰苦的环境下受到感染,蝶衣知之甚详,所以古皓然一问,蝶衣立马就罗列出最重要的几条。

    古皓然沉思半响皱眉道:“这必须要朝廷出面,黎洲的父母官牵头,这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控制的,我们必须快速进城。”古皓然知道瘟疫的可怕,它可不是看你是什么人,命精贵点就不来祸害你,命贱点的它才来找你,它不分人物,不分动物,不分国界,如界不快速进行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古皓然话一说完顿时就要反身朝马匹走去,进城,只要进城找到这地方目前的官员,才有可能在大规模瘟疫流行的时候,把它们抑制在摇篮里。

    “进城,别,千万别进城,城里面更可怕。”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成功的阻止了古皓然的脚步。

    古皓然顿时回过头来,还没有看清楚说话的是什么人,就直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城里面更可怕,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话说完,古皓然和蝶衣等才看见,站在几人马匹前面的是几个庄稼汉模样的人,而当先一个容貌粗矿,满脸的胡子让整个人更多了一丝彪悍的感觉,只见他肩头受了点伤,用一条布带子胡乱缠绕了那处,上面还透着点点的血迹。

    那领头的庄稼汉早就见到了古皓然等一行,这样容貌出色又气质高贵的人,很难让别人不注意,本来贫富有天生的对立感觉,古皓然等一行来到这里之后,这些人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只在听见古皓然和蝶衣等说到瘟椰说到要进城找人控制这瘟疫的爆发,并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他才和另外几个人站了起来,阻止古皓然等的前去。

    领头的庄稼汉见古皓然问的直接,看了一眼全部注视着他的蝶衣等人,咽了一口口水后道:“里面的情况比城外更严重,官府已经被暴民给占领了,朝廷根本管不过来,暴民又根本不知道什么瘟疫控制这些东西,只知道烧杀抢掠,里面是一座地狱,一座进的去也许就出不来的人间地狱。”说罢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

    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和情绪起伏的话语,让古皓然和蝶衣等齐齐皱起了眉头,黎洲暴乱这是从月堂处早就知道的,想过局面肯定很乱,但是没有想过会乱成这样,古皓然等闻言都沉静了下来。

    蝶衣却挑眉看着眼前之人冷冷的道:“暴民动乱,你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像庄稼汉,可是身上的纳血腥暴力的味道,却瞒不过蝶衣,虽然现在已经很淡,但是绝对曾经存在过,蝶衣对这些最是,当下杀机尽显的笼罩着这当头的人。

    那庄稼汉见蝶衣冷漠的看着他,眼中的审视一瞬间让人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那眼神让人有一种被剖开看的清清楚楚的感觉,不由咬了咬牙道:“我也曾经是暴民中的一员,不过那样毫无道理的残杀,我和几个兄弟实在过不了那样的日子,所以趁着混乱的机会溜了出来,我想我们要是不出来,不是在里面杀别人,就是已经被别人杀死。”

    “毫无道理的残杀?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古皓然听领头的那庄稼汉这么回答,不由面色一沉挑眉冷冷的问道。

    那庄稼汉子抬头朝城门的那边远远的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悲切淡淡的道:“起初我们只不过是想找饭吃,想我们的父母官为我们这些百姓想点办法,但是面对我们的只有镇压和视而不见,为了活命我们只能团结到一起,有了力量就会有一切。

    开了关攻进了城门到了这黎洲,本来以为吃喝是不用愁了,但是这里比我们村庄更加食物贫乏,所有的人都把东西囤积到自己的库房里,不拿出来贩卖也不拿出来救济我们,我们找不到吃又买不到喝,只有开始抢。

    我们抢他们的,他们就又回抢我们的,然后我们又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我杀你,你杀我的情况了。”

    庄稼汉子说到这顿了一顿,面上显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不过是想活命,想有东西吃,想有衣服穿,我和几个兄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要靠夺取别人的食物来喂饱自己,但是,为什么朝廷不管我们,为什么就不赈灾?那怕他们就是给我们点稀饭吃,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唉,这些并非是我所愿,就是吃到嘴里,心里也放不下,所以我和几个兄弟逃出了城内。”

