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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出事,封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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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和微博上很快出现杨钟庭出事的新闻,但没有具体讲明到底什么事,只说半夜医院的救护人员把他从禾田会抬了出来......

    捕风捉影,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搞得圈内各种猜忌。

    可一小时后,就连这样扑风追影的消息都没有了,网页链接和微博热搜被删得干干净净,主流论坛和圈内散播这个消息的账户直接被封号。

    不用说,很明显是la'mo的公关团队及时作出了反应,连翘不得不承认冯厉行和王琦在这方面确实有手腕,反应迅猛,关系网强悍。

    思慕的公关团队花了半小时才搞到接治杨钟庭的医院地址,一看那医院连翘大抵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是邺城有名的男科私立医院,选址偏僻,安保系统极佳。因此许多名人富商得了什么有难言之隐的男性疾病都会选择去那里就医。

    连翘连夜赶过去,抵达医院的时候已经快靠近凌晨十二点。

    门口已经有好几个门路广消息灵通的记者正守在门口,等着挖独家。但因为医院保全系统实在森严,一个都混不进去。

    连翘在车里想了一会儿,如果她这样贸然进去肯定也会被拒之门外,可是她必须第一时间搞清楚杨钟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一次契机,或许可以加大她赢的筹码。怎么办?该怎么让自己进去。

    连翘立即想到了宋微言。

    此前媒体爆料杨钟庭与宋微言关系暧昧,曾多次相伴参加时尚活动,甚至还一起去三亚度假过春节,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

    如今杨钟庭出事,宋微言不可能置身事外,或许她可以帮自己。

    连翘当即给宋微言打了电话,说明意思,岂料宋微言直接回答她:"我也在医院,在车里等我吧,我现在下去接你吧。"

    ......

    连翘在一楼大厅见到宋微言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宋微言像是刚从凶案现场逃出来,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脖子和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抓痕和瘀青,身上裹着一件半旧的白色浴袍,浴袍下摆露出一点里面的裙摆。只是裙子明显被撕破了,撕开的布条拖到脚跟后面,赤脚穿着一次性拖鞋,鞋面上印着"禾田会"的logo字样。

    这模样...

    连翘有些不确定地问:"杨钟庭出事的时候你也在禾田会?"

    宋微言没回答,只是勾着唇角笑了一声,头一偏:"走吧,我带你先上去。"

    连翘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她跟在宋微言身后上楼,她还是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只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连翘觉得宋微言的表情很怪异,情绪更是出奇的冷静,不免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了,这是爆发前夕的宁静!

    宋微言一路无话,走在连翘前面,一手插在浴袍的口袋里,另一手勾住胸口前襟,以免前襟卸开露出春色。<strong></strong>

    连翘在身后看着她沉着的背影,心里的忐忑更甚。

    "现在杨钟庭在哪儿?"

    "急症室!"

    宋微言说完,已经带着连翘走至二楼急症室门口,大门紧紧关着,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听说他是在禾田会出事的,你们...?"

    宋微言冷哼一声:"一会儿看医生怎么说吧。"说完便从浴袍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正想点上,却听到楼道口又响起一窜急促的高跟鞋脚步声。夹叼亚弟。

    两人同时转身,见冯厉行和王琦一同走过来,冯厉行走在后面,脸色冷森,步履还算稳,只是王琦却显得有些情急,难得在这种突发状况下看到大名鼎鼎的公关界"玉罗刹"显出一丝惊慌之色。

    不过想想也应该啊,杨钟庭毕竟是王琦的养父,现在养父出事,王琦紧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果然,高跟鞋笃笃笃走到急症室门口,先冷飕飕地瞪了宋微言一眼,宋微言毫不介意,只当没看见。

    随后她又将目光转到连翘身上,稍带诧异地问:"余总,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像这里并没你什么事吧!"

    连翘没回答,宋微言却抢了话接过去:"她是过来找我的!"

    "我在问她,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王琦又一个冷眼朝宋微言剐过去,连翘正想反驳,冯厉行却恶寒地低吼了一声:"够了,这种时候能消停点吗?"

    王琦这才气势降了一些。

    连翘却抬起头来,目光刚好与冯厉行相撞,各自表情都是一片清冷,至于内心的想法,无人知。

    那是自从那个雪夜冯厉行从别墅消失之后,连翘第一次见到他。

    算算时间,中间已经隔了又快一个月。

    "哪位是病人家属?"急症室突然跑出来一名护士。

    王琦立即走过去:"我是病人家属,请问里面病人情况如何?"

    "情况不好,表皮破裂,炎症非常严重,已经开始化脓出血,病人极其痛苦,所以病人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这种情况只能实施割除手术!"

    "割除?绝对不行,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办法都尝试过了,但由于服用的药量过大,肿胀一直消不掉,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危及性命,更何况病人原本就患有这方面的病症,加之上了年纪,还有高血压和心脏病......"

    护士很专业地大致跟王琦解释了一遍,王琦整个人都傻了,愣愣地站在急症室门口。

    这时候里面又跑出来一个护士。

    "家属来了吗?病人血压上升,出现重度休克,需要立即实施手术,赶紧让家属签署手术同意书!"

    ......

    王琦接过护士递过来的那支笔时,面部表情完全僵硬,但手却在发抖,似乎费了好大力气才在手术同意书上草草签了自己的名字。

    连翘从护士和王琦的谈话中基本已经大致猜出事情的整个轮廓,不免心里唏嘘。

    真是风流一世啊,可惜最终却落得如此结果。

    连翘刻意用余光留意宋微言当时的表情,以为她会紧张害怕,可她脸上的神色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一手拿着烟盒,一手捏住胸口的睡衣,身子斜斜靠在墙上,整个人的站姿特别轻松悠然,甚至那双清寒的眸子里依稀透着一点得意。

    连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怎么会得意?

    毕竟杨钟庭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出事的,作为半个当事人,宋微言怎么可以如此冷静。

    五分钟后杨钟庭被护士从急症室里推出来。

    王琦和冯厉行赶紧追上担架床,连翘也从人影的缝隙中大概瞥到一眼杨钟庭的模样。

    脸色灰青,上身赤裸,大肚腩往上挺着,两条肥硕的腿.无力分开,也是没有穿裤子,只是腰间和大腿.根盖着一块医院专用的白色棉纱巾,纱巾上染了一点黑红的血迹......

    嘶-

    连翘不由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也跟着担架车往手术室那边走。

    "嘭-"一声,手术室的门关上,红灯亮起来,所有人都被拦在手术室门外。

    连翘还没缓过神来,只余光睨到身边一个身影匆匆闪过去,随后"啪-"一声,清脆的皮肉相撞声。

    "贱人,为什么好好的我父亲会突然这样?"王琦的声音几乎响彻整个手术室走廊。

    陆清姿被煽得后背撞墙上,许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煽懵了,手捧住左边脸颊好久才抬起头,嘴角却慢慢渗出一抹冷笑:"你问我吗?我怎么知道?何况刚才护士也说了,他是因为服药过量!"

    "不可能!"王琦当即否认,"他虽然一直有服药的习惯,但每回药量他都控制得很严格,也知道那些药对身体有损坏,所以绝对不可能因为服药过量严重成这样!"

    "那我就不知道了!"宋微言又是冷冷一笑,整个人站直,"你在这里冲我吼有什么用?药是他自己吃的,几颗几粒,一晚上吃了几次,这些可都没有人逼他!"

    慢条斯理地解释一遍,宋微言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王琦气得......深呼吸,稳了稳:"好,我只问你,当时禾田会的房间里是不是只有你和我父亲两个人?"

    "哎哟,这我可说不好了,你父亲平时爱怎么玩,你做女儿的会不知道?他从昨天中午就进去了,下午我听说是连续玩了好几场的,至于吃没吃药我不清楚,我也是昨天后半夜才被他叫过去的......"

    王琦问,宋微言便老老实实答。

    她说的确实也都是事实。

    事发后王琦已经亲自去过禾田会善后了一遍,也问清楚了当晚的情况。

    当晚上半夜杨钟庭确实叫了两拨人进去,宋微言是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到禾田会的,她一到就吵着把房里其他人都支开了,所以后半夜是他们独处,至于后来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或者杨钟庭怎么会肿胀发炎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才叫人救治,那就只能等当事人醒过来之后才知晓了。

    王琦见宋微言如此事不关己的样子,怨愤之气更甚,还想盘问下去,冯厉行却发话了。

    "可以了,你再问也解决不了任何事,当务之急是要封锁消息,禾田会当天参与此事的男男女女都要叫人去关照处理,毕竟是这么大的丑闻,一旦传出去对la'mo的声誉会产生十分恶劣的影响,更何况下个月便是新品发布会了,如果这个节骨眼上炒出这种新闻......"冯厉行略带疲惫地用手指轻刮眉心,不由冷哼,"那la'mo在今年的时装周上可真要大出风头了。"

    这话一点都不假。

    la'mo老板居然因为这种事服药过量进医院,还被实施割除手术,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连翘瞥了冯厉行和王琦一眼,不由也在心里冷哼出声。

    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让la'mo出了这种丑闻,真是天也助她!

    连翘不动声色地去了洗手间,用手机编辑了一段简约的新闻,分别发给几家相熟的记者,遂又拨通了周沉的号码。

    "喂,睡了吗?能否帮我一个忙?"

    ......

    连翘给周沉打完电话从洗手间出去,刚好看到宋微言站在安全门的拐角处抽烟。

    披散凌乱的头发已经被她用发圈草草扎了起来,只是还有几缕落下来挂在耳朵边上。

    她就那样将背虚虚靠着安全门,一手曲起来捏住胸口散开的浴袍,一手夹住烟,抽得很急很用力,嘴巴鼓起,苍白的脸颊因为抽吸的动作深深陷下去。

    那抽烟的样子,明显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在王琦面前冷静散漫的宋微言,她分明在心慌,分明在害怕。

    连翘走过去,她刚好转过脸来,半截烟还衔在嘴里,眼神怔怔地看了连翘一眼,突然问:"你是不是很恨杨钟庭?"

    连翘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懂宋微言话里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回答。

    她似乎并不在意连翘的答案,只是将脸往下低了低,慢丝丝地说:"其实我也恨,甚至比你更恨,只可惜自己还是不够狠!"说完便将手里还没抽完的大半截烟掐在墙壁上,狠劲转了一圈,墙壁上便留下一小抹被烫黑的痕迹。

    这样她才过瘾一样,将头抬起来,用带着烟味的手指拨开挂在耳边上的头发,脖子上一排排深红的牙印和吻痕便暴露了出来。

    "我应该再拖久一点,不应该这么快给救护中心打电话,如果再晚一些,或许他就救不活了,我也就解脱了......"宋微言说完,一侧嘴角往上扬起来。

    连翘心口一个战栗,觉得那抹笑在寒冷的冬夜显得特别渗人。

    连翘没有再回手术室,她知道那个手术时间会很长,况且她也没有理由和立场守在那里等手术结果,所以直接从安全门那边下楼。

    刚走到通往一楼的拐角处时,连翘听到冯厉行的声音,似乎是在打电话,声调很冷,带着命令般的威慑力。

    "无论如何必须封锁消息,我不希望明天早晨看到任何一点关于la'mo的负面新闻!......"说完他拿着手机转身,一眼便看到了尚站在楼梯上的连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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