    他的话一说完站在他身后看上去比较白净像个读书人,接过话题道:“现在里面已经形成两股势力,一股是称呼为暴民的,一股是黎洲官兵的,两方互相残杀敌视对方,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里面的情况很糟糕的原因,朝廷的兵马又没有派下来,所以没有人能够调停也没有人能够控制这种局面,再这样下去怕黎洲迟早会成空城一座。”

    还是这读书人说话明白,短短几句话就把个中的情况说了一个清楚,比那庄稼汉子模样的人,说了半天没有说到重点要好的太多。

    蝶衣和古皓然听完这话,不由冷面对视了一眼,月堂传来的消息,女皇也还是派出了几道兵力镇压几个大洲的暴动,但是几乎镇压的都是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地方的,黎洲这样的大洲却根本没有派兵来镇压。

    古皓然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蹊跷的,圣天的所有兵权是全部集中在女皇手中的,不像影束王朝是分部在各个藩王和皇帝手中共同拥有的,这有好处也就有绝大的坏处。

    坏的地方就是,圣天的兵马基本上是十大门庭给皇室养着的,现在十大门庭全部毁掉,兵马的粮草和军饷就要全部靠国库来支持,这女皇一方面又要赈灾,一方面又要派兵镇压,那里有那么多钱粮来支持,所以就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女皇的无能。

    古皓然分析了此时的局势后,坚定的道:“我必须要进城去,这几件事情都是迫在眉睫的,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够退缩。”边说边转头拉住了蝶衣的手,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她。

    瘟椰残杀,对峙,暴乱,这些任何一件事情发生都不是小事情,更何况是现在全部集中在了一起,这瘟疫一旦爆发要是朝延不加控制,那迅速波及整个圣天,那就不是争权夺利的问题了。

    蝶衣见古皓然在征求她的意见,当下冷冷的点了点头道:“你决定。”他要去她就陪他去,这没什么好询问的。

    古皓然见蝶衣点头答应,当下快速上马朝风等道:“快点。”风等齐齐应了一声上马就簇拥着古皓然等待着蝶衣。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与他们说话的庄稼汉和读书人道:“跟我们一起去。”黎洲城里的情况并不清楚,有个熟悉的人带路要好太多,更何况这些人是暴民出身,对民众的事情知道的更多。

    那两人见蝶衣冰冷的注视着他们,那冰冷的目光扫在他们的颈项间,好像只要他们不答应,这项上的人头随时都会落地一般,不由都齐齐打了个寒战,满面惧色的在蝶衣的注视下,爬上马背两人同乘,而蝶衣在看见两人就范后,直接跃上古皓然的马背,一行人快速的朝黎洲城内奔驰而去。

    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的寂静,就如一座死城一般任何生息也无,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曾经金碧辉煌万分招摇的街道两边的店铺,房屋,被一把火烧成了断壁残桓,在垮落的残骸里面,时不时的还冒出一丝黑烟,空气中笼罩着一股烟火的味道,迎面飞来的烟灰让人无法正常的呼吸。

    答答答,马匹和人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城市中响起,在这寂静的没有一点人气的地方,显得那么的响亮又那么的阴森。

    古皓然和蝶衣等一行缓缓走在街道上,四周的荒芜让众人都没有了好脸色,没有厮杀,没有对峙,没有声音,甚至连鸟鸣声也没有听见,万物好像在这一刻遗弃了这座城市。

    走过一条大街,没有了烧毁的断壁残桓,但是曾经无比繁荣无比热闹的街市,现在只剩下破破烂烂房门大开的店铺,不曾烧毁,但是却被抢劫一空,能拿的走就拿赚拿不走就被毁的干干净净,一地破烂的东西,仍然可以从那些破的不能看的残片中,看出原来是多么的名贵。

    蝶衣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这座城市她曾经来过,凭着记忆里的一切对照着这里的一切,却已经和原来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蝶衣站定在一座招牌破碎,蜘蛛网结满残破的店铺间,这里她曾经和古皓然和古浩影在一起来吃过饭,小二勤快的紧,老扳也是一个和蔼的无法说的人,据说这店是黎洲的百年名店,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但是现在一切都已成虚话,所有的辉煌,所有的繁荣,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这无人的残破的空楼。

    前行,转角,那长长的一条铺满青砖的街道,那被鲜血和污垢熏染的不复原来面貌的街道正中,蝶衣记得在那里自己带走了一个孩子,一个被无德的母亲护在生命之下,却被暴怒的父亲欲置于死地的孩子,那曾经鲜活的一切还印在脑海里,但是现在却已经面目全非。

    嘎嘎,突然几声沉闷的鸣叫,让古皓然等人都齐齐朝发声的地方望去,只见街道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几只黑色的乌鸦正在啄食着,一大堆堆砌在一起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那争相愉悦的叫声听在耳里却让人发麻。

    古皓然皱眉注视着此种场景什么话也没说,边上的柳走上前一看,不由整张脸都青了起来。

    “柳,是什么东西?”茗清见柳变了脸色,不由咬牙问道。

    柳看了眼紧紧皱着眉头的古皓然等人,缓缓摇了,红净见柳不愿意说,不由就想前去看,一旁的蝶衣冷眼看着冷冷的道:“是尸体。”

    红净顿时驻足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蝶衣,而古皓然等本来已经有所猜测的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沉着的脸更加的阴沉,柳见蝶衣明白不由咬了咬牙道:“全部是尸体,已经被乌鸦啄食的不像样子。”

    红净和茗清一听不由都齐齐变了脸色,旁边的林野叹了口气道:“走吧,这也许只是个开始。”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庄稼汉和读书人,都面色悲泣的点了点头,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走。”自从进城就没有开口的古皓然,双于紧紧握成了拳头,当先朝着前方而去。

    尸体,越来越多的尸体,从几具到几十具再到成百上千粳起先还有人把他们堆积到街道两爆渐渐的街边上,街道正中,店铺里,断壁残桓上,所有能用双眼看见的地方,都会有他们的出现。

    街道上时不时奔跑着大大小小的狗,它们往来奔跑在尸体之间,不断的翻腾着这些已经离开的人的躯体,一个个扑在尸体上吃的鲜血淋漓,滴答,滴答,鲜血混合着口水从嘴角一直流淌了下来,那发绿的眼睛让人只看见了里面兽性的血腥。

    转角处蝶衣冷眼看着几只土狗正和乌鸦在争食,两方在几具尸体间展开了争夺,乌鸦不停的俯冲下来,撕去一片就快速的飞到高处,而土狗在埋头苦吃的时候,看见有乌鸦飞下来就是一爪子,或者张口就朝着抢食的乌鸦扑上去,两方在激烈的争夺着,而它们旁边几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这些畜生却碰也不去碰,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显然太多的食物已经让它们挑花了眼,开始挑食起来。

    鲜血已经干枯,地面已经变色,越来越深入就会看见越来越让人无法保持镇定的情景,成堆的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开始腐烂发臭,那被野狗和乌鸦啃食过的躯体,再在细茵滋生的环境下,变成支离破碎没有人形,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称呼的东西。

    那随处可见的内脏,器官,躯体,已经分辩不出人形的东西,让红净和茗清都忍不住的苍白了脸色,拼命忍住胸膛间的不适,而有些躯体则被一把火烧的半焦半黑,那人体被烧焦的时候发出的吐道,就算是冷酷如斯的蝶衣也禁不住咬了咬牙。

    恶臭和烟火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两者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强烈的嗅觉冲击,走到后面古皓然等都被蝶衣喝令蒙住了口鼻,那样的空气就算蝶衣都无法承受,更何况体力透支严重的古皓然,和没有这种经历的风等人,这面前的一切现在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地狱,真正的地狱。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再在这里待的原因。”庄稼汉也就是大名三虎的汉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后朝古皓然等说道。

    边上与他站的最近的茗清,不听着他说话还好,三虎这么一说茗清突然转手抓住三虎的领口,一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他的腹部,三虎被茗清满含怒气的一拳,打的瞬间弯下腰去。

    茗清恼怒之极,把刚才一直压抑的情绪和愤怒都朝三虎发泄了出来,大吼道:“他们与你们何冤何仇,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造成的结果,杀人,杀人,我杀了你。”

    三虎被茗清抓在手中,虽然有两把力气,但是那是会武功的茗清的对手,被茗清抓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一边强烈的挣扎,一边朝茗清吼道:“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逼不得以,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你凭什么杀我,你凭什么杀我?”

    “一旁被三虎叫做清书的读书人,见三虎被茗清擒住根本动弹不得,那茗清的面容此时又凶恶的紧,不由神色镇定的看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不过是想要活下去,我们有什么错?”

    古皓然面色阴沉的注视着清书没有说话,旁边的行微微皱眉道:“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残害别人,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难道这也算对?”

    清书冷哼一声转眼看着行道:“看你们的穿着和模样,就知道你们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你们没有经历过在死亡边缘挣扎,不知道为了活命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对与错?

    是,别人的命是命,可我自己也是命,我读过书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在生死关头,我们唯一能选择的会选择的还是自己的命。你们说我浅薄也好,说我自私自利也好,我只知道我想活着,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也不愿意。”

    字字血泪的一席话让风等都哑口无言,这已经不能用对和错来分辨,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这个时候这个场景,字语已经无力,责备任何人都已经无用。

    蝶衣冷冷的听着清书和三虎的话,缓缓抬头注视着远方的天爆她也是从这样的环境中存活过来的,没有对错,只有生死,用别人的死亡来换取自己的生存,为了存活不惜一切代价,这也是曾经的她的真实的写照。

    古皓然阴沉着脸咬牙转头看向茗清淡淡的道:“放开他。”

    茗清紧紧握了握拳头后,松开了三虎的衣领,是的,他没有资格来说这些,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这样不对,他们都没有资格说这个,毕竟是他门家起的头,若不是因为如此,怎么会成今日这副模样,虽然这并不逝家的初衷,但是心却过不去。

    所有人等在这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脸上的愤怒和不忍渐渐转变成一种内疚,眼前的一切用事实在告诉大家,这是女皇的罪过,但是也无法泯灭他们曾经就是这种想法,知道会产生难民这种情况,但是却没有算准女皇的态度,没有想到她就这么看的下去,任由事态发生的这么严重,让他们生生被内疚湮灭,生生被眼前的情景震撼的无以附加。

    古皓然正欲与清书说话,眼角见蝶衣一脸冷漠的看着天际,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蝶衣曾经给他说过,她就是从这样的环境中拼过来的,这眼前发生的一切无疑让她想起了曾经的一切,古皓然不由一步迈到蝶衣的身爆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不要去想其他。”

    蝶衣收眉看向古皓然,见古皓然眼中焦急的同时又明显的有点担心她,不由冷冷的道:“对我而言,没有对错,只有生存,只有在生存的基础上,才能说对错。”

    古皓然展开双臂把蝶衣纳入怀中,低声道:“是,你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我们需要的不是责备,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帮助,帮助他们,为大家创造一个美好的明天。”

    古皓然明白蝶衣那短短几个字的回答,生存,古家何其也是为了生存才会那样做,她在坚定自己的信念的同时,也在告诉自已,不要自责,为了生存一切的合法的不合法的,邪恶的不邪恶的,都没有猎,对与错是别人的评判,没有了生命那么一切都没有,对错而言更加没有一点意义,虽然自私,虽然枉故法律,但是确实是最真实的展现。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见一直围绕着古皓然的焦急内疚的情绪,稍微和缓了一点,伸手握住古皓然的手正欲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兵器交加的喧闹之声,声音越来越大渐渐逼近,蝶衣和古皓然对视一眼,当下一脸戒备的不往后退,反而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朝声音发出之地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